谢汀晚笑了声。
下一瞬,烟头在谢循舟的肩上摁灭。
皮肉和廉价的布料被烫在一起,谢循舟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谢汀晚随手把香烟丢进了垃圾箱。
“为什么非要我来英国?”
她说话时,往谢循舟的面前又走了一步。
灯光下,两人的影子缠绕在一起,可他们却没有任何暧昧,只剩剑拔弩张的气氛。
不等谢循舟回答,她又不紧不慢的问出下一个问题,“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走廊上安静了许久。
就在谢汀晚的耐心即将要消失殆尽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终于说话,“汀晚,我们都不该是这样。”
他们的情感和人性都在被逐渐剥夺。
这就是他和谢汀晚芯片的区别所在。
谢汀晚眯了眯眼眸,他回避了自己的问题。
意识到这场交谈已经毫无意义,谢汀晚转身就走。
谢循舟本能想要追上去,但身体都停留在原地,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之后,他才收回了视线。
目光转移到肩上被烫出来的黑洞上,他伸出手用力地按了按。
很疼。
……
离开疗养院时,谢汀晚收到了肖芮的消息。
她最后还是决定要带着孩子离开。
谢汀晚不意外这个结果。
说白了不过是人之常情。
只是……
谢汀晚把手机丢在副驾驶上,闭上眼,脸色难得的露出来几分疲惫。
人与人之间,分别像是早就注定好的。
再睁开眼时,谢汀晚又恢复了平时冷心冷情的模样。
她给戚折打了个电话。
“把宋承的地址发给我。”
戚折一愣,“你要去做什么?”
“要孩子。”谢汀晚说着,已经发动了车子。
戚折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还真就这么把肖芮的事情轻拿轻放了?还替她去宋承那要孩子?你怎么不让她自己去?”
“轻拿轻放?”谢汀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
戚折听出这语气里面的几分嘲弄,顿时也来了兴致,“怎么?你留着她还有用?”
谢汀晚嗯了声,没有再解释更多。
两分钟后,戚折将宋承的地址发了过来。
谢汀晚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维安立顿庄园。
谢汀晚的车畅通无阻地驶入了进去。
路上能看见不少的保镖。
宋承知道她要来。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谢汀晚的心情有些不太好,被人预判到行为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刚停稳了车,一个金发的老管家走了过来,绅士地替谢汀晚打开了车门,“是谢小姐吗?”
老管家的中文说得非常流利。
谢汀晚嗯了声,低头看着老管家递过来的手帕。
见谢汀晚良久都没有动作,老管家开口解释,“这是先生的习惯,来的客人都要先擦一擦脸。”
谢汀晚蹙了蹙眉,这是什么臭毛病?
她很是随意地擦了两把,“可以了?”
老管家笑着道,“谢小姐这边请。”
庄园的外表已经足够宏伟,但内里却更加的富丽堂皇,而且每一处的设计都是对称的。
客厅里只有做事的佣人,她们听见有客人来了,匆匆看了一眼之后又继续低头。
“cloe,去给客人倒杯水。”
这句话老管家说的是英文,却不是正宗的英国腔,带着的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口音,有些怪。
叫克洛的女佣听见这句话,点了点头朝着去洗了一个干净的杯子。
将水递到谢汀晚面前时,克洛才腼腆的笑了笑。
谢汀晚接过水杯,意识到这个年纪看上去不大的女人,是个哑巴。
准确来说,应该是没有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