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佩:“???”
宋老太太,“?”
不是,什么扁鹊在世?怎么就好好的就要认叶枝枝当干女儿了?
宋老太太听得云里雾里,但这不妨碍她心里明了,御史中丞是朝堂上多少人畏惧的存在。
远了不说,早七八年吧,宋长佩带兵打仗,未曾禀明惠帝,先斩后奏杀了个通敌叛国的将领,隔天就被时建功给狠狠参了一本。
当时朝堂多少人眼红辅国公府,宋长佩又是耿直的,得罪了不少小人。
她怕儿子出事,特地去给时老夫人送礼,谁知道礼还没塞进去呢,就被时建功面无表情地扔了出来,还训她腐蚀朝廷言官!
宋老太太对这后生是又惧又怕。
不过,“你莫不是也被我这孙女忽悠着要认她当亲生女儿?”
“什么忽悠,那都没有的事情。”
时建功摆摆手,就跟宋长佩寒暄了起来,见人愿意借调人手,赶忙抱拳道,“宋兄,这次上门实在失礼,也没给孩子带点啥东西,只是事急从权,我这边实在等不下去。”
宋长佩这会儿懵的很,没想到一向不和朝廷官员来往的时建功能叫他一声宋兄,僵笑着,“你我……兄弟,不说这些,你先忙!”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时建功,“对了,若是叶闺女你方便,能不能去趟时府。
我实在不懂怎么说教卿言……”
“您放心,这事儿说到底也是我撕扯出来的。”
安慰人什么的叶枝枝不在行,但四柱在行啊!
抱着叶枝枝的大腿当挂件道,“你就带上我吧!我人美声甜罗,罗……萝卜音!”
“那分明就是萝莉音!可见娘教过你的东西你是半点也不走心啊!”
二柱趁机拉踩道,“娘你带我走吧,我是一个铁观音。”
“丫丫也去丫丫也去,丫丫会说渣男音!”
“还有我……”三柱举手,贴心道,“我静音。”
“就是你了!”叶枝枝一把将三柱搂到怀里就往时家走。
这可把其他几个小的急死啦,嗷嗷就在后面追,“枝枝啊,枝枝,没有你我们可怎么活?!”
这不,拖家带口,还拉了个会安慰人的叶诗情。
一家人可算是去了时家。
要么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叶枝枝前脚刚到呢,就瞅见已经来院子里站了一盏茶时辰的王仲俞了。
等到丫鬟再三通传,时老太太这才拿乔,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也没先开口说话,而是喝了口茶。
王仲俞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道,“娘,我知错了,我来接卿言回家。”
他倒是坦荡,也没推卸责任。
时老夫人心里舒服了一点,给身后的陪嫁嬷嬷递了个眼色过去。
嬷嬷瞅见了,当下上前一步,将王仲俞扶起来,唱着黑脸道,“姑爷现在跪我们老夫人有什么用?
当时姑爷来求娶我们小姐,信誓旦旦的保证,将她视若珍宝!可这才过去了四年,您就找了个人妻,这事儿传出去了,您是男人,外人说句风流也就过去了!可您想没想过,旁人会怎么笑话我们小姐?!
她们只会说小姐连个人妻,丫鬟都比不过!”
王仲俞心脏阵痛,一脸急切道,“是我对不起卿言!只是娘,卿言如今如何?可是哭坏了身子!求娘让我进去见她一面!”
时老太太虽然隔应,但也知道他是真心悔过,便问道,“那秋菊,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昨日是怎么处置的?”
王仲俞表情一僵。
时老夫人见状,黑着脸道,“王大人这是什么表情?!莫不是你昨日一天,还没能力处理好一个丫鬟的事情?!”
“娘,”王仲俞做贼心虚,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昨日秋菊生产,为我诞下麟儿,我,我……”
好嘛!
“怪不得咱们的王大人,媳妇这都跑回府了也不见追!亏我还给你找理由想借口!觉得你只是一时行差踏错!
结果你呢!正妻被你羞辱回家!你抱着一个外室都不算的东西在那里洞房花烛喜得贵子!”
“母亲恕罪,千错万错都是小婿的错!”
王仲俞急切道,“母亲,秋菊毕竟给我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一年在外,也吃了不少苦头。
儿子的意思是,先迎她入府,给这孩子一个正儿八经的身份,到时候过继到卿言的膝下。
当然,母亲放心,秋菊一辈子都只能是妾氏,日后敬茶,早起侍奉,越不过卿言,不会让卿言吃苦的!”
“好一个迎回府里做妾氏!王仲俞!我看你是读书读的太少,脑子里面都是浆糊!”
时老太太道,“我时家的女儿清清白白,断没有和一个婚内乱搞的丫鬟共侍一夫的道理!”
“这天底下也从没有既要又要!”
时卿言从屋子里冲出来,“你既然选了她,那便是不要我!和离!”
王仲俞好容易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夫人,却听得她这样一番冷血无情的话。
一双眸子猩红道,“我不和离!你是我的发妻!这四年来日日夜夜和你在一起的是我!你怎么能说这么伤人的话?!”
五丫惊呆了,“娘,他说的话怎么比丫丫跟你学的渣男音还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