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没有把秋菊放在心里,我是酒后乱性才……”
“你次次酒后乱性!我一想到我回去睡在你们苟且那张床上我就恨不得撕了我这一身的皮!”
“那倒也不必拿男人犯的惩罚自己。”叶枝枝没忍住科普道,“王公子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应该也明白,一个正常的男人,真要是喝多了酒,那里是硬不起来的。”
王仲俞的遮羞布被人撕下来,气急败坏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危言耸听!我处理王家的家事,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儿!”
“没有她说话的份儿!那有没有老夫说话的份儿!”
时建功带了一堆人去王家要说法,谁知道登门才知道王仲俞来了时家!
听见岳丈的声音,王仲俞只觉得小腿一软,赶忙开口道,“爹,你别生气,这事儿是我一时糊涂,我……”
“你有什么好糊涂的!我看王大人清醒得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既要岳家的势力,又要小妾给的刺激!什么香的臭的荤素不忌,这好在如今当的还是个户部的闲散小官。
若是真坐到了老夫这个位置上,岂不是想三妻四妾,七十二妃了?!”
“罢了,老夫也懒得和你朽木多说。你且回你真正的王家,静候和离的佳音!”
“我不和离!我心悦卿言!”
王仲俞这下子真的急了,“我这就把秋菊送走,此生不复相见,我——!”
“你如今知道此生不复相见了!真是脸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鹏,不知其几万里也!
你王家的宅子是我女儿嫁过去后经商赚来的,你必须都给我还来!”
文人的嘴,杀人的刀。
别说是王仲俞心口被插了千万箭,就连叶枝枝都惊呆了。
绝!
骂人都骂的这么文雅。
真不愧是她半路认得干亲!
这个干爹她喜欢!
王仲俞失魂落魄地被叶家的护卫给扔了出去。
时老爷子看了眼时卿言道,“哭哭哭!你就不能跟着叶闺女一样学着坚强点!
当时不让你嫁你非要整猪油蒙了心那一套,为了个不知好歹,胡搞一通的男人哭哭啼啼,你爹我还没死呢!”
时老太太赶忙道,“闺女心里难过,哭两声怎么了?!”
时卿言性格本就有些软和,又因为一段失败的婚姻难过,被爹这么一说,一时有些发懵,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时老爷子话一出口也有些后悔。
叶枝枝见状道,“时老爷,家不是朝堂,不需要唇枪舌剑,家是讲温情的地方,有什么话你不妨好好和时姐姐说。”
叶枝枝递了个台阶,但时建功一辈子没说啥软和的话,只是对上女儿委屈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道,“行了,别哭了。爹没怪你执意要嫁给王仲俞,爹是冲他生气不是你。
爹把你交给王仲俞的时候,是希望往后爹不在了,能有人像爹娘一样,照顾你爱你一辈子。
可他言而无信。
但爹很欣慰,自己的女儿在受了委屈的时候会想着回到时家,这证明在你心里爹娘给了你足够的安全感。你别听你娘的,想和离离了就是,爹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