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糖尿病?这病很严重吗?”里正不耻下问。
叶枝枝反问,“会导致心肌梗死,脑梗,你觉得严不严重?”
“我的天爷!”
里正慌了,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伸手就去扒拉叶枝枝,“那赶紧把人送去镇上啊,你在这凑什么热闹!”
叶枝枝猛地被他一扒拉,差点摔个屁股墩。
哽住,“症状我都说出来了,就表示我会治病啊!”
“你会治个屎!什么糖尿病!谁撒尿能尿出糖?若是尿出来的东西能变成糖,县令早就富可敌国了!”
这时,跪在里正家院子里的许兰兰听到叶枝枝话,大声嘲讽。
“就是,叶枝枝,你赶紧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把有毒的红薯找出来害全村的人!”萧老太太双手叉腰,河东狮吼。
生死关头,肯定不能让叶枝枝给县太爷治病。
这并不是关心叶枝枝,而是她们家也掺和其中,若是县太爷真让叶枝枝给弄死了,到时候上头震怒,再来个诛九族,诛十族的……说不准就诛到他们头上了!
叶枝枝冷笑一声,正要说些什么。
这时,一道大嗓门在几人身后响起道:
“谁说叶枝枝不会医术?”
里正的大儿媳妇马氏从后山跑回来,擦了擦额头的汗道:
“我的宫寒,镇上的庸医怎么治都治不好,但枝枝妹子三针下去,我就奇迹般的好了!”
“是啊,里正爷爷,我被毒蜂蛰了,也是叶婶子给我治好的!”一起来看热闹的徐大牛紧跟其后。
“你们说得好听,但大人即便不是吃红薯中毒,我也断不能让一个乡下妇人给他治病!”
叶枝枝的年岁太小,还是个不留胡须,不秃头的女人,看着并没有镇上坐诊大夫的仙风道骨。
小厮还真不信她能治好县令,一把扯过她,就要把人推出去。
叶枝枝也不恼,毕竟中医讲究传承,很多有本事的中医,都是出生在中医世家,从小就耳濡目染,望闻问切,望而知病,这是中医的最高境界。
叶枝枝十三岁师承那个糟老头子,望而诊病,故而今日一早看见陈县令,通过他的气色,便能诊断出他有糖尿病。
糖尿病的患者,最忌讳短时间内大量吃糖。
如今她要给县令治病,小厮拦着,觉得她不行,这是人之常情。
她要做的就是拿出点真本事,反握住小厮的手腕,粗一切脉,开口道,
“你是不是每年开春的时候,偶尔都会发烧,日日心烦焦躁,夜里口渴,时常便血,严重还会出现昏厥的情况?”
小厮忽然错愕地看着叶枝枝。
要说他这个病,因着发病的时候有些难熬,这事就算不得什么秘密,县令知道,府里的其他下人也知道,但叶枝枝又没机会接触他们——
“你,你……咋知道我的病的症状的?”要知道,即便是镇上给他切脉的大夫,都说不出来他这个病症,也治不好。
小厮一脸震惊,不知想到什么,颤抖着身子道,“你能说出我的病症,那你能医治吗?”
“不仅可以医治,还能根治呢。”
叶枝枝道,“只需要服用我开的汤药,就能药到病除。”
“真的吗?那你说,我记着!”小厮太激动了。
“你记不记得是小事,你这就是冬天受寒气了,问题不大,一会儿我给你开,先给你家县令看了,不然人真没了!”叶枝枝道。
“对对对!小神医,你说的对,你莫要和我之前一般见识,我头发长见识短,快给我家老爷治病吧!”小厮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围观的众人也议论纷纷,觉得叶枝枝可是有大本事,随便一摸就能摸出问题所在,县令的病有救了。
不过,也有人认定,叶枝枝这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赶巧说对了罢了。
若是真让她把县令治出个好歹,上头怪罪整个村子咋办?
不过不管周围的乡亲们怎么说,怎么闹,小厮都是一句,“小神医比镇上的大夫厉害。如果她都治不好我们大人,镇上的大夫就更不可能治好大人了!”
叶枝枝让里正的俩儿子帮忙把县令抬到了屋子里。
只留下了里正和小厮俩人。
叶枝枝在篮子里捣鼓了一番,跟着走上前。
“小神医,药配好了吗?”
叶枝枝点点头,不过脸色有点怪异。
小厮急切道,“那你快给我们老爷服用啊!”
眼瞅着老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实在是怕人有个好歹,不免怨怪自己,怎么一开始不相信叶枝枝的话,耽误了治疗的时间,他万死难逃其罪!
“这药,不是服用的。”
“啊?……那是闻的吗?”
小厮倒是听过,神医谷有些神医会调香治病,不过那可都是些有本事的高人,随便一个,都被各国皇帝奉为上宾。
难不成这姑娘和神医谷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也不是闻的。”
叶枝枝打断他的脑补,尽量不去说那些虎狼之词吓坏俩人,轻咳一声道,“需要麻烦你们把县令大人的裤子扒了,对准我。”
小厮:“!!!”
里正:“!!!”
里正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搞色色!他岁数都能当恁爹了!”
“谁搞黄了!我一黄花大闺女,这不是给他治病吗?他这病必须得在腿上见效快!”
里正将信将疑,“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小厮也尴尬,“就不能换个地方扎吗?”
叶枝枝气笑了,“搁哪扎?搁你脑门上扎?你们到底要不要治病了,事事儿的,大夫眼中无男女,只有患者,搞快点吧。”
打个胰岛素注射液,倒是也可以打手臂,但问题是,见效不是慢吗?
就道,“对了,里裤不用脱到,露个大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