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衡,你给我回家!”
就在此时,鲜少来闵柔家走动的周柏青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门口。
“你说你一个合离的鳏夫成日里往闵英屋里跑,咱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柏青,闵英和衡弟自幼关系就好,瞧你说的...”
自从成亲之前,闵佩兰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夫奴,在周柏青面前就不曾大声说话过。
“长姐如母,闵衡不懂事,你这个长姐也任由他胡闹!你不知道村里人都在咱背后说闲话!”
周柏青叉着腰喋喋不休道。
本想息事宁人,但周柏青却泼妇骂街似的站在闵柔家门口不断的叽叽歪歪,最后甚至升级到大姐闵英没家教的问题。
“够了!”
闵柔正想发飙,却有人比她先一步发声,却见闵衡端着木盆从闵英屋里走出来。
“佩兰姐,我大姐和阿衡哥本就对双方有意,若阿衡哥答应当我大姐夫,我定三媒六聘,让大姐以正夫之位,将他迎进门。”
大姐和闵衡两个有情人这些年磕磕碰碰,却始终没有修成正果,闵柔都替这二人惋惜。
“我呸,谁不知道你们家闵英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阿衡若许给闵英,岂不是要背上克夫的名义!你想让我们家闵衡给一个病秧子冲喜,你想的美!”
“走走走,阿衡,姐夫替你在云集镇寻了一家靠谱的人,明天就带你到镇上相看。”
周柏青说着,就推搡着身边的闵佩兰去将闵衡拽回家去。
“我不去!”
闵衡推开大姐的手,气呼呼的将手里的木盆摔到地上。
“闵佩兰!你死了不成!”
听到夫君一声怒吼,闵佩兰颤了颤,于是板着脸走到闵衡面前,用蛮力拽着闵衡的胳膊朝着院子外头拖。
“阿姐,闵英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我不能回去!”
“阿姐,我愿意给闵英冲喜!”
闵衡自小就对姐姐闵佩兰敬重有加,此时语气哽咽的屈膝跪在姐姐面前,不住的央求道。
“阿姐,她都活不成,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呜...”
“闵佩兰,还不把人拖回去,你还磨磨蹭蹭做什么!被人当猴儿似的围观还不丢人!”
听到村长家的哭喊的动静,有看热闹的村民三三两两的聚集在村长家看门开始窃窃私语。
“闵英就是个痨病鬼,你若想让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沾染晦气,你就在这好好呆着。”
“你够了!”闵佩兰憋红脸扯着嗓子朝周柏青吼道。
“行啊!闵佩兰你出息了,竟敢吼我!我哪里说错了,她不是痨病鬼?”
“你看看她动不动就吐血,说不定明儿就咽气了!”周柏青不依不饶继续低声咒骂道。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闵佩兰抡起的巴掌还在忍不住发抖。
“衡弟,阿姐说过,你的婚事由你自个做主,你若想娶闵英,阿姐定支持你!”
自从进了她们家,周柏青的少爷脾气就展露无遗,对她们姐弟二人颐指气使就算了,还处处压榨衡弟。
家里的粗活累活都由衡弟操持。甚至他的夜壶马桶,贴身衣物都让衡弟来伺候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