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因为闵柔的婚事被气到吐血,于是她和蓝云峥之间的婚事就此搁置。
又是一年寒食节,这日一早,蓝云峥一开门,就发现门口放着一个食盒,还有一个小木盒子,诧异的俯身掀开食盒,却发现是一碗长寿面。
面上放着几块大小一致的酱排骨,还有两个溏心荷包蛋。
他勾唇浅笑,将那食盒和小木盒一并拎回屋内。
有些迫不及待打开小木盒,里头是一纸婚书,原以为会看到嘉礼初成,良缘遂缔情敦鹣鲽,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麟这些溢美之词。
但她的婚书却只写了今日赤绳系定,他年白头永偕。妻主的落款处,是闵柔一笔一划清晰工整的字迹。
而木盒里头还有一段编织出雅致图案的红绳。
忽然听见窗前传来轻叩声,蓝云峥徐徐走到窗前,一推开窗,却看见闵柔站在窗前,朝着他扬了扬手里那半截镣铐,而镣铐上还缠着与木盒内一模一样的红绳。
心微动,忽然从闵英房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原本微扬的嘴角再次抿成一条线。
砰的一声,闵柔只能眼睁睁看着蓝云峥的窗户对她合上。
沮丧的垂下脑袋,闵柔转身回去给大姐清洗衣衫。
房内,原本装满长寿面的空碗放在桌上,蓝云峥一脸痛苦的执笔,墨色在红笺上晕染开来。
每落下一笔,笔锋都仿佛在跪在爬行,每一个字都透着心酸。
良久,他看了看那张落款了他与闵柔名字的婚书,又轻叹一口气,将那婚书揉成一团,扔在脚边。
他端起酒坛子豪饮,忽而又焦急俯身将那团红笺废纸攥在手心,贴在眉间。
也不知是酒是泪,那红笺的颜色竟然渐渐加深....
明月奴提着大包小包踏入院中的时候,就感觉到一片死气沉沉,寻了怀瑾仔细盘问之后,她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去闵英屋里探望之后,明月奴溜达到厨房,正看见闵柔一个人在喝闷酒。
“早叫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你就是不信邪!”
“其实也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蓝云峥当正夫的同时,你可以再纳一个侧夫入门啊,到时候将侧夫的孩子过继到蓝云峥名下,嫡子女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我看怀瑾就不错!”
明月奴端起一碗酒牛饮,闵柔只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坚定的摇摇头。
“你不懂他!若真如此,比杀了他还难受!”
“哎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蓝家祖训遵循一夫一妻制。蓝云峥最重孝道,定不会做出数典忘祖的事情。”
可如果让闵柔嫁给蓝云峥,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不现实!
“你们真不合适!我赞成你大姐意见。”
明月奴放下酒碗,语气无比凝重严肃。
这趟回京之行,让明月奴对京城内的局势越来越担忧,闵柔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成长起来。
否则今后还未踏入云波诡谲的京城,就会死在这寂寂无名的闵家村。
“你大姐也是个可怜的人,你看看她都快三十了,还是孑然一身,你..”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