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将她弟弟当成了奴仆般使唤,几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周柏青总觉得当她闵佩兰的夫君丢人现眼,甚至经常在她面前说他在那些亲戚面前被人瞧不起。
看在他怀有闵家子嗣的份上,她并未多说什么,想着能多担待一些就多担待一些。
千不该万不该,他竟是将手伸到衡弟婚事上,说好给衡弟说户好人家的姑娘,但这几个月来。他寻来的女子不是寡妇就是要找小侍的油腻女子。
“闵佩兰,你竟敢打我!呜呜呜!这日子不过了!”
“你们家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用我的聘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给你弟弟出聘礼!”
男子娶妻,自然要聘礼,聘礼带的多,女方家也会高看一眼。
“我家不需要聘礼!我代替我阿姐答应这门亲事!”
闵柔站出来,将垂着脑袋,跪在地上的闵衡搀扶起身。
“你!你这个王八蛋!不过了!”
一下子被所有人敌对,周柏青气的面色铁青,指着闵佩兰的鼻子破口大骂。
最后气疯了的周柏青扑到闵佩兰身上又抓又打。
“别丢人了!”闵佩兰不敢还手,一俯身将周柏青扛在肩上灰溜溜的回屋了。
“阿衡哥,我阿姐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若你反悔,就当方才那些都不作数。”
和尚说大姐只是因为怒火攻心,只要将养一段时间就会慢慢恢复,轻微的痨症也要注意,只能当富贵病好生养着。
“我..我不答应!”
本在昏睡的大姐忽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冲出屋内。
“你若不答应,我就到庙里当和尚!”
闵柔乐了,没想到闵衡平日里看着温润如玉,性子也有这么刚烈的时候。
“姐,阿衡哥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大师都说了,你这病只要将养着定能熬到福寿绵长,儿孙满堂。”
“不成,这病会过人!”
“闵英!你!你真忘了那回我生辰之时,你陪着我到镇上那夜,你醉酒后发生了什么!”
原本沉默寡言的闵衡忽然石破天惊的说出这句话。
大姐酒量很浅,半杯就倒,而且还是最柔和的果子酒。
更要命的是,大姐是醉酒之后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把她卖了还能帮人数钱那种。
没想到闵衡生辰大姐夜不归宿竟然是因醉酒。
闵柔已经自动脑补了大姐醉酒之后和闵衡之间的细节。
“我去请大师来!”
大姐这病虽然轻,但也有传染的可能性,而且闵衡这段时间几乎是心甘情愿守在大姐身边,闵柔怎么劝都没用。
逼急了他就眼泪汪汪的拽着大姐的手掌,也不说话,让闵柔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再三叮嘱他仔细自己的身子。
初空被明月奴请到闵柔家,仔细替闵衡把脉之后,初空惊诧的看向闵衡。
“衡公子,贫僧早就和你说过,闵家大姐的痨症虽然轻,但如与她过从甚密,也有感染的可能性,哎...你为何就不将贫僧的话放在心里。”
“不可能,大师,劳烦您再仔细替衡弟瞧瞧!”闵英瞪圆双眼,痛心疾首的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闵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