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庄可是贴身近侍,没有点特殊情况,禹哪能允许呢?象庄这样特殊的,找遍周部落和夏部落,也就那么一个而已。所以,只能是他。你,不可能。”
言外之意,庄是因为特殊情况才能做贴身近侍。而任因为没有这个特殊情况,无论如何做不了。
禹也不会允许。
赵子暄说得肯定,年轻气盛的任却更加不服气。
小脖子一梗,“他哪里特殊?只要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不就是个特殊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暄劝了半天,小雄兽还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让他个前男友和别的雄兽谈关于前女友的事情,让他情何以堪呀!
耐心终究用尽,赵子暄打破含蓄,和他直言不讳了,“他没有雄性,你呢?”
说完,暄怒气冲冲的走了,留下庄自己在那寻思。
因为任的纠缠,他定好的万步走了多少都忘了,还得从头开始,真是烦。
赵子暄发泄完心中不满走了,却不知道他本意的一句善意相劝,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他知道,他想,他就是憋屈死,也一定不会嘴欠的。
啊!!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周部落上空骤然响起一声惨叫,惊醒整个部落的人,连同附近树上栖息的小鸟都扑棱着翅膀匆匆飞走了。
清晨凉爽无汗,元夕睡得正舒服,被惨叫声惊醒,吓得心口扑扑乱跳,惊魂不定。
不过片刻的时光,沉睡的周部落人声鼎沸,全都聚在场地上,继而一片寂静。
待元夕过去时,人基本到齐了,场地上空有血腥的味道,很浓。
“大清晨的不睡觉,干吗呢这是?别告诉我一大早的杀鸡被鸡啄了嘴了,嚎什么?”
血腥味道对于他们来说,实在过于常闻,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叫声过于惨烈,让她不得不分神关注一二。
元夕压根没想到会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调侃着。
没有人搭她的话茬,连庄也没有。
她不免纳闷,连庄都不知道怎么说的,想必事情不少。既是大事,她索性也不问了,挤过人群到达中心地带自己看。
然后,目瞪口呆地张大了嘴,变成一块石雕。
我了个去,受什么刺激了这是!
只见空荡荡的场地上,任面色如土地左手捏着把小而锋利的铜刀,右手在空气中上下左右胡乱抓挠,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身体剧烈扭动着,面目可怖。
小雄兽没有穿裤子。
他的小腹以下,血肉模糊,身子下面的土地变成吓人的酱紫色。
在距离他不过两步远的地面上,有一小条肉孤独的躺着。
任自宫了?!
做为护师,元夕自然一眼就辨出任做了些什么。
只是,她不能理解任那样做的原因。
好好的雄兽不当,莫非想要练......
任是夏部落的人,在她的周部落里没了雄性,让她怎么和老姆妈交待啊!
可真是愁人!
“发生什么事,大清早的鬼叫,吓死我了。”
元夕这边一筹莫展,赵子暄毫无形象的打着哈欠,挤到元夕身边说道。
同样的,也没有人答理他。
赵子暄有些奇怪,周部落向来热情好客,在知道了他和元夕的关系之后,对他的热情又攀上新的高度,从没发生过无人搭理的情况。
他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在看到场地中央的场景时,张开的嘴便合不上了。
“我的妈,自己切了?小家伙好有勇气啊,为点啥这么和自己过不去呢?”
“任可能是要练莲花宝典。”元夕没心没肺地接了句。
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出任自宫的理由。
毕竟,大内总管这个物种在原始社会尚属于新生物种。而她,也因为其过程的惨烈,从没想过要将这个队伍扩大。
赵子暄咬牙:......
莲花宝典,这是看了多少武打片,亏她想得出!
“流这么多血,赶紧的救人吧,别干看着了。”
赵子暄一句话唤醒被震住的众人,纷纷大呼小叫的忙碌起来。
待元夕张罗着给任止了血,又喝下止疼药,送回木屋养伤,众人方才散去。
整个过程,赵子暄都无比积极。
他的内心是崩溃和愧疚的。
若不是他昨天那番话,任切掉雄性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可问题就出在他说了那些话,是他间接导致任做了自宫。
自宫啊!男人没了那什么还有活着的必要吗?小雄兽究竟是怎么想的!
想到这个叫任的少年因为他的一句解释而从此做不成男人,赵子暄就觉得负罪感特别的重。
他还那么年轻,有可能还不知道女人是个什么滋味儿,就把自己给切了。
这决心......着人佩服!
在这个过程中,还有另一个人心里不是滋味儿。
这个人是庄。
众人团团围着任施救,他却内心无比悲凉。
想当初,他可是自己躺在地上生熬到天亮。为了让那点儿能救他命的草药不滑下去,他几乎是咬着牙忍了一宿没敢动。
当时的他和此时的任虽然为了相同的事情,待遇却天差地别。
这让他分外难过。
重要的是,他庄是因为犯了错被罚没了雄性。任呢,好好的雄性不保护着,自己切了!!!
看着痛得快晕过去的任,不免有些恨铁不成钢。
然后,接下来的一天,他什么也没心情做。拎着一袋酒,坐在任床前,哭一阵儿,说一阵,喝一阵儿,醉了还要再睡一阵儿。生生把本就疼得生不如死的任的痛苦增加了数十倍,却还在内心深处同情着庄。
以后二人处在同一位置上侍奉宝,自当同舟共济、惺惺相惜。在任这么痛苦的时刻,他用心的陪一陪,也是应当的。
禹没有了庄这只讨厌的障碍物,乐坏了,重逢以来第一次真正做到了对元夕的贴身守护。
若不是夏部落总是来人打扰,他想,他会过得更为舒爽。
只可惜,做为夏部落的首领,夏部落有任何事情都要来问他,从而打扰他侍奉他家宝宝,这让他分外烦躁。
他余生的梦想就是跟着宝宝,其余的什么也不想管。
夏部落!见鬼去得了。
终于,在坎又一次前来时,他怒了。
扯上一只会骑马的雄兽载着他,风风火火的回了夏部落。
把要处理和安排的事情都弄完以后,他把所有的人都叫到广场之上,开了个全体大会。
“从今天起,我把夏部落首领的位置交给宝宝。以后,部落里所有的事物全部都由宝宝全权处理。你们要象对待我一样对待宝宝,遵守她的规矩。若是有谁犯了宝宝的规矩,生死皆由宝宝处置。”
众人绝想不到,他家首领在夏部落里留了几天,不仅容光焕发,回来还颁布了如此一条令人匪夷所思的政令。
部落成员不禁全体石化,思维全在懵逼当中。
“那你呢?”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全部落人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禹摸着下巴,笑得春情荡漾,“我嘛,做他的贴身近侍就好。”
众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