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老夫人一时间忘了说话。
司徒瑟就继续说了:“第三,他一介白身,竟也敢挑衅堂堂亲王,以下犯上。刚刚所说三罪,随便拿出一条,都足矣叫他人头落地,现如今,不过是打了他八十个板子,老夫人可还有什么不满吗?”
听着司徒瑟的话,将王新正打得半死不活下不来床的,已经是最轻的惩处,王新正就该偷着笑了,屁股再痛,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
“那可是你的兄长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老夫人痛心疾首地说。
“我娘只生了我和哥哥两个,我只有一个兄长。”司徒瑟板着脸说。
“现如今,司徒府不再是从前的司徒府,这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司徒府,巴望着司徒府犯错。
我在宸王府,外面的人倒是不能对我做什么,但是,哥哥却还有自己的仕途,我不管老夫人是不是不高兴我们兄妹,但我今天也不妨将话挑明了,老夫人若想要今后司徒府能够越来越好,那么,就请您,即便是为了司徒府,也少说两句,您娘家的那些亲戚,也请约束好。”
司徒瑟说着,还看了梅姨娘和秦姨娘一眼。
她们也都是有着自己的娘家人,难免不会借着这一股东风,就好像那王新正一样仗势欺人到处惹事。
“你现在是宸王的侧妃了,翅膀硬了,竟是连你祖母都敢教训了啊?!”老夫人气得直用拐杖捶地。
“老夫人如何理解我的话,我不在乎,但若再有下次,就绝不是打板子那么简单。”司徒瑟冷着声说。
要是老夫人的娘家人继续拖着后退,司徒瑟当真一点不介意动手亲自清理。
“安氏!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老夫人对上司徒瑟有些慌了,便干脆将火转到安柳枝身上。
“是儿媳的错。”安柳枝也不解释什么,起身就要朝老夫人跪下。
司徒瑟如何能让安柳枝跪下,安柳枝的膝盖刚屈了一点点,就被司徒瑟给扶住了。
“娘,这是和您又没有关系,更不是你的错。”司徒瑟皱眉说道。
安柳枝却是挣开了司徒瑟搀扶着她的手,还是朝老夫人跪下了:“是儿媳教导不善,请娘责罚。”
司徒瑟还想要扶起安柳枝,可是,刚刚安柳枝看她的那一记眼神,叫司徒瑟觉得有些陌生。
“你……”老夫人刚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借由安柳枝好好打压一下司徒瑟,可是,一触即到司徒瑟那冰冷至极的眼神,老夫人莫名的有点怂了。
司徒瑟没有说话,可是,老夫人却是看出来了司徒瑟眼中的威胁。
如果,如果她敢对安柳枝做什么,那么,她的侄孙,将要十倍偿还。
老夫人一点也不怀疑司徒瑟是否会这样做,司徒瑟这个狠心的人,是当真做得出来,甚至,有祁熠霆护着,司徒瑟便是对王新正做了什么,到最后,一样可以安然无恙,不会受到任何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