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婪哥哥,我要吃这个…”
“苏寇哥哥我要吃糖人”
接连赶了三天的路,本以为丫丫已经精疲力尽,可是来到大宣城以后活泼了起来,在人群中乱蹿。
街头耍杂技的人口喷烈火,引来了一阵叫好声。
杂耍的人将布袋里的绳子升到了天上,然后徒手攀爬最后消失在云端。
不过江婪只是一愣神的功夫,扭头发现丫丫不见了,而苏寇正在盯着一条养毒蛇的人。
“苏寇,丫丫呢?”
“她不是跟着你吗?”
“没有啊....”
人丢了,这让苏寇一下子紧张起来。
“不要担心,我能找到”
江婪的手掌中一只纸鹤飞出,江婪给身边的人每个人都送了纸人纸鹤,一旦发生了什么变故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纸鹤在人潮之中飞舞,苏寇跟在纸鹤后,江婪更是仗着自己的身强体健直接在人群中挤开了一条路。
“在哪里”
江婪一指路旁有一条昏暗的巷子,想都没想便钻了进去。
但很快,刚进入巷子以后前后都被几个壮汉堵住,神色不善。
“胆子挺大,敢追到这里来”
“那个小丫头呢?”江婪问。
“来这里找人,还真还有不怕死的。”
“那小丫头看骨相就知道是一个美人坯子,养几年就能卖个好价钱”
一恶霸看到苏寇以后擦了擦嘴边的口水。
“这小哥长得挺来劲,等我玩腻了也能卖出去,毕竟大宣城有不少公子哥都喜欢你这样白嫩清秀的”
“白嫩?还清秀?”
苏寇简直气急而笑,原来还真有敢惹毒师的人,原本正愁找不到药人,就已经有人送上了门,大宣城还真是块福地。
“简直是找死”
不过苏寇刚准备用毒却被江婪组织,江婪如今正因为丫丫丢失有些烦躁,推开了苏寇。
“你过来干什么,你可不是老子待见的类型”
“长得倒是还行,就是一双眯眯眼毁了一张脸”
这爱好古怪的恶汉还准备说些污言秽语时,江婪直接一拳轰出。
从尹阙之地生死之间锻炼出来的肉身,无论力量还是速度都在同代人中少有对手,一个大宣城的恶霸又岂能抵挡得了。
庞大的身躯倒飞出去,一连砸断了好几堵墙壁才停下,整个人躺在废墟中呕血,奄奄一息。
江婪虽然是画师,可是他的大部分画灵在鹅湖会时被颜游秦的书界收走,不过即便有画灵现在江婪也不想用。
此时此刻,唯有拳脚才能发泄出心中的不爽。
“还有你们?”
这些人欺负一下普通人也就罢了,但是遇上开悟者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何况是江婪这个八府第一。
三拳两脚这些堵他的人都只剩下了半条命,江婪扼住刚才最嚣张的那人的脖子一把提到了半空中。
“就是你要卖掉丫丫?”
老屠子离开之前千叮咛万嘱咐,没想到还是出了事故。
“对…对…不..起..”
这恶霸也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急忙告饶。
“现在认错?迟了”
江婪将这人又摔在了地上。
“丫丫在什么地方”
这人奄奄一息的用手指了指巷内最深处一间朱红色的门,苏寇在路过的时候看到这些人有些不满意。
一个合格的药人需要将自己服药以后的状态,通过表情或者通过言语表达出来,可这些人脸上只有痛苦。
“江婪,你下手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这还让我怎么试药”苏寇抱怨道。
“下次注意”
朱红色的门外还有几个守卫,江婪三拳两脚解决以后,一脚踹开了大门。
门内,几个老头子正手持缏子抽打着几个身体有些残疾的幼童,而刀丫被他们绑在了桩子上。
丫丫从小到大哪见过这种场面,不单单没有害怕,反而瞪大了眼睛想要看这几个糟老头子要干什么,甚至连嘴里的糖都还没吐出来。
“丫丫,你快吓死我们了,谁让你乱跑的”
江婪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丫丫身边,一把手直接扯开了那条锁链。
“这老爷爷说有糖吃,我就跟来了…”丫丫用手指了指一个连牙都不剩几个的糟老头子。
江婪看了看这院子,院子里有不少幼童,年纪约莫在四五岁左右,毫无例外这些人各个身体已经完全畸形。
除此之外,还摆着很多坛子。
这些坛子倒是无法惹怒江婪,真正让他暴走的事,坛子里装着的都是一些与丫丫年岁差不多的孩子。
“一些江湖将一些从小拐来的婴儿先放进药水里浸泡,让他们的皮肤溃烂,抹上一种药粉以后放入坛子里喂养,让他们从小在坛中长大。
这其中会有一半死掉,但剩下的人会在坛子里长大,并且与坛子融为一体,就算侥幸离开坛子身体也会变得非常畸形。
他们在将这种坛子里长大的人卖给一些喜好奇怪的达官贵人收藏,又或者卖给杂耍的人。”
苏寇一边解释一边都忍不住愤怒,这些婴儿的命运从此就会无比悲惨。
院子里的这几个老家伙已经一大把年纪,如果放在尊老敬老的清都,就连一些文士都会礼敬有加,可是这几个人简直坏到了骨子里。
“你是什么人,他们怎么放你们进来了…”一老头子声音颤抖的问道。
“当然是打进来的,现在轮到你了”
“这几个老家伙让我来,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苏寇生怕江婪一拳把他们打死,这样的人如果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了,那才是便宜了他们。
苏寇拿着一个磁瓶一步步走上前去,这几个老头子害怕的不断后退,活了一大把年纪,他们当然知道苏寇手里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喂你吃点宝贝”
苏寇粗暴的抓过一人,掰开了他的嘴以后,将一些粉末倒入了他的口中。
很快药效发作,这老头子感觉到了从骨头缝隙中渗出来痒,只能不断抓挠着身上,又背靠在树上用粗糙的树皮来解痒。
比痛更折磨人的便是痒,只要手一停,那种奇痒就会再度出现,以至于手指抓破了皮肤血流四溅依然停不下来,只有疯狂的抓才能让他们感觉到一丝丝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