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三人正在自己屋中用饭,听到耿雷的大嗓门,还以为是江河死了,没等耿雷入门,就一个个准备好了,守在门两边,放声大哭起来。
“你!你们这是做什么!”耿雷见状大怒道:“主公还没死!你们就这样了!”
“什么?你说主公没事儿?”费德不敢置信。“不是刚被张神医说是疯癫了吗?怎么又好了?”
“嗨!那个张神医什么时候说的话灵验了?”
“张神医的名号可不是他吹出来的!昌邑百姓有哪个不知道张神医的名号的?”张谅反驳道:“既然主公醒了,你不在主公身前护卫着,来我们这里作甚?我们的酒可都让你给喝光了!”
“我不是来朝你们要酒喝的!主公醒了,要宣你们呐!快快去吧!”耿雷道:“我还得去寻韩都官和陈校尉呢!”
“哦哦哦,那你快去!我们这就过去!”王乐道,扶起在地上的二人,往江河住处去了。
陈到十分好找,他就在操场里整练骑兵。此次跟随的骑兵都是骑兵营麾下,足足有八百骑兵前来护卫。
这些骑兵可都是飞熊军中的骁勇,可以说是全军最为精锐的部队了。陈到自付,可以凭借这支队伍,足战胜一支五千人的步卒军团!
就是碰上了万人队伍,就算打不过,也有抵御的力量!
陈到听了江河醒了,也是十分兴奋,听到江河传唤他,更是二话不说地往别院里赶。倒是这个耿雷认为最好寻觅的韩敬失了踪迹。
韩敬作为江河的副手,此行又有许多工作需要和江河交代,故而住在离江河最近的小院儿里面,所以耿雷才要最后再去找他。
到了屋内,却不见韩敬的身影。询问了院子里办事的小吏,才知道今天早上走了之后韩敬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是去了哪?”耿雷心下疑惑,不过自己都去了城南大营一趟了,可不敢让主公等着急了!“这个韩敬可真会坏事!”
找不到韩敬那可不行,耿雷立刻发动了院内的小吏,帮他寻找韩敬的下落,而他自己则先去江河身前,告诉韩敬不知去向的消息。
“什么?韩敬不在?”江河听到消息,很是诧异。“这段时间,他也不总在别院里待着么?”
“回禀主公,韩都官一直都在别院内。主公修养的这些天,他是天天早晚赶来询问主公身体是否康健,外官里属他跑得最勤快了!”王乐回复道。
“哦?哪怎么今日未曾看见他呢?”
“许是,突然出了什么事情。说不定等上一会儿就等来了!”
“说的也是,等等吧。二十天都等过去了,还差这一会儿?”江河话音刚落,却听见从屋外跑进来两个吏员,神色紧张。
“谁让你们进来的!”守卫在一旁的齐凌大怒道!
“小的……小的……有事要禀告主公。”小吏奔跑过来,气都没喘匀:“韩……韩都官……他投水自尽了!”
“什么!”小吏的话让在座诸人皆是大惊。
“嘿哟!他……他怎就!”王乐悔恨道:“明明昨天还……人怎么样?救上来了吗?”
“回禀大人,救上来了吗,本来是已经没气儿了!张先生听说后,立刻去救,废了好大功夫才把韩都官救了过来。眼下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就好!”江河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告诉他我已经醒来,这件事不怪他半点。派人好好安抚,日夜照顾。”
“诺!下官必定把话待到。”小吏领了命,缓缓退下。
“这个韩敬!”传话的小吏走后,王乐低头斥责起韩敬来。“当真是糊涂!”
“你说他昨日怎么了?”江河听出了刚才王乐的话中似乎隐瞒了一些东西。
“唉,韩敬昨晚来找我,与我饮酒,足足喝了两个时辰,喝了三坛酒呢。和我谈论起了生死,如今看来,怕是昨日就想好了。谁能想到他那么糊涂啊!”
“是啊!主公!今日一早韩敬就守在门外,估计是想您肯定醒不过来了,所以才畏罪投水的!”耿雷道。
“哦,原来如此。子肃倒是个小心眼儿的人。”江河说出这话,屋内的众人背上涌出无数冷汗。
“既然韩敬有事不能前来,那便不等他了。今日把你们叫过来是想来商讨商讨,这巡按之事。”江河开门见山道。
“主公!您生病这么长时间,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实在是高好好休养才是啊!我等趁着主公养病的时候,已经拿出来一个紧急的章程,粗略一算若是有一个月便可以巡查完兖州。”
“哦?若是到时候我没醒,你们便打算自己把这兖州给巡按了?”江河问道。
“这……这也是权宜之计。”
“好了!我知道了,你把章程给我讲讲。”江河也不是量小之人,先完成朝廷的大事,是比在这等着要好。
“诺!原本主公打算前去东郡慰问,主公病重,自然就不用前去慰问。在濮阳休息半个月也因为奉高歇息时间太长而减免了。此去但凡不是去郡丞路上的必经之地,也全部不去,因而剩下时间了。”
“嗯,可以。不过我已然醒来,便把去河阳的行程加上吧!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回主公,今天已经是冬月初三日了。”
“那就是说,我们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嗯就这样吧!明日启程,前往肥城县!”
“陈到留下。你们三个回去研究研究如何快速巡查郡县,我打算提前一段时间去洛阳。
“诺!”王乐等人起身行礼,又道:“主公保重身体,我等告辞。
“主公!”陈到来到江河身前,行了一礼。
“无需多礼,我这儿有个卫士,弓马娴熟。你把他安排到骑兵营里,做个什长或是队长也都可以!”
“些许小事,主公派人传个话就是了。”陈到有些不解,就为了一个军士调动?
“嗯,他在门房落脚,长得挺高,你去寻他吧,名叫……嘶……叫什么来着?”江河突然忘了这人的名字来。
齐凌提醒道:“叫第一鸣。主公你忘了?你刚听见他名字的时候还说这个名字有趣呢!”
“啊!”江河一拍脑子。“对!第一鸣!你去领人吧,他带着军马呢,直接编入营中就是。若是实在没位置,给他个副职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