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白建树衣服都没穿好,就打开房门。
看到白玉娇时,明显松了一口气。
“爸,你和保姆怎么滚到床上了?”
“呃....娇娇,你....这件事你千万别跟妈说。”
白建树站在门口,第一时间把门关严实。
白玉娇一眼就看出他心里的那杆秤,是偏向保姆小丽的。
“爸,妈还在拘留所,你居然在家里和保姆——”
“娇娇,这件事,哎呀,反正你也看到了,你要是想我和你妈离婚,就大胆说!”
白玉娇可不管他们离不离婚。
她佯装哭泣,红了眼:“这叫什么事呀,我和林渡结不了婚,你和妈又要离婚!”
白建树穿衣服的手,一顿:“你说什么?你和林渡怎么结不了婚?发生什么了?”
“还不是白虞,她自己的裸照满天飞,为了洗白,买通警察,竟然把那裸照p成我的脸,还送去了方夫人那里。”
“林家可是首富,林北郊今天一早被抓,林氏集团本就一团乱麻,如今又多我这一件事,方夫人都不听我解释,直接把我赶出来了。”
白建树听完气得眼前发晕。
“林渡呢!是他让你住林宅的,你被赶出来,他一句话也没说嘛?”
白玉娇凝噎。
其实她也觉得不对劲。
之前,林渡突然转变态度,让她住进林家,本就疑点重重。
但她一时被泼天的权势迷了眼。
没有细想。
林渡对她自那之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林渡他.....公司那么忙,都没几天在家,估计都还不知道这件事。”
“当初,是他要留你在林宅的,现在又凭一张照片,把你赶出来,首富家就可以这样践踏人吗?”
白建树一面气林渡对白玉娇照顾不周,另一面气权势的无情。
对白虞那个野丫头更是恨之入骨。
“走,我们去林氏集团讨要个说法!”
“欸!”白玉娇连忙拉住,佯装委屈擦了擦眼泪:“现在林氏正乱,我不想给林渡添麻烦。”
“那你也不能就这样被赶出来啊!”
“要怪就要怪白虞。”
白玉娇说完,飞快看了眼白建树的神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低泣。
她知道林宅是回不去了。
但只要她还是白家的女儿,就还有筹码。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个烂鬼托生的贱货,上次为了哄骗她去波尔,花了一百多个。”
“谁知道没多久就回来了。”
“现在,又搅乱了你的婚事。”
“还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白建树下巴的胡茬没剃,头发也是随手乱抓的。
与往日的儒雅大不相同。
穿上鞋,拿着车钥匙,大肆骂脏的模样,一点看不出来是市中心医院的白主任。
“今天,我让她亲自当着你的面,跪下认错。”
白建树觉得还不够,继续补充:“我再亲自把她送走。”
“爸,现在是法治社会,况且,白虞身边还有个警察,你这样强行限制她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白玉娇眼珠子一转:“我听说,白虞有个住在医院的奶奶。”
白建树神色一凝,搜刮出之前的记忆。
“之前几次见她去医院,是说看奶奶。”
“我想,她奶奶说的话,白虞应该会听吧。”
白建树认同地点点头,细细思索一番,觉得可行。
于是,夜色落幕,一辆白色奔驰跑车,从富人别墅区驶出。
白玉娇坐在副驾:“爸,我们先去警局把妈保释出来吧。”
一想起要面对柳青,白建树轻咳两声,余光撇了眼女儿。
“娇娇,今天的事——”
“爸,你放心,我可不想你和我妈离婚。”
白玉娇一如既往地做个孝顺听话的女儿。
“妈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估计要发脾气的,你可得好好哄哄。”
“哄?”
白建树音量拔高:“她可是真会丢人,被拘留了,还要我去哄?我没说她给白家丢人了都不错了。”
对于白建树来说,白家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柳青被拘留这件事,要是让那些亲戚朋友知道了。
白建树一张老脸都不够丢的。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都不认识。”
“丢人现眼的玩意,不如一直待在警局算了。”
白玉娇劝解了一路,奈何白建树固执己见。
一个字也不听。
到了警局后,黑着脸走进去。
交了保释金后,看到拘留所里头发凌乱,衣服皱巴巴的柳青时。
没好气道:“还不快出来!”
他的语气好像在叫一条狗。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柳青,扯着嗓子冲着他喊。
“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不接,我还没冲你发火呢。”
“你进了警局,还觉得自己面上很有光,非要吵得人尽皆知是不是?”
白建树撂下一句话,看到几个警官投来异样眼光,恨不得立马遁地离开。
柳青被他嫌弃的目光刺痛:“你嫌我丢人了?我还嫌你没工作呢!”
“成天在家待着,给你打电话都接不到,你——”
柳青说到一半,看到白建树领口里有一根很长的女人头发,脚下踉跄一步:“这是谁的头发?”
白建树瞳孔一缩,不止叫警察投来视线,拘留所里的几个黄毛也纷纷看来。
“妈妈桑,你老公谈恋爱了,开心吗?”黄毛小子趴在铁杆前,忍不住讥笑。
柳青气得眼眶红了:“你说话啊!这谁的头发!”
白建树脸色一沉,比起对妻子的愧疚,他更痛恨在人群中丢脸。
“你真是个泼妇,早知道不保释你出来,让你在里面待着。”
柳青看着老公甩手离开的样子,一时绷不住。
追了出去。
一把拽住白建树的领子:“今天,你不和我在警局扯清楚,我不会让你走的。”
“你是不是得了精神病!这里是警局,你闹什么闹?”
白建树无地自容,甩手就是一巴掌,把柳青打在地上。
跌坐在地的柳青,满眼不可置信。
“你打我?”
“我跟了你二十几年,你打我?”
“白建树!你出轨了,还打人!”
“过去的二十几年,我怎么就没认清,你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