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出来的白玉娇。
感觉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用手包挡住脸,匆忙上了一辆计程车。
炎热的夏日,晒得她脑袋发晕。
车内空调一吹,她才恢复几分理智。
给林北郊打电话救助。
要是等警局查出,把裸照p上白虞脑袋的幕后人是她。
公布于众之际,她这么多年的付出,都付诸东流。
林北郊的电话打了好几次。
无人接通。
白玉娇愁眉不展之际,计程车的广播里,爆出新闻。
【林氏集团副总林北郊,聚众乱淫,目前已被刑拘,卸任副总一职。】
“林北郊被刑拘了?”
女人脸白如纸,手机没攥着,掉在脚边。
“姑娘,你还不知道呢?今天一大早,各大报社的头条。”
司机瞥了眼,手机上冒绿光的股票,就一肚子火。
此刻,正要找个志同道合的人,宣泄一下。
他唾沫横飞:“这个林北郊活着就是个祸害。”
“占着公司副总的位置,成天花天酒地。”
“出了这样的丑闻,林氏股票跌了。”
“我还买了林氏的股票,妈的,今年开车挣的钱,全赔进去了。”
“狗杂种东西!”
白玉娇觉得脖子上有根绳子,不断收紧。
窒息充斥着五感。
白玉娇喉咙‘咕’的一声响,额前密密麻麻冒着冷汗。
她脑袋乱成一锅粥。
下一秒,方夫人打来电话。
她颤颤巍巍地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语调,似无常索命般:“你人在哪?来一趟茶室。”
“我——”
根本不等白玉娇开口说话,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是通知她。
白玉娇心鼓如雷。
她在几个热门平台看了一圈。
发现,有关白虞的裸照的字眼都被删帖。
警方最新公布的公告里。
只宣告了那张贴着白虞脑袋的裸照,是后期p的!
至于裸照的主人是谁。
出于对公民的保护。
警方绝对不可能公布。
而,真正有罪的是宣扬这张裸照的营销号。
还有就是到底是谁把照片p上白虞脑袋的?
在警方公布的告示里有写。
正在对宣扬这张裸照的营销号进行Ip定位抓捕。
至于是谁给照片p上白虞脑袋的。
这无意义大海捞针。
白玉娇长舒一口气。
有种子弹擦身而过的感觉。
等她乘坐计程车到了林宅后。
在门口看到一个推着婴儿车的熟悉面孔。
“白虞!”
她猛地甩上车门,气冲冲上前。
白虞挑了挑眉,瞧着白玉娇脸色发白,嘴角冷笑。
“有何贵干?”
“你以为一张裸照就能弄死我吗?”白玉娇咬牙。
婴儿车里的大橘,听到白玉娇的声音,虚弱且愤怒地‘喵’了一声。
白虞拿出一个装满水的奶瓶,拔掉盖子,往婴儿车里一塞。
随性挑眉,笑着看她:“你不就想用一张照片弄死我吗?”
“在你找营销号把这张照片宣扬出去的时候,不就是想着要弄死我吗?”
白虞猜测是她。
树下透着斑驳的光影,洒在白虞和白玉娇身上。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找的营销号?”
“白虞,你和我能一样吗?你本就是京市里卑贱低微的蝼蚁,死了谁会在意?”
“有父母吗?有未婚夫吗?”
“也就有几个素未谋面的粉丝而已。”
白玉娇句句往白虞肺管子上戳。
却意料之外,白虞并没有面红耳赤。
微风吹起少女额前碎发,眉宇间不曾有一丝不悦。
甚至,还浅浅勾笑。
不夸张地说,白虞现在的心境,就算天塌了,也可以当被子盖。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白玉娇狭长的眸子微眯着,打量她:“你什么意思?”
“送了你一份大礼,不用谢。”
摇曳的树影下,白虞推着婴儿车越走越远。
良久,一辆Jeep黑车停在白虞身侧。
白玉娇心口一紧,意识到什么。
等她走进茶室门口时。
看到方夫人素来清冷的面容,竟铁青着。
心觉不妙。
‘啪’的一声,方夫人把桌上那张照片拍到地上。
“你自己来说说,这张照片怎么回事?”
地面上。
赫然飘着的照片,是白玉娇的裸照。
“方夫人!假的呀,你怎么能信了白虞的话!”
“她就是个巧言令色的骗子,网上不少人都骂她。”
“您怎么能信了她?”
白玉娇声嘶力竭地自证。
方夫人却一字不信,素手指着她。
“这张照片,如果是白虞送来的,我或许还心里存疑。”
“是吴鸣送来的。”
白玉娇腿一软,跌坐在地。
铺设那么久的梦,在这一刻,就这么碎了。
“不可能,警察怎么能这样污人清白。”
“我要去举报他,他不配当警察!”
白玉娇说着站起身。
方夫人又是重重拍桌,甚至手腕上的冰玻玉镯都拍碎了。
“站住!”
“别在这装无辜了,你就算不承认照片里的人是你,以为我查不出来吗?”
“还敢去找警察理论,你不嫌丢人,我们林家还嫌丢人!”
“现在立刻马上从林宅滚出去。”
白玉娇还想狡辩,却被人抬着丢出了林宅。
烈阳灼伤她的脸颊。
不行!
不能就这样被赶出来!
她立马打车,去了京郊的富人别墅区。
去找白建树。
现在唯一能无条件站在后地。
就是白建树和柳青。
柳青现在在拘留所,自己都自身难保。
所以只能找白建树。
当白玉娇匆忙回到家。
发现大门反锁。
客厅也没人。
这很不对劲。
平日里,就算白建树出去里,保姆小丽呢?
家里不可能没人啊。
白玉娇绕到后门,发现后门没有锁。
这才如愿进了家门。
客厅的灯没开,视线暗淡,四下安静。
二楼却隐隐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
“先生,太太发信息说被关警察局了,你不去保释她吗?”
“这不正好,我们俩今天不用藏着掖着了,干破天都没人管。”
“我还好多活没干完呢,要是太太知道了,肯定要扣我工资了。”
“扣多少我补给你,先把衣服脱了,小丽,今天别想下床。”
白玉娇缓缓靠近主卧。
听清那污言秽语竟是出自白建树之口。
惊愕地没握住手中的包包。
‘啪嗒’金属扣的包包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