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火辣辣疼的半张脸,心里一阵发懵。
孙反帝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刚才姜老板好像确实没用那么大劲儿,就只是轻轻的拍了几下……难不成,是被鬼打的?”
鬼?
我猛地想起来,我好像还做了一个梦,在梦里被舞姬扇了一巴掌,手还被咬了一口。
再伸手一看,手掌上还真就有一排整齐的牙印,并且咬的还很深,边缘都已经发紫了,伴随着后知后觉的痛感。
异梦照进了现实?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外界的因素在一些情况下也会关联着梦境,比如小时候做梦对着石碾尿尿,醒来还真就尿床了。
一想到这儿,我顿时头皮发紧,下意识的眉头皱的老高。
该不会……扇我巴掌的是蒋晓玲吧?
再一想起做的那个帝王梦,我又下意识的舔着嘴唇回味了一下,梦里的所有一切都再次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离大谱了,这也难怪嘴都被扇歪了……
不过二叔和孙反帝并不知道我此时心里正想着什么,全部都焦急的问着蒋晓玲人呢?
那两背包的马蹄金最少也有两百斤重,现在肯定都在蒋晓玲手里。
“我操了个……那丫头会不会拿着我们的东西跑路了?”
孙反帝焦急的脸色非常难看。
那两背包的马蹄金最少值五百万!可是我们三个这趟用命换来的全部成果!
要是最后被蒋晓玲拿了跑路,那就成了三个打工仔,吭哧吭哧的全给蒋晓玲打工了。
因为蒋晓玲之前偷过我们的大哥大,所以这还真就不好说,毕竟那可是几百万的东西,完全可以拿了远走高飞,还上什么狗屁的大学!
更重要的是,我还做了那么一个荒唐的梦。
要是我脸上的一巴掌真是蒋晓玲打的,那也肯定是真的做了,真的吃了……
蒋晓玲因为这事儿,一气之下拿走了那两背包的马蹄金,也是极有可能的。
不过因为这事儿太荒唐,太无耻,我憋在心里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嬲他娘的!赶紧给金小眼儿打电话!先去往火车站和汽车站找!”
“她要是真敢吃了我们的东西,抓住给她点天灯!”
二叔嘴里恶狠狠的咬牙骂着。
不过我们也不知道在医院里躺了多久,要是躺了三五天的话,坐火车这会儿往北可能都到乌鲁木齐了。
恰巧这时有人从外面进来,我们赶紧扭头一看,是来查房的医生。
医生看我们全部都醒了,想问一下我们是因为什么昏迷的,因为没有查出病因,只是给我们输了几瓶电解质平衡液和葡萄糖。
我们肯定不会跟他说是盗墓中汞毒了,甚至连中了汞毒的事儿都没说,就直接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又问医生我们在这儿睡几天了,是谁送我们来的。
医生说我们是前天半夜送过来的,到现在为止算是睡了一天半,三十多个小时。
是一个姑娘背我们来的,还是一个个儿背过来的,那姑娘看上去十七八岁,身子板儿看上去单薄,劲儿还挺大。
这医生是个话痨,眼看着他要把话题跑偏,二叔赶紧又问道:“人呢?现在人呢?”
医生回忆了一下,说人昨天夜里还在这儿,还帮我们喂水,用凉水冷敷,照顾的还挺细致,不过昨天半夜听护士说,这屋里传来了几声惊叫,动静闹得还不小,等护士过来的时候,那姑娘就已经走了,到现在就一直没再见到人……
我一听这话,那心里又是猛地一咯噔。
这基本上就坐实了,是真的吃了!
这可他娘的就真坏事儿了,要是因为我的荒唐一梦,让蒋晓玲一气之下拿着金子走了,那这一口可就真的太贵了啊!
等医生走后,二叔和孙反帝开始琢磨分析起来。
按理说,我们在这儿昏睡了三十多个小时,蒋晓玲要是真的想私吞了那些黄金,即便是尚有一丝良心,把我们送到医院后,就应该立马带着黄金跑路了,不可能一直照顾我们到昨天半夜才走。
再一想到医生说的“屋里传来几声惊叫,动静闹得还不小……”
二叔和孙反帝同时带着异样的目光看向我,和我有点歪的嘴,以及脸上肿着的巴掌印儿。
“小守儿,你跟我说实话,你这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二叔直视着我,语气很严肃的质问道。
“我……我……”
我结巴着嗓子,心里那叫一个难以启齿的尴尬啊!
我能怎么说?总不能直接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成王了,把一个舞姬按倒了,结果现实中按倒的是蒋晓玲,过了个嘴瘾,也挨了一巴掌……
二叔是看着我长大的,连我肚子里有几条蛔虫都知道,所以看我结结巴巴的,就确定是真的有事儿,顿时更急的骂道:“我嬲你娘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发生了什么事儿,赶快说啊!”
我知道肯定是不说不行了,就只能硬着头皮把做梦和挨巴掌的事儿说了一遍。
当然了,具体的细节没说,只需要说明大概意思就行了。
“我操了个……”孙反帝一听我说完这些,顿时用一种‘小流氓’的眼神看着我,诧异道:“兄弟,看不出来啊,你这是闷骚啊!恋爱是慢慢谈的,想追人家也是需要由浅入深一步步来的,你就算是再怎么急,也不能这么霸王硬上弓啊!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你都不懂吗?”
二叔也是冲我严肃的训斥道:“你个伢子……这回可坏大事儿了呦!”
说句实话,此时我的心里确实有点自责,但真的是因为做了一个梦,而不是我的本意啊!
另外听着二叔和孙反帝对我的指责,我心里多少有点忍不了。
什么叫我色字头上一把刀?
你们两个老色胚,在墓里一人抱着一个舞俑,裤子都脱了,还啃了一嘴的泥,现在还好意思说我色字头上一把刀?
所以我立马反驳道:“你们两个在墓里干了什么事儿,难道全部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听我这话,二叔和孙反帝还真就挑眉回忆了一下。
然后我就看到他们俩面面相觑的老脸一红。
孙反帝还极不确定的挠着头小声嘀咕道:“那不是梦吗?”
“梦个屁!你们俩的牙口是真的好,那么硬的舞俑都能啃的动……”我看他们俩还脑子里还真就有印象,立马玩味的说道。
所以大家都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行了行了,先找人……赶快先找人……”
二叔摇了摇头,现在再说这个都没意义了,最重要的是先找人。
蒋晓玲是昨天半夜走的,现在是早上的十点多,两百斤的黄金她一个人带着也不方便,说不定现在还没出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