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眼前一黑的,缥缈的声音如烟缕飘散,再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中间也不知道断片了多久,期间我还做了一场异梦。
梦里我再次见到了那辆豪华气派的‘天子驾六’,前方依旧是披甲持戈的军队开路,两边还有舞姬乐队一路跟随,后面跟着的是拉着一箱箱金银珠宝的马车,拉着金银珠宝的马车排成长龙,一眼望不到尽头,整个队伍威风壮观。
而我,就坐在‘天子驾六’的青铜马车里,身上穿着一袭龙纹黑金长服,怀里左拥右抱着两位美艳舞姬,服侍着我饮酒作乐。
紧接着耳畔传来一声:“大王回宫……”
马车停下,掀开銮帘,一名宦官正匍匐着趴在地上,当做人形垫脚石。
我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座蔚为壮观的巨大宫阙。
这宫阙看上去极其熟悉,很多地方都有着古墓建造的缩影,一条青石阶梯延伸至宫阙殿门前,蟠龙殿门缓缓打开,我纵感脚下轻盈,身体如随风般踏入殿门。
殿门内又是另一番景象,并不是肃穆的朝堂,而是在大设宴席,文武百官在两边盘膝而坐,面前的桌案上摆放着琼浆美酒,鲜果佳肴。
只等我踏入殿内,百官纷纷起身相迎敬酒,同时编钟乐声响起,中间的舞姬随着空灵的乐声翩翩起舞,扭动着曼妙的身姿,五色裙带跟着飞扬。
几位舞姬轻舞到了我的身边,拉着我入了上座,像是水蛇一样缠在我的身上,白皙如玉的纤细手臂轻轻端起一尊酒杯,服侍着把酒往我嘴里喂。
我一杯酒入喉,干燥生疼的喉咙如久旱逢甘露。
怀中的舞姬看我如此饥渴,一杯接着一杯的往我嘴边喂。
连续的几杯美酒下肚后,在这歌舞升平的气氛下,我享受着帝王之乐,手也跟着放肆了起来,一把紧搂住怀中舞姬的纤细柳腰,另一只手顺着衣襟伸了进去,顿时让我热血沸腾,邪念加倍。
怀中的舞姬却被我摸得反应很大,想要起身抗拒。
可我是王啊!场下群臣武将都要对我毕恭毕敬,你一个舞姬还摸都不让摸了?
能得到王的恩宠,难道不是你莫大的荣幸吗?
所以我生气了,来自于王的动怒,一把将舞姬压在身下,伸进衣襟的手更加的肆无忌惮。
身下的舞姬也反抗的更加激烈,挣扎中一巴掌就甩在了我的脸上,打的我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耳鸣嗡嗡直叫,这也同时引起场下的群臣武将一阵哄笑。
这全场哄笑让我感觉脸面实在是挂不住,直接就化身成了暴君,抓着舞姬的衣襟,用力一把将其上衣撕开……
舞姬剧烈的反抗变成了怒骂和恐慌的尖叫。
越是如此的反抗,就更加让我兴奋,用力的捂住舞姬的口鼻,一头就扎了下去。
我从小就是没有母乳喂养的孤儿,所以这种感觉很新鲜,即便是在梦里,都感觉出无比的真实。
也就在我沉浸其中的时候,舞姬突然狠狠一口咬在了我的手上。
疼!
顷刻间手掌被咬的传来钻心的疼,让我瞬间“嗷”的一声痛呼。
这剧痛感也让整个梦境瞬间跟着化成了烟云消散……
接着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意识断片。
昏昏沉沉中,我被一声声贴着耳边的呼喊声唤醒,这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真实。
“小守儿……小守儿……”
我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是二叔的那张脸,皱褶眉头的表情焦急,眼神中还带着担忧。
“醒了……醒了……”
接着耳边又听到了孙反帝的声音,下意识的扭了扭脖子,正看到孙反帝脸上由忧转喜的表情变化。
短暂的愣怔了几秒钟,我断片的记忆这才终于连接上‘大脑主机’。
天马山古墓、金银双棺、迷宫式回廊……所有的一切如走马灯式的在我脑海里重新过了一遍。
再到现在看着二叔和孙反帝,那就是人还没死!
完全恢复清醒后,我又立马看了看四周。
这里是医院的病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二叔和孙反帝身上都穿着蓝条的病服,胸口上印着‘天马山街道卫生院’的字,手背上还贴着吊盐水的白胶带。
“小守儿……小守儿……”
二叔看我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眼神还有点迷离,又一副焦急如火的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问道:“小守儿……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们怎么躺在了这儿?”
“兄弟,是你把我们带出来的吗?金子呢?那两包金子呢?”
二叔是一脸懵逼。
孙反帝在想着那两背包的金子。
我却感觉被二叔伸手拍在脸上打的生疼,下意识咧着嘴“嘶”了一声。
看二叔和孙反帝现在的精神状态,应该是在汞中毒的症状中清醒过来了。
好在是我们只是吸了一口尸气,察觉出情况不对后,立马就屏住了呼吸,只是短暂的致幻,应该没有对神经系统造成太严重的后遗症。
至于我们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我只能想到在盗洞里被风一吹,眼前一黑,昏倒前的事情,也是很懵逼的说道:“应该是蒋晓玲送我们来的……”
除了蒋晓玲,也肯定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这里是天马山街道的卫生院,距离天马山很近。
至于那两背包的金子,那肯定也只有蒋晓玲知道在哪儿。
说话时,我感觉嘴好像有点漏风,又下意识的摸了摸火辣辣疼的脸,冲二叔发着牢骚:“叔,你叫醒我可以掐耳垂和掐人中啊,你这下手有点重了啊,嘴都好像被你扇歪了啊!”
我这么一扭头侧脸,也把孙反帝给看惊呆了,直呼着:“我操了个……好像真的肿了,那么大一个巴掌印?”
“嬲你娘的!”二叔一听我这话,顿时急道:“老子刚才就是轻轻拍了拍,哪儿用了这么大劲儿!你这脸根本就不是我刚才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