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全然不顾自己怀有身孕,动作急切,一屁股就打算往胡鲁的大腿上坐。
游麦花见此情景,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满脸嫌恶。
胡鲁吓得赶紧躲开。
直到周小婉因这一躲,痛苦地发出一声哀嚎,他才猛地想起,这女人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娘,这就是周小婉。”胡鲁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捂着肚子的周小婉,脸上满是不满,厉声呵斥道:“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快见过娘!”
“可别!老身可没有这么蠢笨的女儿!”
还没等周小婉露出委屈的神色,游麦花已然满脸委屈,语气中满是嫌弃。
让这么一个狐媚惑主的女人喊自己娘,她感觉自己都得折寿好几年!
“娘,小婉毕竟怀了我的孩子……”
胡鲁并非不再钟情于游安安,只是哪个男人甘愿孤独终老,身后无人送终呢?
虽说他已经有两个女儿,可万一周小婉肚子里的是个儿子,那他也算是有后了!
“呜呜呜……大长老,小婉只要您承认就好……”
周小婉抽抽噎噎地哭诉着,那柔弱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苏乐柠暗自撇了撇嘴,不动声色地搓了搓手臂,试图将因周小婉这番矫揉造作而泛起的一身鸡皮疙瘩给搓下去。
心想,这女人能把做作演绎到这般登峰造极的程度,倒也算是一种 “独特的本事” 了。
她这不经意的小动作,像是暗夜中的萤火虫,突兀又显眼,瞬间吸引了周小婉的注意。
只见周小婉骤然收住泪水,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婉笑意,对着胡鲁柔声说道:“大长老,这位妹妹瞧着眼生得很,从未见过呢,不知是姐姐哪房的亲戚呀?”
“这……”
胡鲁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从跨进这门起,直到此刻,他的丈母娘都未曾介绍过苏乐柠。
刚要开口询问,就被游麦花打断了。
“娘,这位是……”
“老娘的人你也配认识?”
游麦花瞬间怒目圆睁,眼中满是警惕与厌恶。
这周小婉就是那心怀叵测、一肚子坏水的狐狸精。
“是小婉多管闲事了,不过……” 周小婉眼珠子滴溜一转,笑意盈盈,接着说道,“若是嫡亲关系,能代替姐姐侍奉大长老,那自然也是极好的,只是不知这位妹妹是来自哪个远方的亲戚呢?”
“混账!”
游麦花的脾气一点就爆,这个女人就是惦记着她家安安的位置,生怕她再找个人来给胡鲁!
“我看哪个都比你这阿猫阿狗强多了!登不上台面的狐骚模样!”
“大长老……啊!”
被游麦花这一骂,周小婉猛地想站起来,却好像牵动了肚子里的胎儿,动了胎气。
就连游麦花都变了脸。
虽说这安安才是正房,胡鲁再不是东西,这肚子里的可是胡鲁的“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胡鲁他娘还不得找她拼命。
胡鲁也很是紧张,赶紧喊下人去请大夫,又亲自抱起周小婉往主院跑去。
苏乐柠望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神划过一道暗芒。
正当游麦花想上前去查看时,被苏乐柠一把拦下。
“桑儿,我方才没有动她,就是声音大了些……”
她很是自责,若是因为这样出事,她该怎么办……
“放心吧花奶奶,那女人一点事都没有。”
最起码不会在这个时候出事,周小婉费尽心思进了大长老的内院,肯定不是图谋一个妾室身份。
果不其然,胡鲁离去没多久便折返回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与担忧,解释说是周小婉身子骨孱弱,稍有不慎便容易动了胎气。
苏乐柠听闻,微微挑起眉毛,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胡鲁一眼,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开口问道:“大长老,您这位妾室的肚子看着不算大,这是有几个月的身孕了?”
“这……满打满算,已经六个月了。”
胡鲁见游麦花对苏乐柠这般袒护,便也不再追问她的身份,如实相告。
苏乐柠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如此看来,今年年底怕是要办洗三宴了。”
“怎么,你想来送贺礼?”
游麦花斜睨了苏乐柠一眼,语气中满是阴阳怪气。
她心里暗自嘀咕,这丫头和胡鲁聊得如此热络,该不会是真看上胡鲁了吧?
“我想来,只怕大长老办不了。”
苏乐柠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胡鲁和游麦花的胃口,随后话锋一转:“还请大长老派个能主事的人,把阴蝮蛇的事情处理妥当。”
“慢着!”胡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涌起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