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办不了洗三宴?这不是在诅咒他未出世的孩子吗?
他强压着心头的不快,说道:“这位姑娘,看在我娘的面子上,我一直容忍你言语间的冒犯。但今日这话,你必须说清楚,到底什么叫办不了?”
“大长老,若您平日里多留个心眼,说不定也不至于把柄落在周家人手里。您可曾见过,正常怀孕的肚子,轻轻一压就凹陷下去的怪事?”
苏乐柠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重锤,敲在胡鲁和游麦花的心间。
两人瞬间一怔,眼中满是疑惑与惊讶,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等着她揭开背后的谜团。
“周氏腰间挂着一个香包,造型极为别致,散发的味道也与众不同。依我看,里面装的,大概率是大量的赤麻花。”
苏乐柠继续说道,声音不疾不徐,却像一道惊雷,在二人心中炸响。
赤麻花,其功效与华夏的藏红花极为相似,若仔细深究,不仅功效更强劲,也只是名字不同罢了。
胡鲁满脸茫然,一头雾水,而游麦花却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下意识地追问:“你的意思是,她频繁动胎气,是因为这赤麻花?”
“花奶奶,您什么时候见过长期接触赤麻花的人,仅仅只是动胎气这么简单?”苏乐柠不答反问,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这……”游麦花被问住了,脸上写满了困惑,急切地追问道,“那究竟会怎样?”
“看她香包的成色,想必佩戴时间不短,应当有十年之久了。”
苏乐柠抬眸,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
“没错。”胡鲁忙不迭地点点头,出声证实她的说法,“小婉曾说过,那是她及笄之时,家中某位长辈送给她的。”
那时他满心都只想着孩子,对周小婉那些琐碎的唠叨根本没放在心上,如今也只是隐约记得她提过这么一嘴。
苏乐柠轻咳一声,心中暗自感慨,这家伙真是个榆木脑袋,怎么都不开窍。
既然已经点到这份上了,多说无益,她也不想再费口舌。
“我说了,大长老您恐怕也不会相信,不如您自己去探寻真相吧。”
游麦花将她的话联系到了一起,恍然大悟,白了胡鲁一眼:“都是两个女儿的爹了,还跟个愣头青一样。”
说完,她拉着苏乐柠就往外走。
算计着时间,村长那边应该也在闹了。
果不其然,当三人匆匆赶到之时,只见胡鲁的目光中透着惊愕与愤怒。
那周小天正满脸嚣张之色,趾高气昂地踩在村长的胸口上。
村长面色涨红,眼中满是屈辱与不甘。
周小天扬起下巴,大言不惭地叫嚷着:“老子就是这四圣城的第五圣,你们能奈我何!”
“我抢了又怎样?老子瞧上你那点小玩意儿,是给你面子。再敢闹事,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周小天一边恶狠狠地威胁着,脚尖还用力地碾着村长的胸口,疼得村长闷哼出声。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了奋力挣扎的游沅,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鸷的笑容。
“把他给我乱棍打死!”
曾经,若不是游沅仗着自己出身游家村,处处与他作对,他又怎会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沦为笑柄?
如今,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周小天发誓,这所有的耻辱,他都要一一讨回来。
“都给老子听好了,以后见到从游家村出来的人,往死里打!大长老妻族的身份,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觊觎的!”
周小天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空气中回荡。
胡鲁见状,怒火中烧,灵力在双手间急速凝聚,如同一颗即将爆发的炸弹。
他怒目圆睁,朝着周小天猛地轰出一道灵力。
“那你倒是告诉本长老,这大长老妻族的身份,究竟谁人能当!”
周小天被这突如其来的灵力击中,在地上连滚了几圈,扬起一片尘土。
他狼狈地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怨毒,却在看清来人是胡鲁时,神色瞬间闪过一丝慌张。
但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已然住进了大长老府,他便强装镇定,挺直了脊背,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原来是妹夫啊!你怎么突然来了……”
周小天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谁是你妹夫!”
胡鲁怒喝一声,挥起一拳,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朝着周小天的脸砸去。
只听“咔嚓”一声,周小天的一颗大牙被击飞,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
“这……”周小天老实了,赶紧爬了过来,扯住胡鲁的衣袖,“大长老,咱这有话说话,我这一身伤,怎么见我小妹啊!”
见周小天拿他妹妹来压他,胡鲁的脸色更加黑了,他指着地上动弹不得的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