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各个铺子也都完成了对账,依照约定分配了红利。随后便进入到送年礼的环节,那些距离较远的地方,年礼早就提前送了出去,像是可可和郭雪所在之处,以及白洛颜自己爹娘那边。而在京城的送礼事宜,则由阿大负责操办。
白洛颜就在棋牌室按照往年的规矩,用身体送礼。今年因为生了孩子不久,身子丰腴的很,长宁伯喜欢的不得了,一连几天都让白洛颜去棋牌室让他玩弄。
小年的脚步悄然临近,就在离过年还有两天的时候,白洛颜终于收到了欧阳逸辰的消息,他表示想要见她一面。
在棋牌室的包间里,白洛颜见到了整整一年未曾谋面的欧阳逸辰。白洛颜微微皱起眉头,带着一丝关切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看起来如此疲惫不堪?” 欧阳逸辰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不过是些棘手的麻烦事罢了,你呢?听说你生孩子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白洛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似真似假地说道:“这孩子呀,可能是你的,也可能不是,等长大了一看便知。” 欧阳逸辰走上前,从身后轻轻环抱住白洛颜,温柔地说:“表妹啊,你可是真调皮。” 白洛颜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带着些撒娇的口吻说道:“哎呀,表哥,人家真的好想你,这一年没见,你就别卖关子了。” 欧阳逸辰笑了笑,轻声说道:“表妹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叙旧。”
在这私密的包间之中,两人沉浸在重逢的激情与情感交融里,许久之后,一切才渐渐归于平静。
欧阳逸辰整理着衣衫,面色凝重地开口:“表妹,西边如今局势极为严峻,恐有大乱将至。若有可能,你最好安排一些人先行返回京城,以防不测。” 白洛颜听闻,心中一惊,忙问道:“表哥,难道真的会爆发战事吗?” 欧阳逸辰眉头紧锁,缓缓说道:“这实在难以断言,但我近日查探到赵王竟秘密前往西戎,意图借兵,此等行径无疑是在给本就紧张的局势火上浇油,一旦有所变故,后果不堪设想。
白洛颜在归途中,满心忧虑。她深知局势的严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可可与孩子的面容,心中暗自思忖:必须尽快将他们接回,虽说目前所在之处距边境尚有一段距离,可战事无常,万一祸及他们可如何是好。
待回到家中,她即刻铺纸研墨,挥笔疾书。分别给可可、赵英俊以及郭雪写了信,尤其是郭雪那边,因其地处更为危险的境地,白洛颜在信中言辞恳切,催促他们尽快有所行动,希望郭雪至少能前往可可处暂避风头。
这个春节,因对西边局势的忧心忡忡,白洛颜过得极为不安。整个京城看似平静,却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再也未曾见到欧阳逸辰,而有关西边的消息也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她的心中时常莫名地慌乱,仿若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就连夜晚孙太医在她身上运动时,她也难以专注,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西边那片可能已经战火纷飞的土地。
正月十六的清晨,天色尚未破晓,京城的城门尚未开启,城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队骑兵如疾风般而至,高声呼喊着 “八百里加急”。守城的士兵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开启城门,骑兵们风驰电掣般直奔皇宫而去。白洛颜见状,心中一紧,急忙派人前去打听消息,然而却一无所获。直至夜幕降临,孙太医匆匆赶来,才带来了确切的消息:西边已然战火燃起,西戎率十万大军正强攻边境。至于战况究竟如何,是胜是败,是僵持不下还是瞬息万变,却依然是个未知数,这未知如同浓重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白洛颜的心头。
仅仅隔了三日,又一道令人揪心的消息如惊雷般传来,这次竟是北边也燃起了战火,鞑靼举兵开始发起进攻。一时间,整个京城的氛围愈发紧张压抑起来,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霾所笼罩。
关掌柜听闻此讯后,心急如焚,匆忙跑来找到白洛颜,满脸焦急与担忧地说道:“东家,我得去把妻儿接回来呀,这兵荒马乱的,我实在放心不下他们。” 白洛颜见状,赶忙回应道:“去,你赶紧去吧,多带些人手,一路上务必小心谨慎,可千万要确保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啊。” 此刻的关掌柜,哪里还顾得上进京之后要是和冯珠儿碰面了该如何是好,在这战火纷飞、生死难料的局势下,只要人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其他的一切都显得不再重要了。
白洛颜眉头紧锁,在屋里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她心中有了主意,当即决定写信给赵英俊的爹。信中,她言辞恳切地建议把庄子里储备的粮食,全都以赵英俊的名义捐赠给军队。她深知,在这等危急关头,一旦城破,那些粮食必然也难以保全,与其到时候被战火损毁或者落入敌手,还不如趁现在主动捐出去,也好让军队有充足的物资补给,增强抵御外敌的力量。而且她还在信里叮嘱赵英俊的爹,捐完粮食后就尽快来京城,毕竟京城虽也面临危机,但好歹有着相对更坚固的防御,众人聚在一起,相互间也能有个照应。
在西边的战场上,战火纷飞之际,郭雪展现出了非凡的果敢与睿智。战斗刚一打响,她便毫不犹豫地带着孩子奔赴可可那里。她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清楚地知道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该如何抉择才能最大程度地保障自己与孩子的安全。钱枫身为父母官,职责所在无法离开,可她不一样,她的首要任务就是活下去,并且带着孩子一起熬过这艰难的战乱岁月。
西戎的军队起初攻势极为凶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涌向边境。然而,在几次强攻均未能突破边境防线之后,他们的战术突然发生了转变,改为偶尔进行小规模的骚扰。这种诡异的战术变化让边境的将领们颇感困惑,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敌军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如今,边境地区每日都处于战火纷飞的状态,只不过大多都是些小规模的骚扰性战斗,并未出现大规模的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