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进门的客人是被柳小鹅热情无比地拉进来的。那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腆着个圆滚滚的肚子,好似怀胎数月一般,眼神中透着急切与渴望,那目光仿佛能将人看穿。刚一进门,还没等旁人反应过来,柳小鹅就半拉半拽地带着他毫不犹豫地直接登上二楼。柳小鹅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那笑容犹如盛开的花朵,却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娇声说道:“爷,您这边请,保证让您满意。” 她的声音甜腻得能滴出蜜来,身子紧紧贴着中年人。
一进房间,柳小鹅便如蛇一般缠上了那中年人,双手在他身上轻轻抚摸,那手指如同灵动的小蛇,缓缓游走。她的眼神勾魂摄魄,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勾走。
没过多久,楼上的伙计便脚步匆匆地开始下楼,一路小跑着前去拿取点心小吃。那伙计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神色紧张而匆忙。
马婆子见状,眉头紧皱,脸色一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对着其他姑娘们就是一顿严厉训斥:“你们都瞧瞧,怎么就不能跟小鹅学学?一个个都没点儿眼力见儿!今天谁要是不开张,就别想吃饭!”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满满的怒气。
很快,又有人主动迈进了门槛。不过这人似乎并没有上二楼的打算,只是怀揣着好奇的心思进来看看。在一楼找了个位置坐下后,一位机灵的姑娘迅速一屁股坐到了男人的腿上,娇嗔地扭动几下,那声音嗲嗲的:“爷,您就陪陪人家嘛。” 只见那姑娘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嘴唇凑近男人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那气息温热而暧昧,那男人瞬间就招架不住,乖乖跟着上了楼。
其他姑娘们见此情形,纷纷有样学样,没人进来的时候就主动出去拉客。一位身材娇小的姑娘,看到门口有个年轻的公子路过,连忙跑过去拉住他的衣袖,娇声道:“公子,进来坐坐嘛,咱们这儿可好玩了。” 说着便将身子往公子身上靠,那姿态柔弱无骨,惹人怜惜。
另一个长相艳丽的姑娘,则在门口对着一位中年富商暗送秋波,声音柔媚地说:“老爷,进来歇歇脚,奴家好好伺候您。” 说着便挽起富商的胳膊,将他拉进了门,那动作熟练而自然。
二楼的房间里,姑娘们各展手段。很快,二楼就有一半的包间满员了。有的房间里传来娇笑和低语,有的则是沉重的呼吸声。一楼也陆陆续续坐了几桌客人,其中大部分是来听书消遣的。白洛颜好奇地在各个包间门口悄悄窥探,有的包间里正在激烈地斗地主,牌桌上的筹码堆积如山,人们的脸上满是兴奋和紧张。有的则是在兴致勃勃地炸金花,那气氛热烈得让人窒息。也有单纯安静喝茶的,可那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旁边的姑娘。其中一个包间里,客人甚至多要了三个姑娘和一个小倌,白洛颜不经意间瞅了一眼,里面的场景令人脸红心跳,简直是不堪入目,混乱的群 p 场面让她赶紧移开了视线,心中满是羞赧和震惊。
柳小鹅接待的那个客人倒是动作迅速,不一会儿就完事了,给了银子后,还依依不舍,嘴里念叨着要回家吃团圆饭,又说明天定会再来找她。那客人的脸上满是满足后的慵懒,脚步虚浮地走下楼。
第一天结束营业时已至深夜,有的客人竟然因斗地主玩得太过瘾而不愿离开,可又无处可去住宿,最后只能让人在包间里打地铺,搂着小倌睡下的,睡醒接着玩。那房间里一片狼藉,衣物和被褥胡乱地扔着。
第二天白落颜得知这一情况,心想没地方住肯定不行,赶忙着手折腾后院,腾出几间屋子布置一番。她指挥着伙计们搬这搬那,忙得不可开交。那几间屋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铺上了崭新的被褥。客人若想留宿便住在这边,另外在几个包间里加了床和屏风,晚上也可供留宿。
开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生意状况一直不太理想。一楼大厅里冷冷清清,平日里几乎没什么客人光顾,只有几个零星的身影,显得格外寂寥。那原本摆放整齐的桌椅,此刻也仿佛在落寞地等待着更多人的到来。原本安排的说书先生,也是有气无力地讲述着故事,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却难以引起太多的关注。偶尔有几个路过的行人,只是匆匆往里面瞥了一眼,便又摇摇头离开了,仿佛这里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他们驻足的魅力。那门口的招牌在风中微微摇晃,显得有些破旧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