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云山的仪仗才刚出猛虎关的时候,徐云山早就带着三千骑兵精锐,日夜兼程赶到了海源郡,然后乘坐早就准备好的大船,沿海而下,短短十日光景,就已经抵达可珠崖郡所崖北。
珠崖郡守罗万宗以及珠崖驻郡统领柯万兴早早就等在了港口。
徐云山等人一靠岸,迎接的队伍纷纷在罗万宗和柯万兴地带领下躬身大礼拜道:“见过殿下!”
徐云山见状亦是感慨万分,直接快步上前将二人扶起道:“一别八载,二位风采如昔啊!孤却是老了!”
罗万宗闻言,不由得有些哽咽道:“殿下为国事操劳,我们自然无法相比,只是殿下也要保重身体才是,臣观殿下青丝已经白了不少,殿下今年满打满算也就才三十有七,臣则四十有六,痴长殿下近十岁。可头上的白发尚且不多,可见殿下这些年来有多辛苦!”
徐云山苦笑道:“人生在世不过匆匆数十年,孤亦不想如此操劳,只是身负使命,孤亦是无可奈何!”
柯万兴亦是不由感慨道:“想起昔日还曾跟殿下并肩作战,殿下英姿还历历在目!”
徐云山随即打趣道:“你在珠崖这些年,别的长进不见,这马屁倒是拍得溜了!”
柯万兴被徐云山这么一说,不由得老脸一红道:“殿下说笑了,臣句句是肺腑之言!”
徐云山随即拆穿道:“屁!孤还不知道你?也罢,你怕是也在珠崖这个地方待得够够的了,可是想回偃城了?”
柯万兴听得徐云山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既纠结又忐忑。
徐云山却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你我是并肩作战过的袍泽,是有过命交情的弟兄,有什么话还不能对孤直说的?”
柯万兴见徐云山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于是磕磕巴巴道:“那……那个……嗯……那个……”
一旁的罗万宗见到柯万兴这个样子,当即打趣笑道:“平日里跟我吵架可不是这般模样,瞪着个眼睛像是要吃人,怎的?如今在殿下面前,连句话都说不利索了?”
柯万兴闻言,当即单膝跪下抱拳道:“殿下,臣请求随殿下远征番斯伯,建功立业!”
徐云山没有急着扶起柯万兴,只是打量了柯万兴一番后,淡淡笑道:“你莫要以为孤的名号威震万国,兵戈一事,谁能说的清楚,何况此次乃海上出征,所潜在的风险可比陆地上多了去了,弄不好,番斯伯没打成,一个台风过来,这大军就喂了龙王爷了!”
柯万兴才不信徐云山的吓唬,他在珠崖待了整整八年,虽说不在海师,可是海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心里门清得很。
如今他想求徐云山将他调回京师也不是什么难事,也就徐云山一句话的事,他也相信徐云山会给他这个面子。
可是就这样手无寸功回去,仗着徐云山的人脉,在禁军做个统领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是个真正的军人,不想被人说成借监国金东王的势,是个走后门的主,所以,他需要军功为他正名。
于是柯万兴毫不犹豫坚决地应道:“若是葬身鱼腹,亦有何怕?只求殿下给个机会,让臣能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