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线上伴随着马卡洛夫中校命令的下达,苏军故意放出五个缺口。
且这五处缺口都在防线上剩余几个‘没良心炮’的打击范围。
如果德军在缺口处堆积人数过多,作为‘房主’的苏军自然要用出神器。
缺口处在第二批部队上来后,德军士兵们迅速以班为单位,尝试着向苏军防线深处推进。
“快!往前冲!”
“小心苏联人埋伏,小心战壕内的绊雷与诡雷!”
德军士兵们闻言速度慢了一些,但依旧借着战壕向前推进,他们要以最快速度突破苏军第18师的防线。
战壕的拐角处突然冒出一个苏联人,领头的德军士兵刚来得及举枪,一条猛烈的火蛇便‘游’了过来,直接将跑的最快的三名德军士兵吞噬。
“啊啊啊啊啊啊!”
三名德军士兵浑身冒着火焰,挣扎着四处跑动着,试图用战壕里雪来扑灭身上的火焰,只是无济于事…
“小心…”
负责指挥的班长刚刚探头,一颗子弹直接穿过他脑袋。
战壕两侧突然飞进来七八个莫洛托夫燃烧瓶砸在剩余德军班组成员的身上,别样的烤肉大会开始了…
不少尝试突破苏军防线的德军班组第一时间都遭受来自苏军的火焰烘烤。
瓦列里特意为苏军每支防守部队都装备不少数量的火焰喷射器。
就是为了在战壕内对付德军。
有些德军部队尝试跳出战壕,从上面推进…结果他们遭遇了狙击手与机枪手的双重封锁打击。
基本上刚爬上战壕的德军士兵都被一枪爆头,要不然就是被机枪扫成筛子。
他们只敢借着战壕尝试着向前推进。
防线外围的坦克部队则遭受着来自阵地上剩余反坦克火炮的打击。
不时有德军坦克冒出火光,停在原地。
而跳入战壕的德军士兵因为苏军的主动迎击推进缓慢,不少班组都尝试四散开来,完全占领第一条战壕,让德军坦克过来。
可他们遭遇与之前不同的强烈抵抗。
德军损失不小人手也没能拿下半条战壕,只是简单的加大五处缺口的空间。
在集结一定人手后,德军部队再次向防线两侧与深处发起进攻,总堆在缺口处不是办法。
他们尝试拿下第一条战壕以及突破苏军防线。
空中的德军飞机也收到己方士兵突破战壕的消息,他们只是在空中盘旋着,躲避着苏军的高射炮。
马卡洛夫的所学习的战术成功了,德军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连自己人都炸。
“嗖!”
一发子弹直接打中刚刚冒头的德军士兵脑袋上,穿过钢盔,他的身体无力的摔在战壕里。
科茨曼上尉躲在一边,心里把苏军士兵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
“都给我注意点!别冒脑袋!”
科茨曼上尉领着人顺着战壕冰壁往前缓慢移动。
现在的气温已经来到接近零下二十度,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刮的他的脸生疼。
两队其他连队的德军士兵从他眼前快速跑过。
科茨曼率领自己的人小心的跟在后面。
前面领头的十几名德军士兵一下子踩踏了前面战壕内伪装的雪层,露出底下有煤油浸泡过的稻草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藏在临近战壕的苏军士兵们纷纷趁机甩出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燃烧瓶。
十多个德军士兵瞬间化作惨叫的火球,后续部队被迫向两侧战壕分散,却刚好踏进战壕拐角处的交叉火力区。
枪声顿时响起。
德军士兵们就如同一个个突然因电量不足而停止的玩具一样。
尸体倒在已经冻的邦硬的地面上。
苏军在各个战壕拐角处都安排了防御的人手。
伴随着德军士兵越来越多,双方的战斗变的残酷而又血腥。
一名苏军老兵把最后半瓶莫洛托夫砸在拐角,窜起的火墙暂时挡住三个冲过来的德国兵。
他转身时撞见一个新兵在给步枪装弹——那孩子居然因为着急在零下二十度舔了手指给弹夹除冰,整块舌头黏在了金属上。
就在这时,两颗冒着白烟的手雷被丢了过来。
“苏卡,别动!”苏军老兵抽出刺刀直接削下那片带血的舌头,抓着惨叫的新兵滚进交通壕。
他们刚才的位置瞬间插满德制手榴弹的破片,冻土里渗出的血珠在弹坑边缘凝成红色冰晶。
苏联老兵立刻带着满嘴鲜血的新兵去找卫生员…
在防线另一侧。
一名苏军下士喘两口气,脚边的德军士兵刚才被他用枪托砸碎了喉结。
一边的马克沁重机枪的冷却水早已结冰,连续射击让枪管红得能点燃烟卷。他已经在这里打光了第六个弹链。
负责帮忙整理弹药的两名苏军士兵早已倒下,他们的尸体依在冰壁边上,像是睡着一样。
戴着钢盔的脑袋却流出已经有些结冰的鲜血。
德军的狙击手也打的相当精准。
苏军下士整理着手上的弹药,他要尽快填装弹药,继续掩护前线的同志们…
三个德国兵从旁边的人拐角突然窜出。
名字叫伊万森科的苏军下士反应迅速扑了过去,眼疾手快抓住领头德军士兵手里抬起的mp38枪管往怀里拽。
钢制枪管烙在手掌上滋滋作响。被扯过来的德国兵额头撞上伊万森科的胸膛上,焦糊味混着惨叫炸开。
伊万森科趁机咬在对方耳朵上,满嘴鲜血,德军士兵发出一阵难以言喻的惨叫声。
另一只手拉开他腰间的卵形手雷,白烟顿时嘶嘶冒出。
伊万森科下士用力把怀里的德国人推过去。
用力扯下紧握在mp38枪管的手掌,一块带着鲜血的皮肉被撕了下来。
两个尝试冲过来的德军士兵被自己人给撞的措手不及。
轰隆声里,一团血雾在寒风中绽放。
伊万森科下士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拔出腰间的刺刀,让还在挣扎的两名德军士兵安然入睡。
德军居然已经零零散散的深入防线后方了…
这样残酷的战斗在防线各处都随处可见。
苏军第18师与进攻的德军围绕着阵地展开一场残酷的战斗。
鲜血染红洁白的雪地,这片战场就像一台绞肉机一样,无情的吞噬着双方士兵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