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茨曼上尉不敢让负责掩护的迫击炮小组对前线发射烟雾弹作为掩护,这里距离处于苏军新式武器的打击范围内。
如果放烟雾弹掩护步兵前进,若是苏军狗急跳墙怎么办,到时候将这块全都犁一遍?
他不敢赌,三连在这种威力恐怖的武器打击下能有多少人活下来。
“对了,让连队都尽量分散开来!不要聚集在一起!”科茨曼上尉朝着刚刚才跑出几步的士兵大声喊道。
“知道了!上尉!”士兵没有回头,只是一味的向后面奔跑着。
德军工兵小组已经成功且快速的在苏军的反坦克防线上开辟出三条宽阔的道路供坦克向敌军防线处挺进。
不时有零散的德军飞机低空飞过,在18师的防线上抛下炸弹。
经过半个月的后勤补给,德军空中部队的弹药情况比泥浆期时好上太多,且今天是不常见的大晴天。
所以负责掩护这次进攻的第二航空队的所有飞机几乎是一刻不停的轮飞,给各处苏军防线造成持续性的火力打击。
“砰!砰!砰!”
滚滚黑烟自天空上爆开。
18师防线上的高射炮小组与四联机枪火力点并没有惯着德军,反而借着德军低空飞行尝试投弹时成功击落三架德军飞机。
现在的德空军对这场战斗也是全力以赴了。
即使会有低空投弹会有不少损失,但德军飞机依旧在持续性的进行投弹,他们必须确保陆军突破苏军防线。
只要能拿下莫斯科,在战斗中损失的飞机与飞行员也算不是白费了。
“嘣!”
不时有猛烈的爆炸在苏军防线上爆开。
“卫生员!卫生员!这里有伤员!”
一名苏军士兵抱着浑身烧伤,奄奄一息的伤员朝着较为混乱的阵地大声吼道。
“同志,我来吧!你继续操控机枪!”一名身上带着已经干涸的鲜血与泥土的,戴着红十字袖标的苏军卫生员蹲下对着他道。
“好!他就交给你了!卫生员同志!”说着,苏军士兵转身立刻操控马克沁机枪,对着两三百米开外的德军继续进行持续性射击。
德军飞机依旧轮班一样在18师防线各处投下一枚又一枚炸弹。
苏军防线上不少火力点都因此报销…
作为18师防御中心的309步兵团更是倒霉,德军飞机的十数次投弹有好几次都精准的炸掉了防线上的火力点。
309步兵团手中为数不多的重武器也损失不小。
德军为此仅仅付出两架飞机的代价,看起来这相当划算。
虽然苏军战壕经过两次加固,可也无法抵挡航弹的威力。
战壕上有不少环节都已经被炸烂,虽然苏军考虑到德军飞机与重炮的威胁,也挖掘了大批备用连接战壕作为各处防线连接点。
只是前线战壕数个环节都被炸烂对苏军也有不小的影响。
18师,309步兵团前线指挥部。
“中校同志!德军已经从各个方向接近我方防线!战线上还被德军飞机炸出数条口子!”
“我们人员损失实在太多!”
“阵地上的‘大炮’还有几个?”负责指挥309步兵团的马卡洛夫中校问道。
“不多了,就剩两个了!其他的都被德军飞机给炸烂了…”负责报信的苏联士兵伸出沾满烟灰的手抹去自己脸上的血污接着道。
马卡洛夫中校闻言起身踱步,紧皱眉头,突然一个点子在他脑海里蹦出。
既然防线上会受到德军飞机空袭,他就把德军步兵全都给放上来如何呢?
让双方王对王,将对将,近战厮杀,德军的飞机也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可是要是口子太大把德军坦克给放进来怎么办…
反坦克炮可是没有多少了,防线上也就两辆t-34,一辆只能充当固定炮塔的KV-1在撑场子。
脑海里仔细想着前些日子跟其他团长去接受瓦列里少校培训的战术。
哎!想到前些日子培训时学到的战术,他可以故意放开几个口子将德军士兵请君入瓮…同时再让剩余的反坦克炮尽量拖延德军装甲部队的前进速度。
防线上有德军的人,他们总不可能连自己人一块炸吧。
“通知各营在防线各处放出几道口子,将这些德狗骗进来杀!”
“我跟你一起去前线!”
“维季科夫同志,指挥权就交给你了。”马卡洛夫中校对着一旁的副团长道。
“不行,马卡洛夫同志。”维既科夫当场拒绝:“我去吧,你是团长,你比我经验丰富,在这里更适合指挥大局,我去就好。”
“不,还是我去吧,我亲自到前线指挥才放心。”马卡洛夫开口道:“指挥就暂且交给你了。”
维季诺夫知道自己的搭档有多倔,只能无奈叹口气:“好,让警卫班跟你一起去吧,注意安全。”
“放心吧。”
马卡洛夫带着警卫班很快来到前线将命令传递下去。
三个营在收到命令后故意在各自负责的防区某处逐渐削减火力,营造成这是薄弱点的假象。
在苏军的持续性勾引下,德军上当了。
负责打头进攻的三支德军步兵连抓住时机,一举‘突破’苏军防线。
由于苏军防线周围被重炮给犁过,又有德军迫击炮得不间断压制,防线前的铁丝网已经被炸烂,仅存的地雷也只能偶尔炸到一两个比较倒霉的德军士兵。
领头的一支突击班闯进苏军防线的‘薄弱处’。
他们发现防线内根本没有苏军士兵,只有一些已经中枪倒在地上的尸体。
领头的班长大喜,这简直是上天让他建功。
让手下发射信号弹通知后续部队赶快上来,同时指挥部队先将这个缺口占住。
看到信号弹的德军部队争前恐后的向苏军防线的缺口‘涌去’。
为了装的像一点,苏军还发起数次较为‘疲软’的反攻。
压力负责防守缺口的德军一下,随后装作不敌得模样撤退。
而负责反攻的苏军部队早已在战壕内严阵以待,他们就等着合适的时机将进入战壕内的德军部队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