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睿哥。你真在门口睡一晚啊。”屋内传来赵莹莹清脆而略带惊讶的呼喊声。
此刻,门口坐着的司徒睿缓缓睁开双眼,眼神还带着一丝迷茫和困倦,朦朦胧胧地回应着:“莹莹,只要你一天不原谅我,我就会一直在门口请求你的谅解。哪怕风吹雨打,我也绝不离开半步。”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得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赵莹莹探出脑袋,脸上露出无奈又好气的神情,说道:“你这呆子,我都已经叫你睿哥了,这么明显的暗示,你居然还没有听出来啊!我哪有那么小气,非得让你在门外受冻一整晚呀。”
听到这话,司徒睿先是一愣,然后如梦初醒般定了定神,脸上逐渐浮现出欣喜若狂的笑容。但紧接着,他又开始陷入沉思,嘴里小声嘀咕着:“对了,我平时挺机灵的呀,怎么最近老是犯糊涂、变得笨头笨脑的......难道是因为我太喜欢、太在意莹莹了吗?嗯,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像‘恋爱脑’一样吧。”
就在这时,赵莹莹见司徒睿站在原地发起呆来,不由得提高音量喊道:“喂,睿哥,你发什么愣呢?”
司徒睿猛地回过神来,脸上瞬间堆满讨好的笑容,连忙起身准备转身看向赵莹莹。然而,也许是因为刚刚起身过猛,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过去。此刻,赵莹莹迅速接住他,双臂紧紧地搂住了他那宽阔的后背,娇嗔地埋怨着:“好你个呆子!人家都特意给你留门了,结果你居然不进来,真是气死我啦!”说完,她还轻轻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司徒睿就这样静静地依靠在她温暖的怀抱里,目光温柔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解释道:“哎呀,我的好莹莹,我哪里会晓得你留门了呢?”说着,他突然感觉到身体周围一阵燥热袭来,侧脸一看,原来是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外套。他心里想着要赶紧将这件碍事的外套脱掉扔掉,以便能更好地沉醉于赵莹莹那柔软的怀抱之中。于是,他伸手便要去脱那件外套。
就在这时,赵莹莹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的动作,再次娇嗔道:“哼!你这呆子可真没良心,我不仅给你拿了外套,还给你留了门,难道你就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我吗?”
司徒睿听到这话,赶忙从她的怀中挣脱出来,脸上满是愧疚之色,然后情绪激动地一把将赵莹莹抱入怀中,深情款款地说道:“亲爱的莹莹,请你一定要原谅我的疏忽大意,我由衷感谢莹莹的原谅。”话音刚落,两人不禁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甜蜜与幸福。
然而,正所谓乐极生悲,就在他们沉浸在这份喜悦当中的时候,赵飞和吴茯苓两个人恰巧走了过来。司徒睿见状,急忙像触电般松开双手,迅速将赵莹莹放了下来。可是由于太过匆忙,赵莹莹一个不小心竟然踩到了司徒睿的脚。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心头,司徒睿忍不住疼得一边蹦跶一边单脚跳了起来。
吴茯苓见状,忍不住地笑出声来,调侃道:“哟呵,你们两个家伙也太猴急了吧!这一大早的就在这儿卿卿我我,而且还是在大门口,难道就不怕被路过的人瞧见吗?哈哈哈哈……”
司徒睿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询问道:“你们俩急匆匆地跑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赵飞赶忙走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后开口回答道:“是这样的,今日清晨时分,死者黄大海的家属虽然赶来了。但是,令人头疼的是,他们坚决不同意我们对尸体进行开膛检验。为此,郑大人与捕快张一直在苦口婆心地做工作,但始终无法说服这些固执己见的家属。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前来请您定夺呀!”
站在一旁的赵莹莹则转头看向吴茯苓,略带嗔怪地说道:“吴兄弟,平日里就数你最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了,怎么这回遇到这种情况,你却不主动出面帮忙劝说一番呢?反倒把这棘手的任务推给了你们睿哥!”
听到这话,吴茯苓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副憨态可掬的傻笑模样,挠着头回应道:“哎呀,嫂子莫要打趣小弟啦!我的那点微末道行,如何敢跟睿哥相提并论呐?要说劝说这件事情嘛,自然还得仰仗睿哥出马才行,嘿嘿嘿……”
司徒睿听了不禁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调侃道:“哟呵,这顶高帽戴得倒是挺顺溜啊!只可惜,我可没那么大能耐消受得起哦。吴兄弟,依我看呐,这劝说之事还是交由你来操办最为合适。倘若连你都束手无策、劝说无果的话,那再轮到赵飞来试试也无妨。最后,如果他俩都不行,那就只能由我来亲自出马喽,不知你意下如何呀?”
只见吴茯苓双手背于身后,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左右摇晃着,嘴里念念有词:“高,实在是高。正所谓,这好戏啊,往往都是留在后头的,睿哥您呐,就像是那压轴登场的大角儿,哈哈哈。得了,那小弟我先去也。”话音未落,他便如一阵风般朝着仵作间飞奔而去。
就在这时,赵莹莹匆忙转过身来,脚下生风似地冲进屋里,随后“砰”的一声将房门紧紧关闭。司徒睿与赵飞二人见状,不禁面面相觑,满脸皆是疑惑之色。司徒睿率先开口问道:“莹莹怎么了?”
屋内传来赵莹莹清脆悦耳的声音:“当然是要赶紧换身衣裳好去参与验尸呀,我对吴兄弟可是信心满满,坚信他定能成功说服那苦主。”
站在门外的司徒睿却是不依不饶,高声喊道:“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婿,并非什么外人,怎的连让我进房都不行?”
屋内的赵莹莹娇嗔地回应道:“睿哥,你这个登徒子、大色狼。咱们俩可还尚未拜堂成亲呢,所以嘛,这男女之防还是得有的……啊!”她的话还未说完,忽然发出一声惊叫。
司徒睿原本还满不在乎地笑着,但听到这声尖叫后,心中猛地一紧,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他迅速对着紧闭的房门用力拍打起来,同时焦急地大声呼喊:“莹莹,怎么了?快回答我啊,莹莹!你别吓我啊,莹莹!”一旁的赵飞见此情形,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司徒睿心急如焚,接连不断地大声呼唤着赵莹莹的名字,然而屋内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回应。他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一颗心也越悬越高。
他焦急地向后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气后,猛然抬脚用力踹向那紧闭的房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硬生生地踢开了。他一个箭步冲进屋内,一边呼喊着赵莹莹的名字,一边四处张望。
可是,令人诧异的是,原本应该在房间里的赵莹莹竟然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司徒睿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开始在屋子里疯狂地跑来跑去,大声呼喊并仔细搜寻每一个角落。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始终看不到赵莹莹的身影。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赵飞惊恐万分的叫声:“睿哥,小心脚下!”
司徒睿猛地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赵飞。只见赵飞正一脸惊惶地指着自己的脚下,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还没等司徒睿完全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感觉身体一沉,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
“啊!”伴随着一声惊呼,司徒睿瞬间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洞穴之中。一旁的赵飞吓得脸色惨白,手脚并用、慌慌张张地朝着洞口奔去。当他赶到洞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下面竟隐藏着一条地道。
“睿哥,睿哥!嫂子,嫂子!你们在哪儿?能听到我说话吗?”赵飞冲着地道内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就在这时,只见小红手里紧紧攥着赵莹莹平日里用于检验尸体的那些物件,满脸兴奋地一路小跑着冲了进来。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叫嚷着:“小姐,小姐!我可算从京城把您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啦!”
然而,还没等小红站稳脚跟,屋内地道出入口的赵飞便迫不及待地高声喊道:“小红,赶紧去取一个火把来!动作要快!”
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吓了一跳的小红,瞬间呆立在了原地,脸上满是疑惑与不解,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啊?”
见小红愣住不动,赵飞愈发焦急起来,他再次提高音量催促道:“别发愣了,快点去拿火把过来呀!”
终于回过神来的小红,如梦初醒般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跌跌撞撞、迷迷糊糊地朝着放置火把的地方奔去。
此时此刻,蹲在地洞出入口处的赵飞,隐约听见那黑乎乎的地道深处传来了赵莹莹和司徒睿两人的说话声。
先是赵莹莹略带嗔怒地抱怨道:“哎呀,你这个呆子,你踢到我了!”
紧接着,便是司徒睿充满歉意的回应:“莹莹,真是对不住啊,这里实在是太黑了,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嘛!”
当赵飞清楚地捕捉到地道里二人的声音时,那颗一直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是稍稍落回了肚子里。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等待小红将火把取来,以便能够及时为身处黑暗中的赵莹莹和司徒睿照亮前方的道路。
此时的地道里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没有一丝光亮能够渗透进来,简直就是一片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怖之地。司徒睿静静地坐在其中一处角落里,整个人都被黑暗笼罩着,显得有些孤寂和神秘。
而另一边,赵莹莹则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不断地在周围摸索着,试图找到一些线索或者出口。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愈发紧张压抑起来。
终于,经过一番努力,赵莹莹的手触碰到了一样东西。那触感冰凉且坚硬,让她心中不禁一紧。正当她准备更仔细地去摸索这个未知物品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赵飞高举着火把缓缓走下地道,身后还紧跟着小红。
随着赵飞的到来,原本黑乎乎的地道总算有了些许亮光。他快步走到司徒睿和赵莹莹身边,满脸关切地询问道:“你们俩没事吧?这里太黑了,真是让人担心!”
与此同时,一直紧跟在赵飞身侧的小红也注意到了赵莹莹手中的东西,好奇心作祟的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您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呀?”
赵莹莹微微一笑,看向赵飞和小红,然后像拍打西瓜那样轻轻拍了拍手上的东西。然而,当她再次定睛细看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度惊恐的表情。只见她花容失色,像是见到了极其可怕的事物一般,毫不犹豫地将手中之物狠狠扔了出去。
见此情景,赵飞连忙举着火把走上前去照亮。当火光映照出地上的物体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那竟然是一个惨白的骷髅头!空洞的眼眶直直盯着众人,似乎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悲惨故事。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让赵飞也感到后背发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就在这时,小红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脸色煞白,她哆哆嗦嗦地躲到赵飞身后,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县衙里怎……怎么会有地道啊?而且……而且还有骷髅呢!实在是太恐怖啦!”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一般。
而另一边,司徒睿也是大吃了一惊,他瞪大双眼紧盯着那具骷髅,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之前发现两具尸体,现在竟然又冒出一个骷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紧接着,他迅速环视了一下四周,惊讶地发现这个地道空间异常广阔。他急忙站起身来,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满心狐疑地嘟囔着:“真奇怪,这县衙之中为何会存在如此规模庞大的地道呢?”
说罢,司徒睿一把夺过赵飞手中的火把,将其高高举起以便更好地照亮周围。然而,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除了那具显眼的骷髅之外,地面上竟还散落着不少人的骨头。此情此景,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寒毛倒竖。
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但司徒睿深知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于是他强装镇定地对众人喊道:“大家先不要惊慌失措,咱们一起仔细瞧瞧这周围究竟还隐藏着些什么秘密。”言毕,他便小心翼翼地领着赵莹莹开始在地道内四处巡查起来。
没过多久,司徒睿带着其他三人缓缓走到了一处宽阔而空荡的地方。刚踏入此地,他们便一眼瞧见地面上整齐地摆放着数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箱子。四人顿时变得警觉起来,脚步也不自觉地放轻放缓,仿佛生怕惊醒了这些神秘的箱子里隐藏的危险。
待走近之后,司徒睿先是伸出手轻轻拍打了几下其中一个箱子,侧耳倾听着箱子内部发出的声响。他身旁的小红见状,神色紧张地开口劝阻道:“二,二殿下,您,您真的打算打开这个箱子吗?万一,万一这里面装的是暗器怎么办呀?要是伤着您可如何是好!”
然而,司徒睿并没有被小红的担忧所影响。他冷静地环顾四周,目光仔细扫过这片空旷的地道,然后转头对着小红安抚道:“莫要惊慌,此处地道除了空旷之外,也就只有眼前这几个箱子比较显眼。依我之见,它们不太可能是暗器之类的东西。”说罢,他朝身后的赵飞使了个眼色。
赵飞心领神会,立刻迈步向前,表示由自己来打开箱子。身为侍卫,保护主子乃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怎能让尊贵的二殿下亲自动手去冒这样的风险呢?得到司徒睿许可后,赵飞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双手伸向箱盖。
就在这时,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即将被开启的箱子,心中暗自揣测着里面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随着箱盖被一点点掀开,突然间,一道耀眼夺目的金光从缝隙中喷涌而出,瞬间照亮了整个昏暗的地道。
司徒睿见状,急忙快步走上前去查看。当他看清箱子内的物品时,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口中喃喃自语道:“什,什么?竟然是满满一箱的黄金!”
紧接着,他又迅速伸手打开旁边的另外一个箱子,只见里面同样堆满了白花花、沉甸甸的银子,在金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这地道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黄金白银啊!”司徒睿满心狐疑地自言自语道。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眼前所见之物。
就在这时,赵莹莹好奇地捡起了一块金灿灿的黄金,只见上面刻着“天宝八年”几个字。她眉头微皱,轻声呢喃:“天宝?是本朝吗?”
一旁的赵飞听到赵莹莹的疑问,立刻回应道:“没错,天宝八年正是本朝,而且这可是国主更改的第二个年号呢。如今已经是天宝十三年啦。”
赵莹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稍作思索后开口说:“那岂不是五年前的事了?”
“完全正确!”赵飞肯定地颔首表示认同。
此刻,司徒睿也回过神来,沉思片刻后说道:“眼下,咱们还是先处理那两具尸体要紧,这些黄金白银以及骷髅的问题都可以稍后再议。当务之急是找到出口逃离此地。”
小红闻言赶忙提议:“那要不我们直接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不就好了嘛。”
然而,赵莹莹却果断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万万不可。这条地道规模如此之大,绝不可能仅有一个出入口。因此,我们必须仔细探查一番,弄清楚其他出入口究竟位于何处,又分别通往何方。”
“莹莹说得的确没错,咱们必须得重新寻觅一个出入口,好好探查一番其究竟通向何处,如此也能便于日后对此展开深入的研究。”司徒睿面色凝重地说道。言罢,他便当先迈步,带领众人一同去探寻其他可能存在的出入口。
就在这时,吴茯苓满心欢喜且脚步匆匆地冲进了司徒睿和赵莹莹卧室之中。然而,当他望见敞开的房门以及屋内空无一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与疑惑。“睿哥、嫂子。赵飞!你们在哪里呀!哎呀,怎么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呢?”
吴茯苓焦急地呼喊着,可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房间里传来的阵阵回音。无奈之下,他只得一边摇头叹息,一边缓缓走出屋外,并顺手将房门关上,嘴里还忍不住低声嘟囔起来:“这两个家伙,出门的时候竟然连门都不知道关一下,万一要是有什么东西趁机溜进来了该如何是好?真是太不让人省心啦!”
而此时此刻,在一间漆黑如墨的屋子地面,忽然传出一阵砰砰作响的声音。没过多久,只见赵飞高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出入口。紧接着,他敏捷地爬了出来,然后又迅速伸手拉住了仍身处下方的司徒睿他们,帮助他们逐一登上地面。待四人全部成功上来之后,借着手中火把所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他们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但入眼所见之处尽是一排排摆放整齐的架子,上面似乎放置着一些不明物品。面对这样陌生而又神秘的场景,司徒睿等人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忖着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然而,还没等司徒睿和赵莹莹,赵飞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便如潮水般涌了进来,并迅速地拔出腰间锋利无比的钢刀,将他们团团围住。其中一名领头的衙役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好个胆大包天的小偷,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偷到县衙库房来了!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赵飞倒是显得颇为镇定。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举在手中高声喊道:“都给我住手!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了,我乃赵飞,而站在我身旁这位,则是尊贵的二殿下!休要无礼!”
那些衙役们听到这话后,纷纷定睛望去。当他们看清令牌和赵飞身旁之人时,皆是大吃一惊。好家伙,竟然真的是他们!可问题是,他们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县衙库房之中呢?与此同时,司徒睿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脸疑惑地问道:“差大哥,你刚才说……库房?”
那名衙役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得到肯定答复后的司徒睿他们急忙转过身去,仔细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们不禁失声惊呼起来:“天哪!这里竟然真的是库房!”紧接着,司徒睿又低头沉思片刻,喃喃自语道:“这么说来,我们之前所住的那间临时卧室下方的地道,其出口就是这库房啊!可是,究竟是谁想出如此荒唐的主意,非要在这里修建一条地道呢?恐怕也只有上任县令才有这个胆量和能耐干出这种事情了。”
“二殿下,您……您们怎会突然现身于库房之中啊?我等方才远远望见此处有火光闪现,心中一惊,还当是有那不长眼的小贼胆敢闯入呢!”只见那衙役领头满脸疑惑地开口询问道。
司徒睿本欲作答,但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稍作停顿后才缓缓说道:“罢了罢了,想必告诉你们也是无用。毕竟你们皆是从别处调任而来,对这里的诸多事宜尚不明了,问了也是白问。不过有一点你们须得谨记在心,这县衙库房乃是重中之重,关乎众多机要之物,必须时刻保持警觉、谨慎小心,万万不可让任何外人随意靠近。今日之事也算你们处理得当,一见到库房内有亮光便毫不犹豫地迅速冲入,这点值得称赞。”说罢,司徒睿转身迈步走出库房,并扭头招呼众人道:“事不宜迟,此刻时间紧迫,容不得耽搁,咱们还是赶紧前往仵作间瞧瞧吧。想必吴兄弟已然成功说服苦主了,也不知在死者体内是否有何发现!”言毕,司徒睿便当先朝县衙仵作间行去,赵莹莹、赵飞以及小红三人见状连忙紧跟其后。而那些衙役们则在关好库房门之后,依旧尽职尽责地留守原地,继续守护着库房。
此刻,阳光照耀在县衙院的青砖地面上,光影斑驳,映照出一片忙碌而焦急的氛围。县令郑大洋和吴茯苓两人神色紧张,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断地询问衙役们是否有人见过二皇子。他们的目光如炬,急切地搜寻着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
一名衙役正要张口回答,却无意中侧头一看,只见司徒睿四人从容不迫地迎面走来。衙役说道:“二殿下不是已经来了嘛!”
郑大洋听闻此言,立刻放下心中的焦虑,脸上露出惊喜交加的神色。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冠,疾步上前迎接。而吴茯苓虽然心中有些好奇,但看到郑大洋的动作,也赶紧跟上,一同来到了司徒睿等四人的面前。
吴茯苓疑惑问道:“睿哥,你们怎么从这里过来的?”
司徒睿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机智的光芒,他轻轻摇头,回答道:“说来话长,这个先不讨论。对了,你们这边的情况如何了?”
吴茯苓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对着身边的司徒睿高兴地说:“睿哥,我们已经处理完毕了,对尸体的检查也顺利完成。本来我想立刻告诉你们结果,但四处找了一遍,却始终不见你们的踪影。”
赵莹莹皱着眉头,一脸关切地询问:“结果是什么?”
郑大洋神情严肃,语气沉重地回答:“回二殿下,我们在死者的体内发现了一张纸条,除此之外,我们并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司徒睿立刻追问:“那张纸条呢?上面写了些什么?”
吴茯苓微笑着回答:“纸条正在清理中,很快我们就能看到上面写的内容。”说完,他带领着一行人朝着仵作间走去。
就在这时,吴茯苓注意到赵莹莹的手上似乎拿着一件什么东西。赵莹莹神秘地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说:“这个嘛,你们过一会儿就知道了。”
片刻后,司徒睿带领着一行人匆匆走进仵作间,昏暗的灯光下,仵作小心翼翼地从一盆不简单的水中取出一纸条,递给了司徒睿。他走到门口,展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仲秋夜,处县仙女山的安化桥船上见面,切记,看完消息,就将纸条吞在肚里,雪儿。”这一行字迹显得格外诡异而匆忙。
司徒睿的眉头瞬间紧锁,他惊讶地抬起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身边的赵莹莹不禁低声嘀咕:“难道这又是一个身份非凡的罪犯?竟然还要求将纸条吞下,这样的做法,分明不是普通罪犯所能想到的。”
此时,吴茯苓沉思片刻,然后若有所思地说:“这个雪儿会是谁呢?等等,雪儿?莫非这起案件的背后,凶手就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