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司徒睿眉头微皱,目光锐利地看向仵作,语气严肃地询问道:“那死者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只见那仵作面色凝重,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回二殿下,小的已经对尸体进行了极为仔细的检查,但除了在其体内发现这张纸条之外,实在是未能查出任何致死的原因,因此,小的对此也是深感困惑和不解。”
听到这个结果,赵莹莹不禁面露惊讶之色,难以置信地说道:“竟然没发现?这……这怎么可能呢?怎会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盯着仵作。
而此时,吴茯苓也将目光投向了仵作,追问道:“你当真确定自己已经检查得足够清楚了?验尸这项工作可是需要万分心细才行,绝对容不得半点疏忽和闪失啊。否则,怎么可能会检查不出致死的原因呢?”
面对众人的质疑,仵作一脸委屈,他无奈地低下了头。站在一旁的县令郑大洋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先是看了看吴茯苓等人,然后转头面向司徒睿,恭敬地说道:“二殿下,请您放心,这位仵作跟随着下官已有多年,一直以来,他在工作方面都是尽心尽力,不仅做得很好,而且向来十分心细。所以,下官深信他所言非虚。”
赵飞则低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那就着实奇怪了,既然如此精心查验却还是无法查明死因。对了,不知死者生前是否患有什么疾病?”说完,他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
郑大洋面色凝重地回答道:“经过对苦主口供的详细梳理,我们了解到死者黄大海生前身体状况良好,没有任何患病的迹象。”
话音刚落,司徒睿眉头微皱,紧接着追问道:“那么苦主们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叫雪儿的人呢?另外,在仲秋之前,死者是否有什么异常表现?他的社会关系又是怎样的情况?”
郑大洋深吸一口气,继续禀告道:“据苦主们所反映,死者黄大海生前是个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脾气暴躁得很,而且特别热衷于弄权,一心只想将所有权力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至于他平日里的具体行动以及人际交往和生前异常举动等方面,苦主们对此一概不知,更是不敢轻易过问。不过,从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在社会关系方面,他倒是挺喜欢广结朋友的。不管是在生意场上还是那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当中,都能看到他活跃的身影。”
此刻,司徒睿在仵作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下可真是棘手啊!死因竟然查不出来,而且这个小小的地主老财,平日里竟也喜欢玩弄权势,以至于连他的夫人和小妾对他都知之甚少。”想到这里,他猛地抬起头来,对着站在一旁的郑大洋说道:“郑县令,你速速安排几个得力捕快前往死者的家乡平川县展开调查和走访工作,务必要查明是否有人认识这个名叫雪儿的女子。”
郑大洋连忙点头应下,正准备转身离去执行命令时,司徒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喊道:“等一等!”接着便自顾自地低声嘀咕起来:“这个雪儿既然能够将死者约到一个他从未去过的地方,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死者极有可能就是本地人呢?”经过一番思索之后,司徒睿再次开口向郑大洋吩咐道:“这样吧,我们现在兵分两路,一路人马赶赴平川县深入了解相关情况,另一路人马则留在本地进行排查,看看能否找到知晓这个雪儿身份之人!”
郑大洋拱了拱手作为回应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仵作间。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赵飞突然走上前来,对着司徒睿忧心忡忡地说道:“二殿下,您想想看,这处县虽说只是个小小的县城,但要想在这里找到一个仅仅知道名字叫做雪儿的女子,这难度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呐!”
司徒睿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叹了口气回答道:“我又何尝不知道此事困难重重呢?可眼下对于咱们来说,那死者的死因根本无从查起,唯一能算得上线索的也就只有那张纸条罢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任何有用的信息。但不管怎样,好在总算是知晓了对方的名字叫做雪儿,即便真如你所说如同大海捞针一般艰难,咱们若不去尝试一番,又怎能轻易断言此路不通呢?”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突然间就听到一声惊叫响彻整个房间。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纷纷循声望去,只见吴茯苓正满脸惊恐地张大嘴巴,发出那声刺耳的尖叫。
司徒睿见状,脸色顿时变得十分严厉,皱着眉头瞪向吴茯苓,呵斥道:“吴兄弟,你究竟在干什么?如此大惊小怪、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此刻的吴茯苓仿佛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他瞪大了双眼,先是看了看司徒睿,接着又把目光转向一旁的赵飞,最后用一种极为惊恐的眼神示意他们往桌子那边看去。司徒睿和赵飞满心狐疑,顺着他所指示的方向转头望去,瞬间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跳了起来。
原来,就在他们全神贯注地分析案情的时候,赵莹莹竟不知何时悄悄地将地道里发现的那个人骨拿了出来,并一块一块地摆放在桌面上仔细拼凑起来。而当他们看到这幅场景时,那些惨白的骨头在昏暗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哎呀呀,我的赵大胆哟!你咋一声不吭地就摆弄起这些东西啦?你可是个女孩子呀,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怕这人骨吗?”司徒睿满脸惊愕地瞧着那摆在桌上已经被拼凑得差不多的人骨,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正专心致志干活儿的赵莹莹,嘴里忍不住念叨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似乎鼓足了勇气,吞吞吐吐地接着说道:“莹……莹莹啊,那个啥,晚上睡觉的时候,你最……最好还是别把这骨头给带床上睡去哈,真……真的挺吓人的嘞!”
赵莹莹头也没抬一下,双手依旧忙碌不停,继续拼凑着剩下的那些人骨碎片,只是抽空斜睨了司徒睿一眼,随口应道:“睿哥,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除非我脑子坏掉得了病,否则我怎么可能干出带着骨头睡觉这种荒唐事儿呢!”说完这话,她突然抬起头来,眼神快速扫向一旁的赵飞,并故意用嘴巴发出一些奇怪的声响,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并给予暗示。然而,无论是赵飞、吴茯苓,还是站在旁边的司徒睿,全都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赵莹莹见状,不禁有些气恼地说道:“你这个赵飞,真是榆木疙瘩!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你的夫人马上就要过来了,如果让她看见这儿有个人骨,那还不得吓得魂飞魄散啊!赶紧去把她拦住,千万别让她进这个屋!”
赵莹莹的话音刚刚落下,只听得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绣娥便挎着一只精致的竹篮,轻盈地跨过仵作间那高高的门槛走了进来。好奇地问道:“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做什么呢?”
赵飞见状,连忙陪着笑脸迎上前去,站在了绣娥的面前,轻声细语地说道:“绣娥啊,这里可是仵作间呢,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们正在商讨重要的案情呢!”
绣娥听后,先是瞥了一眼赵飞,接着又调皮地伸长脖子,试图透过众人的缝隙往里窥探。然而,由于被赵飞有意遮挡住了视线,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瞧见。于是,她撅起小嘴嘟囔道:“哼,我当然知道这里是仵作间啦,但是这里不还有王妃娘娘吗?连她都不害怕,我又为什么要怕呢?再说了,尸体不是用白布盖得严严实实的吗?能有什么可怕的呀!”
就在绣娥不甘心地继续探头探脑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赵飞则一直努力阻挡着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里面的情景。绣娥很快便察觉到了赵飞的用意,心里顿时明白了他其实是在关心自己。想到这里,绣娥脸上绽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她轻轻将手中竹篮上面盖着的布揭开,随后从篮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几个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烧饼,并依次递到了赵飞和司徒睿等人的面前,柔声说道:“我刚才出去买菜回来的时候,路过烧饼铺子,想着你们可能还饿着肚子在查案,就顺便给你们带了几个刚出炉的烧饼回来。你们赶紧趁热尝尝吧!”
就在此刻,赵飞、吴茯苓以及司徒睿与赵莹莹四个人纷纷伸手接过那热气腾腾的烧饼,大口咀嚼起来。只见赵飞率先满脸感激地说道:“多谢绣娥的烧饼啊,真是美味可口!”接着便是吴茯苓,他也赶忙咽下口中的食物,笑着回应道:“谢谢嫂子的烧饼!太好吃啦!”
而这时,司徒睿不知怎的突然头脑一热,竟也跟着傻乎乎地咧嘴笑道:“谢谢嫂子的烧饼!嘿嘿嘿……”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赵莹莹先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谢意,可瞬间便回过神来,她伸出手轻轻杵了一下司徒睿,娇嗔地责备道:“哎呀,你胡说些什么呀?”
听到这话,绣娥不禁羞红了脸,连忙用双手遮住面庞,羞涩地笑道:“二殿下您说笑了,论辈分和年龄,您可是他们的兄长啊,怎能这样称呼我呢?这可真让小女子受宠若惊了。”
赵莹莹见状,赶紧陪着笑脸解释道:“绣娥妹子千万别往心里去哈,他这个人呐,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傻瓜,您可别跟他计较哟。”
绣娥听后,抿嘴轻笑一声,而后温柔地说道:“好啦好啦,知道啦,你们继续忙吧,我就不在这里打扰各位啦。”说完,她便转过身准备离开。然而,当她再次转过身的时候,由于前面的赵飞恰好没有完全挡住桌子,绣娥一眼便瞧见了桌上摆放着的一堆白骨,刹那间,她惊恐万分,瞪大眼睛尖叫起来!
此时,司徒睿、赵莹莹以及吴茯苓三人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遮挡住桌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白骨。而赵飞则迅速走上前去,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受到惊吓的绣娥,并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缓缓离开了这间阴森恐怖的仵作间。
过了一小会儿,绣娥终于来到了门口。只见她稍稍停顿了一下脚步,然后转过身来,对着赵莹莹盈盈一笑,开口说道:“娘娘,今日所见所闻,小女子着实对娘娘您钦佩不已啊!您可真是名不虚传,不愧是民间百姓口中所说的那个‘赵大胆’呢!”话音刚落,绣娥便轻轻地扭过头去,迈着轻盈的步伐,渐渐远去,只留下一个窈窕的背影。此时此刻,赵莹莹面露歉意之色,但同时也陪着笑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绣娥渐行渐远的身影。
待四人风卷残云般吃完手中的烧饼之后,赵莹莹有条不紊地吩咐仵作站到一旁做好记录工作。这时,吴茯苓满脸疑惑地问道:“赵姑娘,难道说,这具人骨跟死者黄大海存在某种关联吗?”
赵莹莹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答道:“我有说过它们之间一定有关系吗?只不过是偶然间发现了这人骨罢了,况且它还是在地道里找到的。因此,不管它是否与案件有所牵连,我们都应该认真细致地做一番全面的检查才对。说不定日后破案的时候能够派上用场,这样一来岂不是省去了许多麻烦事?”
随后,只见赵莹莹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检查工作,每一个细微之处都不放过。而一旁的仵作则手持笔墨,将赵莹莹所说的要点逐一详细记录下来。此时的司徒睿和吴茯苓两人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默不作声,只是安静地守望着,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赵飞走了进来。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司徒睿身旁,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然后便如其他人一样,静静地等待着赵莹莹完成检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赵莹莹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长舒一口气后,对着司徒睿开口说道:“睿哥,这人骨我已经仔细检查完毕了,接下来绘制人骨画像的任务可就要拜托给你啦。”
司徒睿郑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莹莹放心吧,这绘制人骨模样的事包在我身上。”
赵莹莹微微一笑,接着说道:“那好,既然如此,下面就让我跟你们讲讲这人骨的具体情况吧。”说着,她拿起那个人骨的头颅,指着上面的特征开始讲解起来。
“首先呢,通过观察这个人骨头颅我们可以发现,它一共被分成了八个部分。而且呀,在后脑勺这里还有一条横着的缝隙。再看,从这条横缝的正中间向下一直延伸到发际线的位置,又有一道笔直的缝隙。综合这些特点来看,基本上可以判断出此人乃是一名男子。”边说着,赵莹莹还不时地用手指比划着,以便让大家能更清楚直观地理解。
紧接着,赵莹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头颅高高举起,然后用手指轻轻地比划着解释道:“你们瞧啊,一般来说呢,女子的头骨通常只会由六片组成,而且在脑后会存在一条明显的横缝,但中间却不会出现那种从上到下笔直贯穿的直缝哦。”话音刚落,她便毫不犹豫地将这颗头颅递向了司徒睿等人,示意让他们也好好观察一番。
司徒睿连忙伸出双手接过那颗头颅,神情专注且严肃,仿佛要从每一个细微之处寻找到线索。他凑近头颅,眼睛眯成一条线,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这时,站在一旁的赵莹莹继续开口讲解道:“因此呀,通过我的初步判断,眼前的这颗头颅具备典型的男性特征,所以我才敢大胆推断它属于一名男性。”说完这些话后,赵莹莹缓缓放下手臂,转身朝着不远处的桌子走去。
来到桌前,只见她伸手拿起一根肋骨,接着说道:“另外,就在刚才,我已经对其进行过详细的检查啦。正常情况下,成年男性身体两侧分别会有十二根肋骨,并且其中有八根相对较长一些,剩下的四根则较短;然而,如果换成女性的话,她们身体两侧各自拥有的肋骨数量可就不一样喽,足足比男性多两根,也就是十四根。”一边说着,赵莹莹还不忘晃了晃手中的肋骨以加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稍作停顿后,赵莹莹再次拿起一块捭骨,继续补充道:“再看看这块捭骨吧。对于男性而言,无论是左手腕、右手腕还是左侧胫骨以及右侧胫骨旁,都会有捭骨存在;但要是换做女性的话,那情况可就大不相同咯,在这些部位压根儿就找不到捭骨的影子。”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仵作突然挺直身子,高高地竖起大拇指,满脸钦佩之色,大声赞叹道:“高啊,实在是高!娘娘您的验骨之术简直出神入化,比起小人来,可真是高明太多了!小人从心底里由衷地佩服娘娘您呐!”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敬仰之情,仿佛眼前这位娘娘就是他心目中的偶像一般。
听到就连经验丰富的仵作都如此不吝赞美之言,一旁的司徒睿等人不禁大为吃惊。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赵莹莹,脸上满是惊愕与惊喜交织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司徒睿才缓过神来,激动不已地说道:“莹莹,你太棒了!真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高超的本领!对了,既然你已经通过验骨发现了这么多线索,那么能否查出这死者生前的具体年纪呢?”
赵莹莹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之后回答道:“要准确判断死者的年纪确实有些困难,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依我目前所观察到的情况,比如牙齿的磨损程度以及几处关节的状态等方面综合考量,大致还是能够推算出一个范围的。而且啊,睿哥你不是擅长作画吗?只要你按照这个头颅的模样精心描绘一番,不就能让更多人更直观地了解死者的特征了嘛。”
司徒睿听完赵莹莹的提议,猛地一拍手,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哈哈哈哈!”说着,他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起来。
赵莹莹见状,忍不住打趣道:“那是因为你是个呆子呗,哈哈哈!”她笑得前仰后合,清脆悦耳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而后,司徒睿缓缓地走到一处较为安静的角落坐下,他手中紧握着那颗令人毛骨悚然的头颅,目光专注而又锐利,仿佛想要透过这颗已经失去生机的头颅探寻到隐藏其中的秘密。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眼,仔细地端详着每一处细节,时而凑近观察,时而又稍稍远离一些以获得更全面的视角。
过了一会儿,司徒睿似乎心中有了些许眉目,他轻轻放下头颅,从一旁拿起一支毛笔,蘸取墨汁后开始在纸上描绘出那颗头颅的大致轮廓。他的笔触细腻且精准,每一笔都倾注了他的思考与判断。
与此同时,赵莹莹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仵作间的门口。她先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接着,她不经意间低下头,目光突然被门口那些原本应该生机勃勃的花草吸引住了。只见那些花草此刻竟然全都变得枯黄萎靡,毫无生机可言。
赵莹莹不禁皱起眉头,对着站在门口的衙役大声提醒道:“哎,我说你们这些人啊,这县衙里的花花草草也是需要精心维护的呀,你们看看,它们都已经枯萎成这个样子啦!”
门口的衙役听到赵莹莹的话,赶忙走上前来查看情况。他看着那些枯萎的花草,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喃喃自语道:“哎,不对啊,明明一个半时辰之前,这里还都是好好的啊。”
赵莹莹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什么?一个半时辰前还是好好的?那你们到底是用什么水来浇花的呀!”
另一名衙役连忙回答道:“是这样的,小姐,我刚刚把大人他们用来清洗纸条的水顺手倒在这里,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啊。”
听到这句话,赵莹莹的眼中瞬间闪过一道亮光,她低声嘀咕道:“什么?清洗纸条的水?难道说……导致黄大海死亡的真正原因,就是那张纸条上面有毒吗?”想到这里,赵莹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强烈的破案欲望涌上心头。
随后,她缓缓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衙役轻声吩咐道:“你们速速去取一瓢清水过来。”言罢,便步履轻盈地走进仵作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只见她动作娴熟地戴上那双洁白如雪的工作手套,而后从容不迫地坐下,目光再次聚焦到那张从死者肚子里取出的纸条之上,准备重新仔细查看一番。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县令郑大洋匆匆走了进来。当他一眼瞥见桌上摆放着的那具人骨时,不禁大惊失色,瞠目结舌道:“这……这究竟是哪里来的白骨啊?”
司徒睿闻声放下手中正在绘制头颅模样的画笔,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郑大洋跟前,神色凝重地问道:“郑县令,我所居住的那间屋子,是否曾是上任县令的住所?”
郑大洋面露疑惑之色,稍作思索之后答道:“回二殿下,确是如此。只是不知其中可有不妥之处?若是您住得不够舒适,下官立刻为您另行安排妥当之所。”
司徒睿抬手示意仵作先行退出房间,接着又挥挥手让守在门口的衙役也一并离去。见此情形,郑大洋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起来,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时,司徒睿压低声音开口说道:“关于上任县令,你了解多少呢?”
郑大洋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回答道:“回二殿下,关于上任县令,下官只是听闻他贪赃枉法,但对于其中的具体细节和详情,下官实在是知之甚少啊!二殿下,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司徒睿微微眯起双眸,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在我的居住室内以及库房之中,竟然意外地发现了地道。更令人惊诧的是,那具白骨正是在地道里面被找到的。除此之外,还在地道内发现了数量可观的黄金和白银。”
“黄......黄金,白银?”郑大洋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门外,确认四周无人之后,方才将目光重新投向司徒睿,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起来。暗自思忖道,自己来此已有不少时日,怎会对如此重大之事一无所知呢?
司徒睿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更低沉的声音嘱咐道:“此事目前尚需保密,切不可随意张扬出去。待到事情稍有眉目之后,再作定夺也不迟。当下之急,咱们得先把黄大海这个案子给妥善处理完毕才行。”
就在司徒睿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一直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赵莹莹忽然开口说道:“郑大人,当时你们清洗那张纸条的时候,是戴着手套操作的,还是直接徒手上阵的呢?因为我经过一番仔细复查后,发现这张纸条上竟然含有毒性成分。”
“什么?有毒?”在场之人闻听此言,无不大惊失色,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哗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