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算是阴差阳错,秦飞鹤对谢玄知做了施绾绾不敢对他做的事,替谢玄知逼出了体内所有的毒。
她如今只需要把谢玄知被逼出来的毒清理一遍,他的毒命能全解了。
这个过程最多也只需要三天。
谢玄知轻笑了一声:“本王的毒是秦飞鹤下的, 没想到最后为本王解毒的竟也是他。”
这件事情在他看来多少有些讽刺,但是又无比凶险。
施绾绾伸手捧着他的脸道:“等你的毒解了,我们便能做更多的事情了。”
她的这句话成功让谢玄知想歪了,他的耳朵微微泛红:“你想和本王做什么?”
施绾绾回答:“当然是也一起策马江湖, 一起看爬山看日出,一起收拾朝中那些奸邪之辈……”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笑,对他挑起了眉:“王爷看着好像有点失望啊!”
她捧着他手的脸轻轻捏着他的下巴道:“王爷该不会想歪了吧?”
谢玄知略有些不自然地道:“当然没有……”
他说完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他好像被她给调戏了。
正常来讲,都是女子被男子调戏。
她此时这副样子,就跟街边调戏良家女子的流氓一个样。
他伸手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低头关在她的唇上。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道:“不能让你再和田怀珏那群纨绔在一起了,好的没学到,坏的倒学了一箩筐!”
施绾绾冲他扮了个鬼脸:“我再坏也不如你坏。”
“毕竟就算顶多就是戏弄一下你,你却真的占我便宜。”
“田怀珏他们再皮,也不敢这般对我!”
“综上所述,最坏的人是你!”
她说完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道:“左右我已经被你安上不学好的名头,那不如就再坏一点,省得凭白被你冤枉。”
谢玄知:“……”
他知道她的歪理一直都很多,但是今日她的这一通歪理说完的时候,他就觉得她这个歪理好像还挺有意思。
施绾绾亲完他便想跑,他却扣紧了她的腰。
他哪能次次都被她撩拨完,就让她跑了?
今日他怎么着也得为自己收点利息。
施绾绾觉得今日的谢玄知有点可怕,她后悔了!
等谢玄知松开她的时候,她的唇都肿了。
她觉得这男人真是属狗的!
谢玄知虽松开了她的唇,却没有松开她的人。
他轻靠在她的肩头平稳呼吸,轻声道:“我们得尽快成亲了。”
成了亲,不管做什么都名正言顺。
没有成亲,有些时候就只能生生忍着。
施绾绾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道:“我们的婚期定在秋闱后,还有一个多月秋闱……”
她说到这里腾的一下坐了起来:“马上就要秋闱了,我要回去看好好看书,冲刺解元!”
没理由身边的这些人全部都是解元,就是不是,那就有点丢人了。
谢玄知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起来。
施绾绾气闷地道:“我已经很惨了,你居然还笑话我!”
“这段时间真不是我不好好学习,而是事情总是不断,根本就不能安心学习。”
谢玄知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为她顺毛:“无妨,我帮你。”
施绾绾一脸嫌弃地道:“你如今已经帮不到我了,因为你在我的身边时,总会乱我道心!”
谢玄知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寄南在外面敲门:“王爷,属下和裴大人把那一片河域都搜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秦飞鹤。”
“裴大人推断秦飞鹤应该已经顺着水流冲到了下游。”
“人很难在水中活过一盏茶的时间,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冒头,应该已经死了。”
寄北站在他的身后,轻声道:“你为什么不进去禀报?”
寄南赏了他一记白眼,这个二货,王爷和郡主在屋子里这么长时间没出来,那就表示有事。
这种时候闯进去,那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但是这事又必须得尽快回报谢玄知,所以他在外面禀报是最好的选择。
谢玄知的声音传来:“那就继续找,本王说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觉得像秦飞鹤那样的人,只怕没那么容易死。
寄南应了一声:“是,属下带人继续去搜!”
秦飞鹤是晋王世子之事很快就经由裴玉书将消息传进了宫,乾元帝听到这个消息雷霆大怒。
这段时间乾元帝原本是对秦飞鹤寄予厚望的,他打算等秦飞鹤破了晋王世子的案子后,就重用他。
乾元帝没有想到的是,秦飞鹤自己竟就是晋王世子,这是典型的贼喊捉贼。
他心里气闷得不行,秦飞鹤这些年来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竟都没有发现半点异常。
他仔细想了想秦飞鹤的长相,不像晋王,也不像晋王妃,反而和秦振松有几分像。
正因为这些,所以他从来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他再仔细回想晋王世子幼时的长相,和如今的秦飞鹤也半点都不像。
裴玉书跪在下首道:“臣查案的时候,曾发现江湖中有一种秘术,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
“想来秦飞鹤就是用那种秘术改变了容貌,让他看起来和晋王以及晋王妃不太一样,以打消世人的怀疑。”
乾元帝接受了裴玉书的这个说法, 但是他还是很难接受晋王世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大,还被他委以重任的事实。
这件事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二傻子,被秦飞鹤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个羞辱对乾元帝而言,伤害极大。
他原本因为赵仲泽放走施晴媚的事情极为生气,再加上秦飞鹤的事情,他就更加生气了。
他的气血上涌,让原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犯的头疾,再次犯了。
且这一次还来势凶猛,这一发现,就让他觉得他的头像是有人拿刀在里面搅,痛到极致。
他伸手按着抽痛的脑袋,问裴玉书:“你是如何发现秦飞鹤就是晋王世子的?”
裴玉书感觉到乾元帝的异常,忙道:“这件事情不是臣发现的,是冲王和永宁郡主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