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 . . . . .这下面的村庄条件简陋,道路崎岖,多有不便,大人何必亲自前往呢?”蒋士星强装镇定,干笑了两声,想以此蒙混过关,接着又说道:“在这城中,卑职也能将百姓的情况详细禀报给大人。”
徐天爵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说道:“蒋知州,本官身为朝廷官员,理当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疾苦。只有亲眼所见,才能知晓真实情况。你不必多言,明日我还是要去看看的。”
蒋士星心中愈发慌乱,下面百姓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他还是清楚的,虽然饿不死,但也绝对吃不饱,要是让徐天爵知道了,恐怕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他的目光求助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师爷。师爷见状,连忙站起身来,笑着打圆场:“大人,知州所言极是。这下面的村庄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大人一路奔波,本就辛苦,若是再去那偏远之地,岂不是更加劳累?不如就在城中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为大人解答。”
徐天爵看了看师爷,又看了看蒋士星,心中已然察觉到了异样,看来和自己想的一样,绝对有蹊跷,但他并未明说,只是淡淡地说道:“无妨,我心意已决。明日还是按计划行事。”说完,他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蒋士星见徐天爵态度坚决,心中愈发慌乱,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他知道,自己的政绩可经不起徐天爵的实地考察,要是真让他看到下面百姓的生活现状,别说进六部了,恐怕连这知州的位子都保不住了。
没办法,他只能匆匆结束酒宴,好和下面的人商量到底该怎么办?毕竟距离明天他还有一整晚的时间,还能布局一下。
蒋士星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屋内来回踱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的幕僚、师爷、属下正在赶来的路。
他原本在城内安排得妥妥当当,满心以为只要把徐天爵伺候好了,就能顺利达成自己的目的,可没想到这位勋贵子弟、朝中重臣,居然是个一心办实事的主。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蒋士星不停地自言自语着,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匆匆赶来的一旁守着的平定同知连忙上前劝道:“大人,您先别慌。这件事交给卑职,卑职保证,明天徐大人去乡里看到的,一定是繁华景象,家家有余粮、百姓富足安乐。”
蒋士星停下脚步,一脸怀疑地看着同知,说道:“你当真有把握?此事可容不得半点马虎,要是出了岔子,我们都得掉脑袋!”
同知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大人放心,卑职自有办法。这几日,卑职已经安排人手在乡里做了些准备,保证万无一失。”
蒋士星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好吧,那就全靠你了。不过,你一定要小心行事,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同知连忙点头称是,退了出去。蒋士星望着同知离去的背影,心中依然忐忑不安,不知道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 . . . . .。
接着,一旁出谋划策的师爷也宽慰道:“大人,我觉得徐大人未必是要去地方视察民间疾苦,看样子倒是想陪着自己的娇妻四处游玩,我听说徐大人刚刚在京师成婚不久,正是恩爱甜蜜之时。”
“届时咱们只需要,将他们领到风景优美的山村上,恐怕他也无心看那些贱民。”
“好,你去配合张同知,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办好,到时候本官必有重赏。”
“谢大人。”说完之后,师爷也也消失在夜色之中,蒋士星这一晚上都没睡着,整个人既心虚又有焦虑。
另一边,客房内张嫣轻移莲步,回到了屋内。屋内烛火摇曳,徐天爵正坐在床榻上,见她回来,目光柔和地迎了上去。
张嫣走到徐天爵身旁坐下,微微蹙着眉,轻声说道:“夫君,今日与蒋氏母女交谈,她们说话格外谨慎,可话里话外,却全是讨好之意。”
徐天爵嘴角微微上扬,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伸手将张嫣搂入怀中,说道:“蒋士星一心想走我这条路,他那妻子和女儿,自然要想法子讨好我的嫣儿。毕竟这枕边风的威力,自古以来可都不小呢?更何况是嫣儿这样的绝世美人。”
“就你会说话,我和你说正事儿呢,你居然打趣我。”面对这样的话,张嫣还是有些娇羞。
接着两人打闹一番,很快张嫣就老老实实的靠在了徐天爵怀里,脸颊绯红,媚眼如丝不过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无奈,轻声道:“只是她们这般刻意,倒让我有些不自在。”
徐天爵轻轻抚摸着张嫣的发丝,安慰道:“嫣儿,你嫁给了我,自然会有不少的夫人小姐巴结,日后也免不了要与众多达官显贵的夫人应酬往来。不过你也无需太过在意,有夫君在,绝大多数事情都能为你解决。”
张嫣抬起头,目光盈盈地看着徐天爵,说道:“有夫君在,嫣儿自是安心。只是,这人情世故,总觉得繁琐。”
徐天爵宠溺地刮了刮张嫣的鼻子,笑道:“傻丫头,这些事慢慢习惯就好。若实在厌烦,少与她们周旋便是。”
张嫣轻轻点头,依偎在徐天爵怀中,烛火映照下,二人的身影在墙上交织,温馨而宁静。窗外微风拂过,吹动着窗棂上的纱幔。
第二日清晨,张嫣有些累,直接就没起来床,毕竟昨天晚上闹得有些过了,徐天爵吃完早饭又等了会,见张嫣还没起来,便吩咐平儿、静儿好好守着夫人。
自己则带着徐虎和半数亲卫,出发去平定州下面的村庄看看,看看那里的情况,剩下的半数亲卫,则留下来保证张嫣的安全,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徐天爵可不敢掉以轻心,免得后悔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