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寒,怎么也没想到,在他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再次见到她的阿颜。
2月10号是阿颜的忌日,他没法面对他的阿颜,也无法面对凌鹿,再次回到海城,日东花园这个避风港。
他和阿颜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高三刚毕业的时候,是阿颜,先捅开的两人之间的窗户纸。
其实,如果阿颜再等上1周,他就会给她一个浪漫甜蜜的告白仪式。
后面,为了设自己的高傲人设,直到阿颜去世这个秘密都没告诉她。
他们有共同的爱好、有共同的理想、有共同的灵魂。
进入大学后,他们一边学习,一边如胶似漆地相爱。
放假的时候会去游山玩水,去的最多的就是海城,阿颜外婆的家乡,阿颜喜欢大海、喜欢看海边的日出日落、喜欢吃海边现抓现做的海鲜。
在那场车祸后,他沉浸在痛苦、自责中,是他的阿颜一直在他身边陪他、开导他,甚至提前他们两家的联姻,就是为了让他能在傅氏集团里站稳脚跟。
可半年后,他彻底地失去他生命里最爱的那个女人。
在参加一次轮油上举行的宴会,可没想到,是小叔傅远北射计的鸿门宴,本来被枪杀的是他,可是被旁边的阿颜看见了,猛地推开他,自己撞上了枪口,然后失足掉进深海里。
他记得,深刻地记得,海里的夜空很黑,2月的海水很冰冷,他、还有救援队潜入深海找了3天3夜,也没有找到她的阿颜,连尸体都找不到。
他,彻底崩溃了,他在短短半年内,失去了至亲至爱。
夜幕里,傅翊寒一人在黑夜里抽着烟,地上、桌上横七竖八地倒着空酒瓶。
突然,唐突的门铃声,惊扰了傅翊寒的回忆。
这时候,怎么会有人,难道是凌鹿,不太可能,她这个人,精的很,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撞枪口,也不会主动去联系他,上次那件事,他消失了半个月,她也没打一个电话。
“凌鹿?”
傅翊寒跌跌撞撞地去开门,一打开门,朦胧中,好像是凌鹿,但好像更像阿颜,阿颜?
“阿寒,是我,我是阿颜呀”
洛以颜终于看到,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了,激动地一把抱住傅翊寒。
傅翊寒一下子,酒劲醒了,啪的一声打开了门玄的灯。
映入眼帘的居然真的是他最爱的阿颜,还是那双柳眉眼,笑起来弯成两个小月亮,还有两个醉人的小酒窝,右眼角有个迷人的泪痣,还是那头长黑发只是有点枯燥。
是的,真的是他的阿颜,只是比之前瘦了很多,傅翊寒,再次深深地抱住洛以颜,勒得洛以颜喘不过气。
“阿颜,真的是你吗?你真的重新再回到我身边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阿寒,咳咳,是我,我回来了,你抱得我喘不过气了”
“对不起,我的阿颜,我弄疼你了是吗”傅翊寒赶紧松开怀抱。
“我的阿寒”
洛以颜轻轻地抚摸这个她拿生命去爱的男人的脸,沧桑了很多,憔悴了许多,都长胡子了,可越来越有男人味了,也越发的俊朗,不再是之前那个青葱痞帅、阳光开朗的大男孩了。
她的阿寒,她不在的这五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吃了多少苦。
洛以颜深情地去深吻,这个她最爱的男人,阿寒,我回来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傅翊寒温柔又深情地回吻,这个他爱到刻骨铭心的女人,紧紧地抱着洛以颜,生怕这是一个美丽的梦,第二天醒了,他的阿颜就飞走了。
洛以颜看着这旷阔的房子,窗户窗帘都关着,空气里弥漫着这醺人的烟味、酒味,空酒瓶横七竖八地躺在桌上、地上。
听以玫说,他每次她忌日,都会回日东花园待上一个多月。
他就是这样,把自己困在这个铁牢里,自我折磨的吗?
她,很心疼,还听以玫说,之前这里住着一个她的替身,那个替身,怎么也没有好好安抚这个受伤的心呀。
洛以玫把窗户都打开,把屋子里、阳台上的灯都开了。
这刺眼的灯光,照得傅翊寒还是不是很适应。
2月的海风有点寒冷,有点凌冽,一下就把屋子里的烟味、酒味吹散了。
傅翊寒有点冷,过去再次抱紧洛以颜,洛以颜笑了笑,他们依偎在沙发上,上面盖着毛毯。
“阿寒,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呀”
洛以颜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子
说它熟悉,是因为这房子的设计和她脑海里的一模一样,多面的落地窗,开放式的厨房,还有环形露天的阳台,甚至白色的沙发、桌子、椅子、地板都是她最爱的颜色。
说它陌生,是因为她从来没来过,曾经在这里拥有这一切的却是她的替身。
听以玫说,好像是一个叫凌鹿的女人,现在在华庭壹号别墅。
听说,阿寒好像喜欢上那个女人了,真的吗,阿寒,你真的爱上了,那个长得像我的替身吗?
“嗯,你说的每一句话、和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从来没有忘记过,阿颜,我很感激你还活着,很感激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傅翊寒从背后亲吻洛以颜的侧脸
“阿颜,告诉我,告诉我这五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怎么没有早点回来找我”
“阿寒,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洛以颜紧紧依偎在傅翊寒的怀抱
“五年前,我肩部中枪,失足掉进大海里,可没想到有一艘快艇经过,我刚好掉到船上,头部重创昏迷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米国了,而且还失忆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来自哪里,救我的艾洛,说我是他的妻子,他一开始对我很好、很温柔,我一直没有记忆,就相信了艾洛编制的谎言,成为了他的妻子”
洛以颜感觉傅翊寒抱她的手紧紧握着,掌心都被掐红了,她轻轻抚摸他得手。
“阿寒,你会不会怪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没有,阿颜,你当时不是失忆了吗,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