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再说一次”
傅翊寒忍着怒火,拍了拍面前这个男人。
“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本少爷”
那个男人有多不耐烦,转过头看到傅翊寒这张脸时,就有多怂,还乖乖把香烟递过去。
“寒,寒哥,你,你怎么来了”
“袁浩,你长本事了,你嫂子你都敢要”
他赤手狠狠掐灭,还燃着的香烟。
袁浩干咽了下嗓子眼,摸了摸自己还健好的脖子,嫂子?可他的婚礼,他参加过呀,不是眼前这个女人呀?
“嫂子?不,不是,寒哥,嫂子不是以玫姐吗?这”
“这个男人,怎么长得那么像,像我老公呀?”
凌鹿晃了晃混沌的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凑过去瞧清楚,可是被他直接推倒在座位上。
袁浩看着两道寒光快要把他凌迟了,乖乖把伸出去想扶她的手,收回来,尴尬地摸了摸额头。
“你怎么会是我老公呢,他都不要我了”
“弟弟,你还要不要姐姐呀,姐姐今晚跟你走,好不好”
“No ,No,No,嫂子,你,你别胡说,寒哥,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的”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张开双臂,等他投怀送抱,袁浩吓得赶紧按住她的双手,他好不容易回一次国,不想那么快又要被遣回澳洲,他这个邻家哥哥,他还是很畏惧的。
“你,碰她了”
“没,没有,寒哥,都是误会”
就说大冷天的,双手怎么火辣辣的,他把手飞速缩回藏在身后,这个寒哥,对这个女人的占有欲也太可怕了吧。
“不想你爷爷过来抓人,赶紧给我滚”
“好,好,寒哥,你千万别和我爷爷说,我马上走”
“走?不许走,姐姐很乖的,别不要姐姐”
凌鹿最受不了“走”这个字,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手,为什么,就连一个陌生人,也不要她。
“寒哥,你别误会,嫂子,她,她喝醉了”
“滚!”
“好,立刻,马上!”
他赶紧甩手,落荒而逃,怕再晚半步,他就要被扔回澳洲了,好不容易放个假回趟国,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人,居然,居然是自己的嫂子?这狗屎运,下次出门,还真得看黄历。
“别走,别不要我”
“你说,叫谁别走”
凌鹿想努力看清眼前的男人,可是被他一手心蒙住了双眼。
“是,是谁?”
他用另一只手狠狠扯掉那条湛蓝色的领带,蒙住了她的双眼,按住她慌乱不安的双手。
“别怕,是我”
“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
“这声音,有点像我老公”
“是我”
“不可能,他已经不要我了,他,又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呢”
“凌鹿,你好意思说这话吗”
明明是她不要他了,自己倒先委屈上了。
“你,真的是他吗?让我看看,好不好”
“别动”
“为什么要蒙上我的眼,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就那么讨厌我吗?”
“凌鹿,你确定,要我拆下领带吗”
“不,别,别拆”
凌鹿,黑暗中,抓住那双熟悉的手,又不争气的,泪水溢出,沾湿了眼前的领带。
“为什么在这喝酒,还勾引小白脸”
“我没有,是公司的人帮我办的欢迎会”
“刚才,不还求着弟弟带你回家吗”
“我,我不要弟弟,我,我要老公,老公,你别不要我”
哽咽中的声音有点嘶哑,呢喃着,紧紧抱着他的手臂。
这,是,对他撒娇吗,也只有喝醉酒的凌鹿,才做得出来。
他,还是败下阵来了,直接抱起她。
“这位先生,你要带我们的小鹿总去哪里”
在一旁蹦迪的梁经理见状,赶紧拦住,被郑部长看到了,一把推开。
“傅总,您来了,这个小梁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
“傅,傅总,对不起,我”
“是你们灌的酒?”
“不,不是,傅总,您误会了,小鹿总,傅太太高兴,一下子喝多了”
“再有下次”
“傅总,您放心,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郑部长被吓得酒一下子醒了,瘫坐在卡座上。
华庭壹号别墅
傅翊寒直接把凌鹿扔进浴缸里。
自己烦躁地脱掉,被她吐了一身的衣服。
她慌乱中扯下了眼前的领带,映入眼前的,是一幅活色天香的美男沐浴图。
在浴洒下,散发着阳刚之气的肌肤,健硕精瘦的身材,还有那轻轻一晃,就溅到她脸上的水滴,单单一个背影,就足以让她沦陷了。
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推使着她,爬出浴缸,摇摇晃晃,终于抱上了,那撩拨她心弦的腰。
他,突然,愣住了,关了浴洒。
“凌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干,你呀”
她还不知死活地,亲了亲他背部缓缓流下的水滴。
他,身体一阵微颤,紧紧按住她不安分的纤纤玉手。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老公”
“你老公是谁”
“傅翊寒”
“想要他?”
“嗯,想要”
“有多想”
“很想”
“那,你爱他吗?”
“爱”
“有多爱”
“怎么不说了”
“他,不要我了”
“不是,你先不要他的吗”
“我,要不起,也没资格、没权利,爱他”
“我,我还把他,弄没了”
分不清脸上的是水滴,还是泪水,嘀嗒嘀嗒地慢慢滴下,模糊了他的双眼,让他很是烦躁,一把抹掉。
“知错了吗”
“嗯,我错了”
“错哪了?”
“都错了,一切都错了”
“具体”
“我错在爱上他,又伤了他,还,还故作大方,把他还给鹿鹿”
“后悔吗”
“嗯,后悔”
“以后,还敢再犯吗?”
“不敢了,别不要我,好不好”
最后一句,让傅翊寒的伪装彻底瓦解,他心里的怨恨、委屈、悲痛,似乎都得到了拯救。
他转身,迫切地捧起她的小脸,要了一个缠绵的法式湿吻。
彼此喘息着,他在她唇边呢喃着
“说对不起”
“对不起”
“凌鹿,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再惹我生气了”
“嗯”
她又不舍地踮起脚,亲了亲他,刚好,对上他炽热的眼神。
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是流星吗,好耀眼呀,可是,她抓不住!
“阿寒,我怎么在这?头好晕,好痛”
鹿鹿晃了晃混沌的脑袋,醒来,发现自己在浴室,抱着赤裸的阿寒,什么,赤、赤裸裸?
“阿寒,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鹿鹿赶紧闭上自己的眼睛,想转身逃跑。
被身后的男人,一把,狠狠拉住了。
他,快要,被她,折磨到疯掉了!
明明,上一秒还在天堂!
只是,一个对视的时间,她,又消失了!
似乎,在残忍地提醒他,刚刚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醉酒的她,还会记得她说过的话吗?
终究,还是一场梦,一场残忍的、清醒的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