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赞誉之话传出,夏镜花坐到马背之上听着,满意微笑,将银票交与阿西小声道:"这里只有一千两,你先让众人买建房的材料开工,不出意外最迟五日后宋副将那边会带银子来,到时候一切就好办了。"
"小姐你这是在行险棋,万一五天后银子没到……"阿西有些担心。
"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走一步看一步,这声势先得造起来才对锦王有利,我不方便留在这里太久,这件事你负责来办,总之就是要让他们都动起来,对自己的新家产生希望憧憬,感激锦王就是。
夏镜花上前,赶紧拦了宋安行礼的姿势,道:"东西带来了没有。"
宋安点头,自背后取下包袱递到夏镜花面前,道:"一万两银票,青玉楼目前所有的家底都在这儿了。"
夏镜花领宋安进屋,打算包袱自里面取出一只木匣,打开锁看了看里面的银票,自己拿了一部分出来,然后重新盒上匣子,让宋安在客栈休息,自己带着这些银票直奔城外。
赶到城外在运通渠下游在修建房屋的地方,阿西正在工地一侧着急的来回走动,显然三天前的一千两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多。夏镜花送来银辆,交给阿西,让他负责接下来继续带百姓将房屋建好。
回到城内,夏镜花先去了趟当铺,用一千一百两换回了腰牌,那老板一副送走了瘟神的模样,就差没给夏镜花敲背捶腿的恭送了。
随后去驿馆见独孤燕,独孤燕刚用完早膳,穿了一身儿的普通衣裳,见夏镜花进来,便道:"你来的正好,今日早上赵回来过了,说是春节将至,要就在明日开堂审理四弟的案子。"
"好呀,他是想着速战速决,不让锦王有多余的功夫周转,那也正好,我们也速战速决,明日就明日。"
"不好了,不好了。"有独孤燕自边的随从叫嚷着从门外跑进来。
"什么事,如此大呼小叫的。"独孤燕责问。
"外面街上突然出现了好多百姓,扛着旗子在街上叫嚷着要锦王为冯刺史偿命。"
"什么?"独孤燕吃惊,快步朝外走去,夏镜花也赶紧随后。
在驿馆门外,果然看到了百来号的人嘴里叫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要让锦王为冯刺史偿命的话,看到独孤燕出现,那些人叫的更是大声。
夏镜花微微皱眉,旁边的独孤燕将她朝后挡了挡,小声道:"你快从后门离开,否则万一这里被围死,你也走不了了。"
夏镜花知道独孤燕说的在理,也不多客套,悄然退回去,绕过院子自后门离开。
回到客栈,公孙亦已经在那,他也已得知关于百姓围堵驿站之事,道:"我查过,那些都是这城中的街头混混,是被人雇佣的去围堵驿馆的,是要让燕王难做。"
"这些个地方官员,可还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看样子,他们是与赵回串通一气了,明日会审,他们就是要咬准了锦王的罪。"
夏镜花冷冷一笑,道:"不过,别以为就他们有人,既然是要闹,那咱们也别闲着,也添把火,更热闹一点。火够大,油才够沸,一锅端了他们,让他们知道,锦王可不是任由他们这些小人就能欺负的。"
种镜两房将——华丽的分割线——
建安十三年十二月二十日,阴。
天色阴沉如天际将坠,狂风作响呼啸。天色刚才放明,城中的百姓尚没有完全起身开始一天的作息,就有一行手执各色工具的百姓自城外涌入城内,大声叫嚷着为锦王平反,还锦王清白等支持独孤锦衣的话,浩浩荡荡地自街头走过。
夏镜花身着一身青色马步裙高坐在马背上,面覆防风薄纱,望着那行人涌入城内,阿西行在人群之后,冲街道边的夏镜花点点头表示一切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