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一双大眼睛这闪那避的,就是不敢看禹的脸。
禹急得抓耳挠腮,一把将脸扳过来,直接压了上去。
宝宝的唇不仅红润好看,还泛着淡淡的香气,甚是可口。
这一亲,就没了章法,眼瞅着禹的气息越来越浑,众人汗颜。
还没完没了了,不过是个仪式,你弄这么真实干吗,这是想当着全部落的人来个真人秀是咋地。
庄和志不忍直视地盖住眼睛,曾经有过这样一个首领,诚然是他们的话柄。如此不知节制,可让他们如何见人!
为了以后能挺直腰杆做兽,志和登冲上去,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才把禹的手臂掰开。
“你这是急什么,洞房还早着呢,多丢人。”登向来不怕死,趁着和禹较劲,以只有他和禹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
禹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手臂,元夕被当众热吻本就不好意思,再加上她耳朵尖听到登的话,脸色更红了。
禹放开怀里的人,低头看到她比天边晚霞还要红的脸颊,小腹的火忽的涌了上来,用力咬住舌尖的痛意才阻止了他想废弃后面的环节、直接把人抱进木屋洞房的急切感。
举行完婚礼,接下来是聚餐。
往日都是元夕下令,众人才坐下开吃。
今天,元夕做为新妇,怎么也张不开嘴,最后还是禹下了令,众人才开怀畅饮、大快朵颐。
直到月上中天,禹忍得小肚子一阵比一阵更加的疼和紧,才落得宾主尽欢,各自回家。
总的来说,这是截止目前最为隆重、最为完整、取为热闹的婚礼,没有之一。
众人散去,禹终于抱得美人归。
唰唰关上四面的窗子,放下帘子,确定外面什么也看不见后,禹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扑了上去。
元夕和她本是多年夫妻,哪能不识得他的凶猛,已然做好了折腾半宿的准备。
却不料,预想终归只是预想。
成为她夫君的禹的凶猛和残暴程度超出她的预期,整整一夜啊,各种姿势,不得安生。
清晨,别的人都神清气爽的热烈讨论着昨天的婚礼,连禹都眉眼含笑的听着看着,只有元夕人事不知的睡了一天一夜。
又一天清晨,终于睡足了的元夕张开眼睛抻了个懒腰,蓦然想起前世老师所说过的房事当节制五字,深以为然。
成功嫁给宝首领的禹雄兽打大婚之后,舍弃一切事务,每天专门陪着宝首领身边,大咧咧地占了庄和任的位置,把这二只给撵到他自己身后去了。
故,宝首领但凡出现,必定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首领打头,身边是铁塔一样的禹,错后一步是满脸不虞的庄和任,再往后是八大侍卫中的至少四人。
禹雄兽白天尽心尽力的护在首领身边,夜里则辛勤耕耘,从不荒废。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这世上有了有心的禹,和他不辞辛苦的努力耕耘,一年以后的一个早上,周部落上空哇的一声婴儿啼哭,禹和宝的爱情结晶宣告问世。
卓抱着小小的粉团子迈出门递给禹,“禹,看看你的崽,雄的,好漂亮呢。”
哪想禹连眼神儿也没舍得给,闷头就冲了进去。
地处热带雨林气候,门帘紧闭的闷着生产,屋子里是个什么味不难猜想,可是禹就那么一头撞了进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刚刚宝宝喊的撕心裂肺的,肯定疼坏了。
他也心疼坏了。
“宝宝,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还疼,告诉我,我给你揉揉。”
禹看着满身汗水,像是刚从水里挑出来一样的宝宝,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为了给他生孩子,宝宝可是受了大罪了。
之前叶也生过孩子,说是他的,但那时他什么感觉也没有。今天宝给他生了孩子,他却心疼得要死。
由死可见,事情不落在头上,谁都能风轻云淡。只有真的砸在谁的头上,才知道有多疼。
此时的禹就是这样,看着蓬头垢面、大汗淋漓的宝宝,难过得眼圈儿发红。
元夕刚刚生产完,累得很,眼睛都快要粘在一起了,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安慰她看上去吓坏了的野男人,“没事儿,女人生孩子都这样。你去看着点咱们的宝宝,让我睡会就好了。”
禹捉着她的手亲了又亲,甜言蜜语说了几箩筐,眼见着她实在是精神不济,才不甘不愿的退出来,把门带上,让她睡觉。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元夕有着禹和众人的精心照顾,奶水好得不得了,小东西被催得又白又胖,刚出了满月,已经会呲着没有牙的粉嫩牙床咯咯的笑。
“禹,你说咱儿子叫什么名字好呢,都这么大了,也该取个名字吧。”元夕抱着小家伙喂奶,禹挤在旁边不错眼珠儿的看着儿子小嘴一鼓一瘪的样子,父爱弥漫。
“嗯,是该取个名字。只不过,由你来取更好,我听你的。”做了父亲之后的禹更加的温柔无两,此时的他用一根手指轻轻刮着儿子的小脸蛋儿,成功看到儿子皱起小眉头躲闪着,咧开嘴笑得欢快。
他听了元夕的话,抬起头,和她甜蜜对视一眼,在她唇角轻啄一口,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我取啊,这个我还真不太懂。在我们那里,姓名是由姓和名共同组合而成的。你比如吧,我的姓是元,名字是夕,全名元夕。”
禹诧异扬眉,“还有姓?”
“是啊,你们这边都叫一个字的名字,没有姓,我不知道该怎么给儿子取名了。”
禹敛眉深思半晌,“那就叫元暄,让他和你同姓就好。”
“那怎么成,你是他父亲呀,和我姓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和谁姓都是我儿子,这可变不了。就这么定了,和你姓,叫元暄。以后再生的,和我姓。”
就这样,宝首领的长子的姓名被定了下来。
元暄。
元字是姓,随母。
而暄,元夕想过了,这应该是禹用来纪念赵子暄的。
这个野男人,看上去粗犷无比,实际上心思却细腻得让她心疼。
他知道她对赵子暄的歉疚,以这样的方式表达着他的情感,果真难得。
元夕沉浸在禹对他的款款深情当中,整个人的气质有了极大的转变,越发的温柔似水,甜浓如酒,把禹美得在她鞍前马后的效劳,简直不知疲倦,整天的除了干活就是醉生梦死,却乐此不疲。
*
元暄出生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又到了雨季。
天空被厚重的铅云压得极低,仿佛伸手就能摸到,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
大雨半刻不停地下了整整五十天。
周部落后面的小河水位暴涨,从上流漂来不少东西,甚至还有肚子灌得溜鼓仍在努力挣扎的小猎物。
这条河的发源地在山里,也就是说这年的天水又把某个部落冲垮了。
据元夕所知,目前他们生活过的那片山里,只有辰部落和丘部落。此次中招的,想必是这两个部落之一,也或者是全部。
元夕对此分外忧愁。
她对丘部落的印象不好,自然也不想关注他们的安危。
她担心的是辰部落。
辰和她有过几次来往,那也是个不要脸的。
若这次受灾的真的是辰部落,她担心辰腆着脸来她这里蹭好东西。从前不知道她恢复记忆还好,如今知道她把从前都记起来了,就冲着他送来的那些牛羊,不来都不是他性格。
“干吗呀,唉声叹气的,眉毛皱得快成小老头儿了。”一只粗糙的大手伸过来,用食指的指腹抚平她纠结在一起的眉头,好笑地问她。
忧愁万分的元夕抓住禹的手抱在怀里,看着他幽深的眸底轻声道,“我担心辰会来讹咱们。”
“讹咱们?他凭什么?”
元夕自打生产以后,某些部位丰满不少。此时她把禹的手臂抱在怀里着,等同变向的提供福利。
禹扯起一侧唇角邪邪地笑,臂感不错,又不要脸地蹭了蹭,然后满意地哼气儿。
元夕拿眼白鄙视他。
一天到晚的就想这点事,没个正形儿!
“当然是凭他脸皮厚呗。”
禹被她的答案取悦了,为了不惊醒元暄,憋着声音哼哼的闷笑。
要说脸皮,确实没人能赶得上辰的厚度。
他竟觉得,宝宝的描述无比恰当。
“不要紧,只要他敢来,我就给他磨得薄一点儿。”他低下脑袋在元夕耳垂上轻噬,吐出的热气激得元夕半边身子发麻,满身肌肤都长出密密麻麻的小凸起。
禹满意地看自着自己的杰作,手指掠过那些在他看来无比调皮可爱的小尖疙瘩,成功地让指下肌肤变成嫩粉色。
元夕痒痒的缩着脖子,躲避他的侵扰。可在床上,女人的力气永远没有用武之地,几经挣扎,被禹摁在身子底下。
两条长腿盘住她的腿,让她躲都没地方躲,被压了个结实。
她就知道,不能和他近身。
否则,什么也谈不成。
在最迷乱的时刻,元夕在想,禹真的是要磨辰的脸皮吗?
难道他要磨的不是另有其物?
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