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不喜欢这样没有精神和生机的宝宝。
他的宝宝应该是从前那样神采飞扬、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可是,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改变不了她。
暄走了一年多了,她还是那副颓废的样子。
他每天都提着一颗心,生怕她再出什么别的毛病。
很多时候,他真怕这样持续下去,终有一日,他会失去宝宝。
“宝宝,你看啊,是不是好漂亮的?夕阳下面是咱们原来的部落,那里有我们的家呢。要不是你啊,那次天水,大伙都会死的。是你,给我们带来好吃的食物,帮我们找到盐和铜石,帮我们建安全稳固的屋子。”
禹强提着兴致,带着她回忆从前的快乐日子。
那时候,他们守着山谷里的方寸之地,他每天出去打猎,她就在家里乖巧的等着他。虽然生活没有现在好,却比现在更开心。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回到那个时候。
元夕看着夕阳五彩缤纷的光华,耳边是禹低沉好听的声音。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觉得他的这副肩膀有些弯了,而他从前雄浑的声音也有些沧桑的味道。
似乎,禹不知不觉的老了。
她把目光从夕阳上收回来,仔细地观察着禹。
禹从前的肌肤紧致光滑,没有一点皱纹,如今却在眼角多了不少细纹;而他总是神采熠熠的虎目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哀愁;他的鬓边竟然生出好几根华发。
元夕惊讶地发现,她的禹居然垂垂地老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她把自己缩在壳里,不想和任何人交流,也不想理任何事情,只想任性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可是,她从没想过,她的任性会给禹带来怎样的伤害。
禹,他一定很难过吧!
想到这,元夕有些愧疚。
她用手轻捏禹的耳垂儿,充满歉意地问他,“禹,你不开心吗?”
禹没有回头,仍然定定的看着即将逝去的夕阳,面容惨淡,“宝宝,你不好,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元夕心头猛地一震,她的任性终是伤了他。
这个从不向任何人或事低头的野男人,为了她,完全丢失了自我。
他的世界里全是她,她却任性地伤着他,是她的错啊。
“禹,这些年,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
禹纳闷地侧头看她。
在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光洁的额头和一条扇动的羽睫。
从暄走后,她这是第一次主动的和他交流,和他说这么多话,第一次语气中带了感情。
这种变化,禹好高兴。
“傻瓜,我有什么可苦的。只要和你在一起,多少苦都不怕。”他的大手在她的小屁股上轻拍两下,还很具有挑逗意味的捏了捏。
元夕低低的笑了,额头上的头发在禹脖颈上摩擦着,痒痒得禹浑身被电了一般麻得半边身子发颤,不禁缩了缩脖子。
她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坏心眼儿地在禹耳朵眼里吹气儿,还伸出小舌头舔他耳朵后边的细肉。
天气很热,虽然太阳已经下山,火力极旺的禹浑身仍然一身轻汗。
元夕收回小舌尖,咸滋滋的味道在舌尖漫延。
她把脑袋朝前凑了凑,身上的某个部位在他身上来回滚动,禹伟岸的身躯猛地僵住了。
“禹,我不想现在吃食物,我,我想回木屋。”元夕趴在禹耳边,声音小小的,带着诱惑,吐气如兰。
禹僵硬的身躯再次变软,整个人充满狂喜。
在这个茹毛饮血的时代,回木屋所代表的意思实在过于直白。
回木屋吗?
简直太好不过。
禹把人从背上换到胸前抱紧,逮住红唇狠狠咬住。直到二人进入木屋,还没松开。
从看夕阳的地方到木屋距离不近,禹抱着元夕激吻而过,洒了一路狗粮。
忙碌的人们看到二人过来,纷纷抿起嘴儿憋笑,然后让开条宽敞的通道,当作什么也没看着的让他们顺利通过。
接下来的周部落热闹起来了。
火堆边是吃着食物的人们,他们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热烈的讨论他家首领和雄兽。
木屋里轻吟浅唱,经久不息,连守在外面的两位大内总管都有些受不了的走远些,免受那些声音的余毒。
庄故作淡定的瞄着脸红如霞的任,“怎么样,后悔了吧。我这是没办法,你呢,傻逼似的自己切了雄性。现在只能看着人家姿意,永远不知道作雄兽是个什么滋味儿,是不是肠子要悔青了?”
任年纪小,脑瓜却活泛着呢,哪能白白承受庄的挑衅和取笑。
笑话我是吧,老庄你这不厚道。我要是不刺激刺激你,显得我人小没本事。
他伸出手翻上翻下的细看,状似不经意,“哟,这话说的。我是自己自愿剁了雄性,和有些人的性质可不一样,我没犯错。话说,有的人也不过是做过一次雄兽,却被强行剁了雄性。谁比谁更难受,谁自己知道呗。”
庄:......
任说完要说的话,扭着小蛮腰隐进黑暗里,不再搭理庄。
剩下庄一个人在月光下迎风凌乱。
他不无憋屈地寻思,特么地,我这是被个小毛崽子给欺负了?连雄兽都没做过的小玩意儿还敢取笑我?奶奶地,这样下去,是不是得弄得在周部落没有立足之地啊。
胆敢揭爷的短,看爷怎么收拾你。
庄被任几句话气得怒发冲天,迈步就要去抓任,木屋门却突然开了,直接将庄的复仇大计破坏得稀碎。
“庄,去叫卓拿点热水来。”禹的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沙哑,性感得惊人,庄的眼神儿变了,不由咽了口吐沫。
庄头一次发现,禹居然很迷人。
渐渐的,元夕在禹的帮助下,恢复了从前的乐观向上,开始接管部落事务。
禹却不知道怎么了,情绪有几分低落。
尤其是在元夕亲手促成又一对好姻缘之后,禹的变化更加明显。
他常常一个人坐着,背影落寞得让人心疼。
“卓,你过来。”元夕朝着教崽查数的卓勾勾手指。
主子召唤,卓把孩子扔给幽,转身跑了过去。幽的脸黑得没法看,他是越来越不喜欢宝。只要宝有个动静,他家母兽就象打了鸡血一样的冲过去,完全不顾及他这个雄兽的感受。
这不嘛,人家勾勾手指头,他家母兽又欠欠儿的的去了。
这样的日子,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