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抱着崽,万分憋屈地继续教娃查数。
“宝,什么事?”
元夕把卓接到跟前,用下巴指指孤独的坐在暗影里的禹,“你感没感觉到禹有点不对劲。”
“是有点儿。”先前卓并没注意到禹。实在是首领的雄兽,用不着她随时注意。现在回想回想,还真不太对劲儿。
“为什么,你知道吗?”元夕问道。
卓甚为不解的看着她家主人,话说主子你不觉得这话问得有问题吗?你家雄兽,你问我为什么?我哪知道啊?再说,你家雄兽怎么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根本问不着我嘛,对不对。
可领导的问话又不能不回答。
卓想了想,没想出什么来,只好老实的摇头,“不知道。”
元夕掐着下颌琢磨,突然的变化总要有个诱因,究竟是啥刺激了他变成这样的呢。
夜里,很晚了,禹也没回来。
元夕忙自己的事情,出去找他。
绕了大半个部落,才看到禹坐在夏部落那一侧,正和登、志促膝长谈。
“我看你这几天不太快活,是因为宝和暄的事情吗?暄再好也走了,对你的地位构不成威胁。再说,宝不是恢复了吗,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登做为老牌的属下,和禹说话直接得很。
禹抽了抽眼角,这话说地,真难听。我就一辈子窝在争风吃醋的坑里出不来了是怎么地呢,啥事都往吃醋上扯。
志则更擅长察言观色,禹的脸色说明登没猜对。
“禹,有什么事就说了来,咱们共同想想办法,总这么闷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万一宝发现了,再为这个生气上火,就不好办了不是吗。”
禹放开眼角。
总算还有个能正常交流的。
“唉,宝宝太好了,我真怕哪天我守不住她,再把她弄丢了。”
志和登惊疑,赶情他家首领是丢母兽丢上瘾了是怎么地。怕丢了就好好看着呗,至于脸子拉这么长吗。
真是。
首领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二人都没应声儿,禹沉下脸,志连忙接话,“再丢绝不能够,周部落这么多人还能让她丢了不成?再说,还有你嘛。”
元夕也纳闷儿,禹这样子只是怕她再丢一回?若真是这样,不应该守着她吗,他眼下这动不动就消失、玩郁闷是几个意思?
志说的话,也恰好是她此时的心情。
“是啊,现在的她战斗力比我们都强呢,不会丢的,你这是多心了”。
“多个屁心.”禹一声怒吼,把俩人吓一咆哮,讪讪地闭上嘴。
禹嫌弃地看着俩人儿,恨铁不成钢。
同样是贴身侍者,看看人家卓,宝宝一个眼神儿过去,卓就明白什么意思,直接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你们俩倒好,我都把话说得这么不明白了,还是听不懂,要你们有啥用哇!
我了个去,真糟心。
“那你这究竟啥意思,直说呗,我们也猜不准哪。”
登不怕死的问道。
反正谈话没有结果是不可能结束的,不如直白点问着,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禹黑着脸,咬着牙,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俩,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听得二人心脏差点停摆。
咋想的就说得了,再把我们吓死,家里的母兽和崽可咋整。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担心哪天宝宝再和谁举行婚礼怎么办?”
禹问的一脸平淡,听着的二人却惊悚了。
宝和别的雄兽举行婚礼,怎么可能?
“禹,你别吓我了,宝怎么会和别的雄兽举行婚礼呢?”
禹压低声音怒吼“她也没和我举行。”
藏在暗处听壁角的元夕却明白了。
野男人这是因为没和自己举行婚礼而没有安全感了。
事实确实如此,自打子暄和他说过婚礼在后世当中的重要作用后,他就一直想和元夕举办一场婚礼。
可他是雄兽,又弄不明白元夕的心思,不敢随便乱动作。再说,宝宝现在是两个部落的首领了,他个一无所有的雄兽没什么底气。
所以,他才会在实在憋不住了,挑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和从前的两个手下进行深入会晤。
元夕转身悄悄的跑走了。
禹和志登商量半宿也没整出个名目来,心情更加郁闷。一时间怨气冲天,恨自己怎么就没培养出卓那样贴心的人来。
回到木屋,空荡荡的床让他更加郁闷。
恢复首领权威的宝宝一天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这让他更加的担心,也更加没有安全感。
他觉得,举行婚礼把她绑在身边的事情势在必行。
直到他的意识模糊,已经要睡着的时候,元夕才回来。
她脱下衣服就钻进兽皮,贴着他的身体扭动。
夜里风凉,她细腻的肌肤多了丝爽滑,乍一接触,居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冲动。
她回来得晚,让他独自入眠,他是有点不虞的。但是,身上贴着的人儿香软柔滑,心里的火窜得太高,想生气也没机会,于是甚没骨气的伸出大手把人给揽住了。
一个半抱琵琶犹遮面,一个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矛盾的夜晚却火辣异常。
第二天刚起床,禹便觉得部落有些不对劲儿,似乎到处都喜洋洋的,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很暧昧,意味不明的。
元夕对此含笑不语。
禹顶着一头雾水吃过食物,被东拉着出去遛马。
尽管禹并不愿意,百般推托,奈何东的执拗闻名全部落,无人能出其左右,禹的挣扎最后仍以败北收场,被东强行带走了。
直到胯下骏马跑出部落,禹还在纠结部落里的喜气打哪儿来。
难不成元夕又给人做媒了?
想到部落里年长的也好、年少的也好,但凡适龄的,差不多都配了母兽了。
只有他,不明不白的每天睡在首领床上,啥保障也没有。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闹心,直接把马遛得走了弯路。
遛马不是单纯的你骑一匹,我骑一匹在草原上驰骋,而是带着部落的马群一起出去。
他们的马虽然驯得差不多,但野性未完全拔除,几天见不着草原就都蔫蔫儿的,所以元夕才规定隔个四五天就要出去放一放。
禹看着漫布原野的马匹,心不在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想回去看看。却被马群牵累着,走不开,心情越发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