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了禹的问话,眼圈儿更红了,瘪着嘴,好象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睡的好不好,你就抓住人家不让走。禹,你力气太大了,弄得人家好疼啊。”
也许在原始社会,人类还保持着一定的兽性,对这种事情并没有那么私密,叶说的全无压力,也没有感到一丢丢的不好意思。
她以为这样说了,就会像宝那样得到禹的眷顾和宠爱。
可这世上,只有一个宝,也只有一个禹。
禹听了叶说的话,勃然大怒,浑身气势沉利得如同刚刚打制成功的铜刀,带着触之必亡的锋利和愤怒。
他顺手抓了个什么东西直接就扔了过去,啪地砸在叶的脑门儿上,登时出了血。
禹的投掷技巧是整个夏部落里最高的,凶猛的虎狼都躲不过,什么也做不好的叶绝对没有躲过去的可能。
禹铁青着脸色,浑身的怒火仿佛能把人点燃,说话声音冷厉得前所未有,“谁允许你进入我的木屋?”
禹好难过,那是他和宝宝的地方,外人凭什么进入!如果他连宝宝的床都保不住,还有什么脸想她。
“我,我就是想看看,看看你一个人好不好?”叶战战兢兢的小声说着。
青终于忍不住了,嗖地冲了出去。志不想让她掺和进去,抓了一把没抓住,还是让她窜出去了。
她不管不顾地上去就一脚,直接踹在叶的肩膀上,“真不要脸,禹好不好用得着你看吗?我看你就是有意的,趁着禹喝醉了去邀宠。早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当年就不让宝救你,让庄弄死你得了。”
叶被她踹倒在地上,疼得直吸气,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丹的一脚也到了。这脚比青还狠,正中她前胸,本来就有些发青的皮肤瞬间变成紫黑色,疼得她说不出话。
“狼心狗肺的东西,就你也配和宝抢雄兽?要真是让你抢去了,宝的眼睛还真是瞎的可以。”
丹的惊人言论一出,众人都觉得特解气,却把宣吓得够呛。
禹再有错也是首领,这么挑衅首领威严,真的好吗?
丹才不管谁乐意不乐意呢,她的心里只有宝。自打事情发生,她满心的替宝叫屈呢,一心给宝报仇。
特么地,日防夜防的,还是叫这个不要脸的钻了空子,等宝回来了她可怎么交待啊,真糟心啊。
宝说得对啊,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奶奶地,贱母兽,不要脸,真特么该替好人死了。
越想越生气,上去又一脚。这回是肚子,踹得又狠又准,叶嗷地一声就哭了。
“禹,你看她们啊。我都是你的母兽了,她们还敢打我。”
她双手捂住肚子向禹求救,哭得唏里哗啦,禹却连个眼角也没稀得给她。他只恨丹打得轻,再重点直接打死才省心。
让宝宝生气,他都不舍得,怎么能给别人这个机会。
丹:你那么有劲儿自己打呗,你自己惹的祸,干啥让我做坏人啊!
只见他站起身,目视前方,面无表情,满身的气势却非常冷峻,高大的身躯沾满杀气,让无关的人看了都害怕,更别提事件引发者叶了,直接哆嗦成一团。
“我早就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我的木屋。叶没经过我的允许不仅进入还爬上我的床,这是大罪,只踢两脚是不够的。志,拖出去处死。”
叶慌了,吓得手脚发凉,直到此时才真的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
禹绝不是她可以肖想的,那身沉冷的杀气让她打心底都在发抖。宝从来不怕禹,禹也从来不吼宝,她果然永远也代替不了宝。
她瑟缩着,想找个地方躲一躲,不让禹的怒火燃烧到她的身边。可她周围的人早就避到一边去了,象她有什么病毒一样,避之不及。
现在才后悔,还来得及吗?
做出那么没良心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庇护她呢。在众人眼里,她这是咎由自取,活该!
孤立无援的叶向一个方向看过去,企图获得那个人的帮助。可惜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自然给不了她想要的保护。
她失望了。
强烈的恐惧吓得她连哭都不会了。
志得到禹的命令,带着两只雄兽,半分犹豫也没有的就过来拉人。NND,早就想收拾你了!
叶浑身颤抖,半张着嘴,无限的恐惧吞噬了她。也不过刹时,手脚便凉得如同冰一样,僵硬得像块石头。
她知道,只要被拖出去,就是个死。
可是,她不想死啊。
求人不如求己。
叶突然像疯了一样朝着禹扑了过去,头发在空气中乱舞,“禹,我不要死,你睡过我了,不能打死我,我不要死。”
她想扑过去,抱住他的腿,乞求他念在一睡之恩留她一命。
禹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早就烦透了。见到黑影过来,飞起一脚,叶如同离弦的箭般倒飞了出去。
众人怕被殃及,全体盯着叶飞出去的抛物线,准确的给她留好降落的地方。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叶落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殷红的血从嘴角溢出,很快爬上她的脖子。
今天,她飞的次数有点多。
她蜷缩着抽搐成一团,拱了几次也没爬起来,想是伤得不轻。
禹漆黑的眸忽然地暗了下来,弥漫着可怕的杀气。
胆敢算计我,一脚怎么够?他顺手抄起铜刀就要掷过去。贱母兽胆大包天,死有余辜。
青一声惊呼,赶紧伸手捂住初的眼睛,不让他看见即将到来的血腥场面。
那可是比石刀锋利得多的铜刀,一刀下去,连野兽都会身首分离,更何况一只小母兽。
铜刀一出,叶必死无疑。
众人快意着,这样杀伐果决的禹才是他们的首领,他们才会敬服。
“禹,别杀她。”
又一声凄惨的哭号,随即一个人飞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很紧,紧到他一时没能迈出那一脚。
“禹,你饶了她吧。以后我看着她,不让她再来打扰你。只求你饶她一命,剁她一只手也好一只脚也行,就是别杀了她。我只有这一个崽,留下她吧,求你。”
老母兽把头抵在禹的脚面上,哭得很惨-她是叶的姆妈。
“禹,求求你,我只有叶一个崽。处死她,等我死的时候,不会有人给我磕头了。”
禹板着脸,怒气丝毫不减,眸光冷得能析出冰碴,“她犯了规矩就要死,这是她自己找的,怪不得我。”
“禹首领,我给你磕头,求求你了。你杀了我也行,我替她死。”老母兽把头磕得嘭嘭响,听得旁人耳朵都疼,没一会儿她的额头就渗出血珠儿,沾着泥土,十分狼狈。
可那又能怎样,错的终究是叶,自然该由她承担结果。
“她今天胆敢不顾我的命令闯入我的木屋,爬上我的床,我不处置她,明天也许就会敢杀了我。她这么胆大妄为,我绝不允许。犯了规矩,就得处罚。今天,叶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