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这天,摄影社与天文社一起组织联谊—露营。
陈舒书也从一名伤患者恢复成健康人士。
许书卿不放心,还观察了两天,看到她蹦蹦跳跳地来回走,也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随后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陈舒书宿舍几个女生,又是打扮又是化妆的,费了不少时间,等她们到大门口大巴集合点,车上也人满人患。
陈舒书一上车,看见陈穆坐在右边第三排靠窗的位置,他旁边留了一个空位,因为头天晚上,陈穆发过微信给她问,要不要帮她留位置,她同意了。
她刚准备坐过去,苗文静比她先行一步坐了下来。
陈舒书扶额,只好继续往前走。
许书卿正带着耳塞坐在左边靠窗位置,她疑惑:许书卿不是说他没有空来参加活动吗?有事忙。
为此,陈舒书还记恨了他两天。
这人真的是......
她打算略过他,径直往前走。
许书卿突然睁开眼睛,攥住她的手,压低声调问:“就这么忽略你的大恩人,用完就丢?”
他拍了拍他身旁的空位:“坐下来,这是特地给你留的。”
陈舒书被他攥住手,她也只好坐了下来。
她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扬着脸,目光看向另一边。
大巴疾驰在蜿蜒的公路上,窗外的风景犹如过江之鲫,一跃而过。
许书卿抑郁地摆烂一会儿,他不甘心。
他点亮手机屏幕,打开微信,给李越发了一个微信:【女生生气,要怎么哄。】
宿舍四个男生,就他有女朋友,大家都为他拍手叫绝,不仅追到号称“千人斩”的学姐,一个月不到就上了全垒打。
李越回:【睡一觉就好了,再大的气也消了。】
许书卿想骂句脏话:【正经点,这方法不适用。】
李越:【哦!哦!小小说她们今天早上都赶上吃早餐,现在零食都在苗文静学姐那,所以你身旁的学姐,后面的......你自由发挥!】
许书卿优哉游哉拿出一瓶酸奶,紧接着,又取出一块提拉米苏和一盒贝贝小松。
坐在身旁的陈舒书,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她咽了咽口水。
思忖,要争气点啊!有骨气点!不能这么快就缴械投降!
她发给苗文静的微信也死沉大海,这个死女人,遇到陈穆就这么移不开眼,叽里呱啦说过不停。
许书卿这厮,平常吃东西不是文雅得很,没有丝毫声音,今天怎么像是猪拱食般,还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深度怀疑他就是故意为之。
“舒书,要不要来点。”许书卿扬了扬手中的贝贝小松。
陈舒书回了一句:“我不饿。”
下一秒,她的肚子就发出咕咕叫的声音。
这社死瞬间,也是够了。
许书卿把塑料管子戳进酸奶里,递过来:“喝吧。”
陈舒书老脸一热,还是伸手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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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停稳后,社员们井然有序,一个挨一个下车。
他们需要步行一段路才抵达峡谷,沿途是一片翠绿茂密的竹林,走在竹林深处,到处洋溢着着生机盎然的景象。
途中经过一个水电站,顺渠而行,不久就能到达目的地—雷岩峡谷。
峡谷内山水交融,空气清新,溪中游鱼可数,林间飞鸟相呼;翡翠般的潭水,让人美不胜收。
陈舒书拿出相机拍照,苗文静忽然凑到她跟前:“你不吃点东西吗?”
“我在车上吃过东西了。”陈舒书摸摸肚子,“现在不是很饿。”
“零食都在我这儿,你......”说着,苗文静还是攥着她的手,“我们去陈穆那吧!现在零食都在他那。”
陈舒书拉长语调:“......哦,这样。”
她们来到陈穆跟前,盘腿而坐。
苗文静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陈穆拉入社的,她要好好供着这蹲佛,许书卿则由陈舒书捏着。
身为社长的她自豪感一感油然而生,摄影社能否发光发亮就仰仗他们俩了。
苗文静拆了一盒纸杯蛋糕,递到陈穆面前:“陈穆谢谢你,选择了我们摄影社。”
陈穆扬手拒绝:“不客气,不吃。”
苗文静舔舔嘴角:“哦,那也不枉我三寸不烂之舌说了这么久的回报。”
陈穆扶额:“不是,我听到你说我姐,也在你们社,才同意的。”
苗文静郁结,想回怼一句,但是又不知从何怼。
转身用手肘碰了碰陈舒书手臂,做出一副要为她作主的模样。
陈舒书摸摸她的头发:“我也管不了他,他现在是我家的新宠。”
陈穆智商高,又长得好看,每次从国外回来,大家都喜欢围着他转,小时候又奶又乖,所以大家都喜欢他,长大后,懂事、学习好,就是别人眼中的好孩子。
峡谷中起了风,微风吹过峡谷内的树木枝叶飒飒作响。
大家休整完毕后,又继续朝着峡谷内前行,到达选定的营地。
陈舒书和陈穆在前面并肩而行,苗文静在身后。
陈舒书边走边和陈穆介绍谷内的景色,时不时还拿起手中相机,拍照。
在他们不远的后方,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的背影,犹如毒蛇般。
加上几个呱噪的声音,让许书卿更是心烦意乱。
“校花和致远学院的院草,也挺搭的。”
“院草还是一个混血儿,听说是中英混血,也是帅帅滴。”
“他家条件超好,揽着英国的大半经济命脉,这点倒是和校花的家庭旗鼓相当。”
“......”
身后这几个女生是天文社的,正在那叨叨地八卦着。
张翔他们仨弯腰靠在一起。
张翔提议道:“我们得把那个碍眼的留学生,驱走,省得碍事。”
他们抡起袖子,说干就干。
陈舒书取好景,刚准备抬脚,去找陈穆,给他也拍张照片。
一个转身就撞上一堵结实的肉墙。
陈舒书抬眸,发现许书卿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戏虐问:“学姐,在找谁?”
他舔舔后牙槽:“陈穆,就不必找了,苗学姐和他还有事忙呢?”
陈舒书咕哝:“他们要忙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许书卿看着她一副不信的样子,这架势还想着去找陈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陈舒书放在地上的摄影包,径直往前走。
全然不管后面大喊大叫的陈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