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轻易说这两个字,这哪叫变态?”许书卿拢住她的腰身,凑近她耳旁低喃,“弹首钢琴听听。”
陈舒书对于他这个突然而来的请求感到些许困惑,拒绝道:“不弹,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真不愿弹?”许书卿挑唇一笑,目光似有深意流动,“行,那我可要好好发挥余热。”
这话听起来很不对劲。
陈舒书着急忙慌道:“弹,弹,您老想听那首曲子,我立马弹。”
她纤细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灵活地弹奏着,琴声时而奔放明亮,时而委婉细腻,真是令人神往,让人陶醉不已。
许书卿喉结上下滚动着,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攫住她,眸底隐隐燃起一簇火,初初燃起,却明亮得骇人。
......
直到深夜,许书卿才彻底停下来。
陈舒书眼角挂着泪花,趴在他肩头上:“许书卿,你最近是不是背着我偷偷锻炼了?”
两人感觉在一起十几年了,这男人在这件事上,还是如十八岁小伙子一样,把她折腾得够呛的。
许书卿轻轻地拨弄着她额前碎发:“放心三十好几,也不会影响你的体验感。”
陈舒书:“……”
两人沉沦到深夜,加上次日是周末,就都贪睡起迟了。
而家里三个小不点早早就醒了,告知了一下舒星河,便自行回家了。
小西瓜扎着两个小辫子,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连衣裙。
只身笼在这日光里,巧笑嫣然地踢着毽子,小身影一蹦一跳,灵动又可爱。
两个哥哥则一左一右站在她身旁,在一旁护着她。
片刻后小西瓜停下来,眨巴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兴高采烈道:“我是不是又进步了。”
舒予琛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了笑:“小西瓜进步了,给你吃个巧克力。”
他拿了一个巧克力,窸窸窣窣剥开包装,递给小西瓜。
陈予诗很快把手中的巧克力吃完,又惦记上哥哥手里的巧克力:“哥哥,我还想吃。”
一旁年少老成的周予珩,正色道:“不可以,只能吃一个,一个小时后再给小西瓜,好不好。”
“好。”小西瓜乖巧地回答道。
两人又继续带着妹妹在庭院里,玩起游戏来。
许书卿和陈舒书从浴室洗漱完,直接从楼上下来,还没走近院子里,便听到三个小家伙欢声笑语的声音,并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
“你还别说,兄弟俩真是带娃的好帮手,这几年替我们分摊了不少。”
陈舒书眉眼带笑,情不自禁的发出感慨。
夫妻二人没打扰他们,默默地从院子里离去,往餐厅方向迈步。
许书卿抿了抿唇角,唇边漾出一抹浅笑:“那不挺好的,解放我们,让我们多点二人世界。”
家里有三个孩子,每天热热闹闹的,但照顾起来却是挺费精力,好在他们生了两个会帮忙带娃的。
“安安和跳跳平常都挺爱吃甜食的,还记得不可以让妹妹多吃巧克力。”陈舒书意味深长的睨了眼他,“那可比你有原则。”
许书卿凤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是吗?”
陈舒书开门见山地说:“还有谁不知道你是个女儿奴。”
陈予诗出生后,简直就是妥妥地驰名双标,对两个儿子严厉的很,但是对小女儿宠得无法无天。
他不仅带女儿去朋友面前显摆,还时不时带着小西瓜和他一起去公司,整个公司谁人不知他有可爱软萌的小公主。
许书卿惩罚性地掐了一下她的腰肢,语气吊儿郎当:“你才是我的女儿,昨晚谁还喊我爸爸来着。”
陈舒书忍住心下的羞愤,没好气地瞪了回去。
那都不是自愿的,被迫营业的。
许书卿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亲了亲她的下巴,缓慢而又认真。
“夕夕,谢谢你,谢谢你爱我,治愈了我,让我慢慢的变好,变强,并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
他的童年一直过得很颠沛流离,受尽人间冷眼,虽然后来周泽相认了,但对他亦是不冷不热的。
而陈舒书和他在一块时,他还是一个穷小子,她却从未嫌弃过,反而像一个发光的小太阳一样,一直给予温暖和光亮。
正是这抹光,照亮了他对生活的热爱与动力。
陈舒书俏皮地眨了眨眼,轻声嘟囔:“你这么帅气,我根本无法拒绝。”
“早知你是见色起意的人,我一开始就用男色迷惑你……”许书卿饶有兴致地看她,面不改色地轻哼道。
正说着,身后传来三个小家伙跑来的哒哒哒声音:“爸爸、妈妈。”
小西瓜朝着许书卿张开双臂,奶声奶气道:“爸爸抱抱……”
许书卿弯腰抱起小西瓜,另一只拢住陈舒书的腰肢。
两个儿子很有眼力见站在妈妈的身旁。
闹也没有用,因为他们的爸爸是个驰名双标。
小西瓜抱住许书卿的脖子,声音甜糯:“爸爸什么时候去动物园呀?”
许书卿嗓音放缓,柔声说道:“爸爸,这就带你们去动物园。”
须臾,吃过早餐后,一家五口浩浩荡荡地前往动物园,小西瓜站在中间被两个哥哥一左一右地牵着手,欢笑连连。
许书卿牵着陈舒书的手,视线落在孩子身上,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那一刻满满幸福感。
而他和陈舒书,会继续炽热地相爱下去。
直到永远永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