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燕璃心里呕的要死,一直以来,都是她将对手玩弄于鼓掌之中,风轻云淡的扫除所有障碍,今天沦为阶下囚,他人砧板上的鱼肉,这滋味可着实不好受。
“你这次来大楚,无非就是为了和亲,也就是为了两国的和平,你现在掳了我,岂不是加剧两国的矛盾吗?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不但如此,我也同意你们的西夷的求和,如何?”
因为阿诺鲁来到大楚之后,还未来得及作出什么,便出了慈元庵的事情,所以议和一事还未提上日程,人便跑了,凤燕璃那时忙着对付德亲王和宗室的那些老亲王,不想多生枝节,竟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人走了,现在想想,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还是怪自己大意,若自己一开始就不要顾虑那么多,将西夷使节团的人囚禁起来,他们哪里会有机会逃出圣都?自己又怎么会悲催的被掳?
凤燕璃心中暗暗发誓,若是自己这一次能回去,定然不会再留任何情面,只要是对自己,对大楚有威胁的人,定要一一铲除到底!
正在凤燕璃暗自懊悔的时候,却听得阿诺鲁嗤笑一声,“长公主,你莫不是以为只有你自己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吧?你已经算计了我一次,还想再算计我一次?”
“那一次,我并不知道那人会是太子,毕竟,我不相信太子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大楚的寺庙内毁我清白,这样你可就真的永远回不去西夷了,所以我真的没想到那人会是太子。”
凤燕璃这话半真半假,按照正常人的逻辑,确实是这样的,可关键是,这个西夷太子的脑回路,从来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果然,阿诺鲁哈哈大笑道:“公主你真是太蠢了,若是我们成其好事,太皇太后自然就会当众赐婚,将你嫁给我了,哪里还舍得杀我,那我可就是你们大楚的驸马爷了……”
凤燕璃冷笑,“太子,我看八成是你被那戚家人算计了,他们想借我的手除掉你是真的,你还不如想一想,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
若是太皇太后能作得了我的主,又何必要费这么大的劲毁我清白,因为她拿我没办法,所以想着,能羞辱我一下也是好的,我猜这主意八成是她的侄孙女和孙女想出来的,若是那天本宫真的受辱,太子不妨想想,本宫盛怒之下,太子焉有命在?”
阿诺鲁凝眉想了一会,半晌过后,却是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管那么多作甚,不管当日如何,今天你在我这里,是没人知道的。”
说到这里,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淫笑,“等我们成就了好事,我就带你回西夷,让你做我的宠妾,照样是荣华富贵一辈子,不比你留在大楚做公主差。
女人嘛,还是得有个男人,不然的话再刚强又有什么用,小美人,你乖乖的从了我,爷让你尝尝有人疼的滋味,保证让你欲仙欲死,说不准过了今夜,就算赶你走你也不舍得走,躺在本太子榻上就不肯下来了呢,哈哈……”
“你放肆!”凤燕璃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同时又有一种恐慌涌上心头,她平日里和人谈判是个好手,但是遇到阿诺鲁这种完全不计后果,脑子也不够用的蛮人,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阿诺鲁看着凤燕璃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的脸,在幽暗的烛火下,只觉得她更美了,他咽了口唾沫,大手一挥,凤燕璃只觉得身上一凉,大红色的锦被随手被丢在地上,少女光滑裸露的身体,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中。
阿诺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下身一阵燥热,眼中似是能喷出火来,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微弱的光下,少女躺在层层叠叠的红色锦缎上,瓷白的雪肤似是被蒙上了一层淡黄色的薄纱,如玉般晶莹剔透,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正在等着人去采撷一般。
这种场景,对每一个男人的诱惑力,都是极大的,更何况阿诺鲁本来就是个极为好色的人。
“你……”凤燕璃试图做着最后的努力,口中却突然被塞进了一个药丸,虽然她不懂医术,但也知道这时候给她吃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凤燕璃心中一凉,一滴冰凉的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好恨,她不甘,她只是想努力的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为什么总有人不肯放过她?
阿诺鲁淫邪的笑脸逐渐逼近,凤燕璃绝望的闭上了眼,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她不能死,就算要死,也要拉住害了她的人一起去死!
阿诺鲁此时已经没了耐心,三两下就除掉了身上的衣服,向着凤燕璃的身上压了下去。
“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门,突然被撞开了,与此同时,一把长剑如划过夜空的流星一般,直直的向着阿诺鲁的面门射了过来,阿诺鲁一惊,下意识的向着旁边躲避开来,长剑险险的擦过他的脸,伴随着飞溅的血花,没入一旁的床棱深处,连连颤动了几下,方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