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走得这么晚,以为他很紧张他儿子,应该早点离开的,他走的时候,有人看到过吗?”凤燕璃终于来了兴致,眼睛亮晶晶的。
“戚辕离开并不是什么秘密,街上很多百姓都看到了,都很好奇戚辕是为什么离开的呢。”
“那,你们再去替我做一件事。”凤燕璃将几人召了过来,小声耳语了几句。
几人面面相觑,半晌之后,还是落影最沉不住气,忍不住问道:“殿下,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啊,他很快就会回来了,你不是说,不会要他的性命吗?我们只有这几个人,也分不出人手去杀他啊,他们那里可是有几千精兵呢。”
“你们去做便好,至于为什么,你们很快就会明白了。”凤燕璃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前世就是今晚,西夷大军攻破了城门,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确实真切的发生了。
而这一场战役的主帅,并不是龙祁,而是龙家的另一个公子,戴着一个紫色的面具,而大楚的主帅戚辕,却在他的手下连三招都没过,就被斩于马下。可是也正因如此,所以戚家并没有因此次战事失利而受到惩罚,最后大楚的军权依然还是再次交回了戚家的手里。
所以,戚辕死不死没关系,重要的是,要让戚家百口莫辩,再也没有脸面来争取这个兵符。而作为一个将军,最大的污点不是战败或者战死,而是,临阵脱逃!至于,他是不是真的临阵脱逃,谁又在乎?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冬日的边城天黑的特别早,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百姓往往很早就关上了房门,窝在家中不再出门。
可是,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城门的方向却传来了一阵惊天的巨响。
“这是怎么回事?”几个守城的士兵正在大口的吃着肉,喝的醉醺醺的,此时被这一声惊天巨响,炸的酒也醒了。
“不知道啊。难道是西夷攻城了?”
“不可能,就西夷那群龟孙子,就会打打嘴炮,他们哪里有这个本事?我们这个城门可是历经百年风雨的,哪里有这么容易就被攻破?若是他们真的有这个本事,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此时几人心中还不是很惊慌,可是在下一刻,他们就再也没有惊慌的机会了。只听的几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几人已经成抛物线的姿势从半空中飞落而下,每个人眼睛睁的大大的,再也没有了开口的机会。
与此同时,厚重高大的城门“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地飞扬的尘土。
“杀!”入目的是一大片黑压压的甲胄,无数手执长矛的西夷士兵如潮水一般蜂拥而入,瞬间就将城门处挤了个水泄不通。
凤燕璃身着一袭黑衣,脸上戴着一个蝴蝶形的金色面具,隐蔽在一个暗色的角落里,将这一幕幕清晰的收入了眼底。如果她方才没有看错的话,城门处的机关分明是被事先破坏过的,所以西夷才能这样轻易的将城门推倒,前世的时候她就对这场战役很是疑惑,她详细的看过战役的资料,上面显示那一夜古越城门好像是无缘无故的就倒下了,然后在睡梦中,西夷军队就悄无声息的入了城,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而这几日的叫嚣,似乎都是为了掩饰暗中的小动作?
然后,丝毫没有警惕之心的戚辕就这样匆匆忙忙被逼迎敌,还不过三招,就被一个神秘的紫色面具公子斩于马下,然后那个神秘公子竟然就这样离开了,大楚的主帅已死,剩下的人很快就如一盘散沙一样,几十万大军却连十分之一的战斗力都没有发挥出来,完全是被人压着打,若不是公子云洲突然出现在这里,恐怕就真的被人屠城了。
想到云洲这个名字,凤燕璃的心突然抽痛了起来,她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强迫自己压下了心中的情绪。此时的她,没有资格沉浸在这样的痛苦里,停滞不前。
唯一与前世不同的是,前世裴俊并没有在这个时候来到古越城,而今世裴俊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这里,可是凤燕璃并不认为裴俊有扭转乾坤的可能。
虽然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还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西夷居然在大楚军中有内应?要知道,西夷和大楚可是积怨已久啊!
不过这些事,还不是现在的她能够解决的,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的吃,还是暂且忍耐下来,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
“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大的动静?”裴俊坐在军帐里,看着眼前的布防图,皱了皱眉头。
“将军,不好了,西夷打进来了!”
一声惊呼声如炸雷一般将裴俊整个人都炸懵了,“什么,你在做梦吗?戚辕在做什么?怎么会让西夷大军这么轻易就闯了进来?”
“戚大将军下午的时候就带着精锐出城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什么?他居然敢临阵脱逃,该死的,说好了他才是守城的主力军,我们裴家只是辅助,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坑我们,还是要丢下这一城的百姓不管?”裴俊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裴家在这里不过只有几万人,可是城外西夷却是有近百万大军啊,这要送给别人填牙缝都不够啊!
“可是,就算戚辕不在,城门也没这么容易攻破,古越城的城门可是请了唐门的机关大师设计过的,可以承担百万大军的进攻,怎么会突然被攻破了?”
“属下也不知道,城门就,就那样没有丝毫预兆的倒了。”答话的士兵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语气都变得有些结巴。
“放屁,城门又不是豆腐,怎么会毫无预兆的倒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裴俊闻言大怒,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手下的黄花梨木瞬间四分五裂,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