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渐渐没了兴趣,月惊绾便带着叶轻衣离了桌,玉疏衔随即跟上,却被流光拦住了脚步。
“殿下,密报!”
将袖口里的竹筒拿了出来,流光稍稍压了声:“从凰越来的。”
玉疏衔眼神一变,连忙扯开竹筒,将里面的小信条拿了出来,上面不过两字,就惹得玉疏衔轻易变了神色。
“如此也好。”
玉疏衔闭了闭眼,面上一瞬间闪过的,像是怔忪,又像是欢喜,流光千言万语梗在喉头,却没敢吱声。
与此同时,叶轻衣与月惊绾已经进了闹市,到处闲逛起来。
“太子没跟上来?”
叶轻衣已经习惯了玉疏衔每日“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们,此时忽然没见到人影,还当真有些不习惯。
“正好,每日与他在一处,许多事情都不方便说,不方便做,今日正好得了空闲,咱们先去铺子里把玉佩取回来吧!”
城东百里处有一家专门打造,修缮,保养玉器首饰的铺子,也是当地人推荐的好地方,月惊绾便将皇兄赠给她的玉佩拿去“沐浴”去了。
“幸好今日望月涯是热闹的地儿,咱们出来也激不起什么风声。”
叶轻衣虽有些担忧,但想到那铺子离这儿也不远,片刻便能到,也没阻拦,只是跟着去了。
“掌柜的,我来取玉佩。”
掌柜的闻声而出,见是她们,连忙笑眯眯地奉上了好茶,然后说道:“两位姑娘稍且等等,我这就上去取玉佩。”
见月惊绾点头,掌柜的应了一声,便连忙上楼去了。
“这茶还挺香!”
月惊绾捧起茶杯正欲试试,便见叶轻衣摸了摸头上的玉簪,她手上一僵,若无其事地放下了茶杯。
叶轻衣往上敲了敲,店铺是那间的店铺没错,可这掌柜的怕不再是同一人了,毕竟上次来时,掌柜的身上刻有木香,今日却含了浅淡的血腥味。
月惊绾蹙眉,看来她们是被人盯上了,不过短短路程,竟还是出了岔子。
“姑娘,您的玉佩已经放在盒子里了,您先瞧瞧,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小的再替您改便是了。”
那盒子是上好的玉雕刻,不过是来做个玉佩保养,何必赔上这么一只精致的玉盒子呢?
月惊绾迟疑之际,叶轻衣已经趁其不备劈下利刃,将面前的盒子狠狠砸碎。
“是毒虫!”
月惊绾退后一步,腰间匕首拔出,狠狠地刺入那掌柜肩上,随即拔出。
“你是何人?”
掌柜的轻蔑一笑,不待月惊绾阻拦,便已口吐毒血,无力倒地了。
“走!”
不敢有丝毫停留,两人自二楼跃出,朝着来路奔去。
这地方不算热闹,也不说荒芜,来往依旧有行人,见此不由做鸟散,不敢惊扰,生怕连累了自己性命。
“唰!”
腰间九尾横甩,朝着黑衣刺客袭去,叶轻衣银剑出鞘,率先杀入了敌群。
“不可一击还如此英勇,当真是傻丫头。”
红影掠过,司衍阙坐于楼阁上方,好整以暇地瞧着这一场好戏,而他身边的人,不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