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淙意阴阳怪气的笑了笑,梯云暗道他小孩子脾气,没管幽竹双目中的阴霾。
淙意说的对,她确实不能和幽竹饮酒。
“倒也无妨,女儿家什么娇贵,还请阁主好生保重了。”
幽竹若无其事地收回了酒杯,说话之时扫了眼双眼闪烁的苗青,对方手上一抖,连忙移开眼神。
两人的暗涌落入几双眼睛之中,楚漠云扭了扭眉毛,不做它声,沐炎只是轻轻掠过,状若不知。
“好了,时辰已到,今日望月涯之盛会,便先就此刻开始吧!”
沐炎摆了摆袖袍,四周早已准备好的百余米擂台被掀开了遮幕,随即身穿沐家弟子服的一行人上了台,各自错开,驻守一门。
“比武比武,点到即止便是,还请众位莫要下了重手,伤了和气啊!”
云篁闻言笑了笑:既是比武,有实力者居上,这世上向来是强者说了算,人家若要取你性命,你还不是得乖乖奉上?
望月涯山顶之上,人声沸腾,刀剑齐现,月惊绾坐在阁楼边上,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底下饮酒高兴的云篁。
“还想着他呐?”
身边多了个人,月惊绾也不恼,闻言也不羞,只是烦闷地摇了摇脑袋。
“想他又如何?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他对我只有朋友之谊,怎么也生不了那样的心思,既然如此,我做什么也没有用。”
这其中的道理叶轻衣自然也懂,她和扶隐青梅竹马,若说这世上与他最亲近的女子,除了他妹妹与母亲,便是她了。
可就算是门当户对,人人看好,不也没能喜结良缘吗?
所以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有些人,你就算再喜欢,再想要,也是得不到的。
“既然如此,你就别看他了,多看几眼便是多生几分怅惘,还不如将眼光移到别处去,或许能有意外惊喜。”
叶轻衣的眼神扫过一处,月惊绾好奇瞧了过去,恰好对上一双冰冷的眼,她打了个抖,撇着嘴摇了摇脑袋。
“你知道他为何救我,旁人都误会他的意思,你不该不知晓才对。”
他们这些人,谁不知道玉疏衔倾慕归初,倾慕得紧,救她不过是爱屋及乌,月惊绾比谁都明白。
“那又如何?堂堂云阑太子,当真好孤苦一生?”
叶轻衣抿了抿杯里的热茶,她倒是希望玉疏衔早点想通。
他身份在那里,使命在那里,若为了一个注定得不到的女子而忘却,可是大大不妥。
何况初儿心中只有君上一人,玉疏衔情意越浓,她便会越愧疚,时间久了,可是会生出嫌隙的。
“那可不行,我虽然不打算再喜欢云篁了,可也不能如此随便啊!”
月惊绾话音刚落便接收到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叶轻衣轻嗤了一声,转开了视线。
这世上的感情哪有那么好琢磨,反正也是别人的事儿,她等着瞧结果便是。
这比武也得比个许久,江湖这么多人,高手总是要在后面才会出场,前面跳窜的,不过是菜鸟互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