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反抗,她就得死,所以为了这一息的生机,她当然要英勇一些。”
司衍阙闻言摸了摸眉骨,那处隐隐发热,带了些焦灼,他有些忍耐地闭了闭眼,想要借此压下心底那令人惊怖的戾气。
“没事?”
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长诀皱眉,想了想还是直接说道:“你最近有些不对劲,执渊,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一时冲动,万劫不复。”
执渊不想他死,他也不想看着执渊死,可如今执渊所做的一切,都是再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还要你来管教我?”
司衍阙睨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严肃,不由笑着摇了摇脑袋,袖袍一挥,指了指底下。
“那叶姑娘似乎长进了些。”
长诀闻言垂眸,入眼的是一袭白衫,让他有些怔忪,毕竟叶轻衣最爱蓝衫,也只着蓝衫。
如今她的身上,竟然出现了另一种颜色,长诀笑笑,没有说话。
“那人身上沾了毒。”
叶轻衣左边手臂已经僵麻,右手也握不稳剑,月惊绾扯着她退到树边,有些惊慌。
“这可如何是好?”
千想万想,没想到那人身上竟也染了毒,轻衣碰过他,毒性便随即传入皮肤,当真是好狠毒的心计。
“听我说,你先走,我落到他们手里,不过一个死字,而你是念月公主,若是落到他们手里便是大祸。”
到时候死的不知是几个人,而是成千上万的念月士兵,见月惊绾还有些犹疑,叶轻衣抿了抿唇。
“何况我此时也走不了,惊绾,算我求你,赶快跑吧!”
叶轻衣袖口一动,月惊绾咬了咬唇,狠狠地瞪了眼阁楼上的人,只得扔下手里的烟雾弹,寻路跑了。
“那她就交给你了。”
司衍阙轻嗤一声,随即长诀眼前红影掠过,他再睁眼,便是见下方被长剑抵着喉咙的女子。
“怎么又落到我手上了?”
下巴被长指捏住,叶轻衣嫌恶地摇了摇头,苦于全身麻痹,只得任由他欺辱。
“若不是你们设下诡计,谁会落到你手上?”
叶轻衣现在只担心月惊绾能不能逃走,至于她自己,反正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好惧怕的。
“小丫头自己傻,还要赖我们。”
长诀轻啧了一声,他今日没戴面具,苍白俊朗的脸毫无遮掩地落到了叶轻衣眼里,她哼了哼,不再看他。
“既是我自己技不如人,那要杀要剐随你便,别废话了。”
女子脸上满是嫌恶和疏离,一点儿也不想与他废话,长诀捏了捏手里的下巴,轻轻一笑。
“撤!”
☆
“玉太子,您还当真是阴魂不散呐!”
月惊绾站在玉疏衔身后,闻言不禁骂道:“阴魂不散的人是你!”
也不知道是谁一路追杀她,走到哪跟到哪,简直比跟屁虫还要讨厌!
“既然凤王执意如此,那本宫也不欲多说,总之今日公主我会带走,若是凤王要拦,便动手吧!”
玉疏衔显然不想再与司衍阙废话,他已心怀魔障,所作所为早就不见初衷了,既然如此,还与他废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