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慕现在也不和这个家伙闹腾了,凑了过去,低头看着针头,问道,“她这种情况会延续几天?”
“之前也就一天的时间,不过后来一次任务后,这种情况加剧了,从一周加剧到十天、十四天不等。”竹倾墨心里也是明白,不管是冥界还是如今社会,云夭都是粟慕的唯一妻子,他有权知道,所以就不打算隐瞒。
“哦!”粟慕听完后低头蹙眉,“就没有办法根除吗?”
竹倾墨从粟慕的眼里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担忧之色,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抿抿嘴巴后说道,“如果没有那两次逆天改命,估计就不会这样了。”
“够了,这些话你不用说了!”粟慕一听到这话,眉头都蹙到了一起,这无异于就是在说他当初给云夭逆天改命,反倒是加剧病情的罪魁祸首。
“你们怎么了?”云夭糯糯的声音传来,此时此刻的她就好像是十岁的孩子,对于这些话没办法理解。
粟慕抬头看着一脸茫然的云夭,心头堵得慌,背过她,吐了口气,闷声说着,“药浴我来帮她弄,你把药倒进去,就给我滚!”
竹倾墨点点头,弄好药浴后,回头摸了摸云夭的头发,轻声说着,“不用担心,没事的。”闷声推着车子离开了。
云夭看着粟慕还在,眉头拧在了一起,支支吾吾的说着,“你能不能出去啊!我要洗澡了。”
粟慕换了一副笑脸,看着云夭,轻声哄着,“遥儿,乖乖的,快过来我帮你洗澡。”
“为什么?”云夭看着面前的粟慕,就感觉面对着怪蜀黍的错觉,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似得,磨磨蹭蹭的不想配合粟慕,可怜巴巴的往后退着。
粟慕看着云夭,心情糟糕透了,“遥儿我——”
他又一次经历云夭对她的恐惧,心里堵得很,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流出一滴,溅在了地板上。
云夭看见这一慕,心头微微的触动,眼前闪过一个画面,在病房里一个红色嫁衣的女子躺在男子的怀里,微微的闭上了眼眸。
耳边回荡着,“遥儿——”那男人的声音似乎与面前的这个男人一模一样。
“不要——”云夭退到一边,蹲下身子满脸痛苦的蹲了下来,不停地重复着。
“遥儿不怕,我不过来就是了。”粟慕发现自己真的吓坏了云夭,杵在一边,没有靠近云夭。
云夭抬起头,双眼满是泪痕的看向了粟慕,“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粟慕怔了怔,双腿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云夭低头轻轻的红这云夭,“不怕,我不走,乖!”
云夭鼻子里充盈着熟悉的味道,这是竹倾墨身上没有过的气息,近乎是下意识的抱住粟慕,一边不断的重复着,“不要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粟慕安抚着云夭,把她抱了起来,然后替她脱去衣服,将她整个人的泡进满是绿色的泉水中。
在粟慕的安抚和温泉水的暖意中,云夭没有再哭闹了,乖顺的闭上了眼睛,靠在粟慕的手背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缓缓的睡着了。
粟慕守在一边,没有移动过,生怕云夭再次苏醒后又开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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