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慕看见竹倾墨的表情变化后,不由的轻笑着,嘴角轻轻勾起,“你想下地狱的话自己去吧!恕不奉陪。”
就在粟慕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表情恰好落在了刚刚苏醒过来的云夭眼里,再结合上两个人暧昧的姿势,一时间嘴巴立刻长成了“哦”形。
粟慕眼角瞄见云夭的表情后,立马条件反射的推开竹倾墨,张口解释着,“遥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云夭眼眸微垂,砸吧了几下眼睛后,嘟了嘟嘴吧,“原来你们其实——”
竹倾墨干脆趴在粟慕的身上,一脸的娇羞,“夭夭,你看是粟军长死死的抓着我不放呢!”
粟慕赶紧推开竹倾墨,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后,跑到云夭身边,义正言辞的说着,“竹倾墨赶紧的给遥儿治疗,都这么晚了,要睡觉了。”
云夭被粟慕扶了起来,脸色很是不好,摇了摇头,扒着粟慕的肩膀喃喃着,“头好疼啊!”
“你还是躺下吧!”粟慕帮云夭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让她重新躺了下来。
云夭抱着头,脸色惨白的可怕,身体里的诡术力量就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四肢没有一点力气,“慕慕我头疼。”
粟慕刚想上去抱一抱云夭,却见到云夭两眼一翻,继而昏迷了过去。
两人站在一边观察着情况,不大一会后,云夭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只是此时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明亮,多了几分迷茫。
她的声音多了糯糯的语气,轻轻的开口问道,“墨墨,你在做什么?”
两人的眉头散开后,竹倾墨噗嗤笑了,一看云夭的这模样,就明白又开始处于短暂的失忆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她只记得上次失忆后的事情,也记得自己有一个儿子,以及竹倾墨曾经灌输给她的记忆,那就是他们才是未婚夫妻。
“没事的。”竹倾墨以一个胜利者的姿势站在一边,拍拍手,对着粟慕说着,“粟军长我要给我的未婚妻治疗了,希望你出去。”
粟慕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寒了下来,真想一巴掌打在这家伙的脸上,还未婚妻,你特的找死啊!那是我媳妇。
不过粟慕对上云夭的脸颊,手还是没有抬起来,闷声说着,“不用,我要在这里看看。”
竹倾墨又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摊开手说着,“随便。”
竹倾墨的手一触碰到调配好的药剂后,整个人都专注了起来,只见他拿起针管戳进了药剂,将里面的药集满,抬起云夭的手,对着血管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扎了下去。
竹倾墨轻轻的推动银针,将药汁送进云夭的手腕里,一边轻轻的安慰着,“不要怕哦!过会就好咯!”
云夭这回倒是乖乖的听话躺着,眼睛偷偷的看着粟慕一眼,发现粟慕看向她的时候,又收回视线,像极了一个小孩子一般。
就在这时,云夭手腕的皮肤上渗透出一层层黑色的粘液,空气中散发着腐败的草木气息,令人作呕。
粟慕在一旁看着,眉头不由的蹙到了一起,拳头不由的攥到了一起,纵然想要说很多的话语,却不知道要怎么和云夭说。
那些黑色的粘液一滴滴的滴落到了竹倾墨的白色大褂上,他却似乎毫不在意,依旧把药剂全部推入云夭的身体里。目光轻柔的看着云夭,一边和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云夭轻轻地笑了一下,“那我过会要吃鱼,好不好?”
“好。”竹倾墨说着,“小猫儿爱吃鱼,我早就准备好了。”
后面的粟慕把手指捏的咯咯作响,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估计竹倾墨的身体已经被挖了无数个洞。
“丝丝——”一阵低低的虫鸣声回荡着在整个房间里,随即一只小巧的鬼虫顺着针头,慢慢的挪动了出来。
竹倾墨抽出银针,一把抓住鬼鸣虫,看了看被引出来了鬼鸣虫以及发黑的针头,眉头不由的蹙了起来,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竹倾墨虽然不是专业的医者,但这么些年一直细心照顾着云夭的身体,然而还是这样的结果,令好强的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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