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个果篮,又打包了满满一后备箱的饭菜,进了医院。
受伤了的不只有蛇哥,还有自家兄弟,我带上这些饭菜,不说收买人心,也能让他们感到人间真情。
等我分发好饭菜之后,我才来到了蛇哥的病房。
此刻的蛇哥正张嘴喝着皮胖子割腕流出的血,面上满是痛苦的惨色。
我板着脸上前,没好气的道:“明知道中埋伏了,为什么不打电话求援?”
蛇哥被我训的浑身一抖,尴尬的答了声,“我这个大哥亲自上阵,还是去打西城老逼登的残余势力,若是输了,那岂不是丢大人了。”
“放屁!”
我指着他骂道:“就因为你的一时冒进,你还得多少兄弟因你而受伤。”
“要不是我听出猫腻,让皮胖子和小地主去增援你,你今天命就交代在那了。”
“还他妈什么雄途霸业,都是狗屁,命要是没了,你把皮胖子的血喝干了都活不过来。”
蛇哥被我骂的狗血淋头,面上虽然无光,但也无法辩驳。
他低着头,抿了抿嘴唇,“小刀把子,这全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也给咱们万千兄弟道歉,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蛇哥可能是真的知错了,不然不会说出这么有深意的道歉。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才是名义上的老大。
皮胖子在旁放完了血,把手臂包扎好,也叹息了声,“行了,小刀把子,这回咱们也是打了场胜仗,就别杀蛇哥的锐气了。”
“等蛇哥伤愈,咱们摆上一桌庆祝一下。”
皮胖子说这话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了。
想来应该是刚刚放血放的太猛了,所以现在已经吃不消了。
蛇哥也看在眼里,他低着头给皮胖子道了声谢,“胖子,这回又麻烦你了,蛇哥记得你的救命之恩,以后一定一笔一笔的还清。”
“嗐,蛇哥,咱们出生入死的关系,你说这干啥。”皮胖子满脸堆笑的回了声。
看他笑得那么憨厚,病房里这才又多了一抹活色。
好不容易挑起的气氛,我也不好意思破坏,于是便关心了声,“蛇哥,你好些养病,这几天先由胖子帮你打理生意,你尽快好起来。”
蛇哥重重的点了点头,“有胖子的血,我两天之内就能痊愈。”
“悠着点吧,你可别给胖子整贫血了。”
我没好气的笑骂了一句。
随后打开剩下的盒饭铺在了桌面上。
我主动给胖子夹了个鸡腿,关心道:“知道你们饿了,都吃点,尤其是胖子,多干肉少吃菜,补补血。”
皮胖子受宠若惊的笑了声,“小刀把子知道疼人了,我一定得把它吃了!”
说着,他夹起了鸡腿,大口咬了一半。
紧接着,他又全部吐了出来。
“卧槽,这生姜怎么长的跟鸡腿一样啊!”
皮胖子叫苦不迭,辣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病房里顿时传来了欢快的笑声,果然快乐的笑声都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皮胖子俨然成了大家的笑点。
出了病房后,皮胖子和小地主就去主持小刀会了。
而我则是回到了酒店。
次日清晨,我刚清醒,就接到了高夫人的电话。
她约我到了一栋私人别墅。
我刚一进去,就仿佛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只见高夫人躺在泳池边,一身白色的比基尼穿在身上,非但不显年纪,反而更像是一个女明星。
她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反而更显细腻弹滑。
可见,这些年高夫人用了不少钱在健身和皮肤保养上。
她主动倒上一杯红酒,脸上噙着一丝甜美的笑,“小刀爷,你果然还是来赴约了。”
我接过酒杯,笑吟吟的回了声,“师姐,在高家人面前,你称呼生疏也就算了,这里就我们俩,你还这么见外,是不是把师弟当外人了?”
这正是我的疑问。
我怀疑这个称呼大有文章。
果不其然,高夫人上下打量着我,笑道:“我有个故事,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这么性感的美人给我讲故事,我岂能不听?”
我故意调笑着躺在她身侧的躺椅上,放肆的打量着她姣好的身段。
难怪霍天爵会放下口味去啃这么一块肉骨头,原来她这么有料,别说是她,就是我也忍不住啊!
高夫人躺在躺椅上,望着蔚蓝的天空,淡淡开口,“从前有个女孩,她是一个大学生,学业有成,知书达理。家族里都说她是商业奇才,绝对将家族发扬光大。”
“但她却无意间结识了一个流氓,被那流氓骗的家破人亡。”
“她被流氓接去见了一个老流氓,从此接受着非人的待遇,但却习得了一身好本事。”
我不由一惊,她讲的应该就是她和杨老的故事。
怪不得高夫人气质这么好,原来从前就是一个大家族出来的女孩。
只可惜,被杨老耽误了一生。
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多金贵,毕业之后别说企业抢着要,就是想从政也很吃得开啊!
我眼底噙着一抹惋惜,“如果没有师兄,或许师姐的人生会更精彩。”
“我就知道你能听出那女孩就是我。”高夫人叹了口气。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被打断,而是继续讲解。
只是这回,她不在用“她”这个称呼,而是用了“我”。
“我嫁入高家后,为了养着他的逆子苟活,为了这个家,我不惜放下身段,变着法的往上爬。”
“直到认识了霍少,高家才渐渐有了气色。”
“我在他府上的古董里,查到了关于岳王墓的消息。”
“他看重我的才能,与我关系越拉越近,我无意间听说了一个故事。”
“就是他心仪的姑娘姓齐,而那位姓齐的姑娘,失踪了十年,她在等着一个男孩长大。”
听到这里,我不由脊背一凉。
霍天爵这个混蛋,竟然连这么重要的消息都给吐出来了。
高夫人既然讲了这个故事,自然就知道齐姑娘等的那个男孩就是我了。
见我冷汗直流,高夫人笑问:“所以我还能称呼你为师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