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郑家的家主的男人,总比一个小堂口的小老板身份更尊贵吧?
众目睽睽之下,我低下身子,轻吻上她娇嫩的玉手。
“佩佩姐,你说我要是跟了你,是不是少走几十年弯路?”
我故意调笑着她。
“就怕某些人不想走捷径呢!”
郑佩佩脸上噙起一抹笑容,语气里还带着幽怨。
不像是我占了她的便宜,倒像是她把我给嫖了。
我推着她,继续迎客。
郑佩佩招呼道:“哎呦,岳老板快这边坐!”
面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到郑佩佩之后,马上拱手,“佩佩,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受着伤还招待客人,有你爹当年的风范。”
虽然他是长辈,可面对郑佩佩,他依旧表现的很拘谨。
因为这世界看的是身份,不是年纪。
男人正上下打量着我,郑佩佩就看出他的意思,马上为他介绍,“这位是我男朋友,陈刀。”
“原来你就是古玩江湖最近口口相传的小刀爷,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是我的名片,有机会来鄙人的堂口坐坐。”
男人主动递上名片。
我也将事先准备好的请柬递给了他,“岳老板,我的堂口也马上开业,到时您也来捧捧场。”
“一定,一定!”
男人接过名片,笑脸相迎。
就这样,一连认识了几十位同行,我耗费了大量心神记住了每一个人。
当然了,不光本地人,还有外地人。
尤其是一个魔都人。
他一眼就认出了我。
“小友,咱们又见面了,侬还记得我吗?”
魔都人拿着把折扇,穿着件长袍,打扮的没那么花哨,更像个普普通通的坐堂先生。
上次在东北,就是他给我面子。
“顺义堂冯家先生,我当然记得。”我马上行抱拳礼。
当初在东北,他把丁家那批货提了两千万,就为了给我个面子。
这个人情我记着。
“哎呦,小友果然重情,等商会结束,我非要跟侬喝上两杯。”
冯家先生客气的笑道。
“好,就到我的堂口,朝天宫旁边。”
一听这话,冯家先生顿时竖起了大拇指,“侬果然有本事,开堂口都开在这么火爆的地界。”
“这不多亏了我女朋友。”
我瞥了眼轮椅上的郑佩佩,介绍道:“这位是我女朋友,郑家家主郑佩佩。”
“哦呦,侬女朋友生的真俊俏。”
冯家先生露出了姨母笑,衷心的祝福着我和一爷。
“冯先生请上座。”
我不能跟他多客套,因为后面还有很多客人需要接待。
“我就不打扰侬了。”
冯家先生自行找着座位号,坐到了大厅里。
整整一个多小时,大厅里终于坐满了人。
金陵古玩界有头有脸的人都到了,大概三四百人,至于剩下的几十个,则是外地老板,有来捡漏的,也有来捞金的,还有来谈生意的……
两位高官接连上台演讲,大讲特讲纳税的重要性,并且希望建立一个由公家管理的古玩基地,希望大家踊跃加入。
古玩玩的就是江湖,现在公家想把江湖都收入囊中,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相信大家表面上会答应,但实际上都不会配合。
也就四大名门,还有四大家族,为了今后的发展,不被一杆子打死,各自上台表态。
我不断的打着哈欠,差点就睡着了,还是郑佩佩几次掐着我的后腰把我掐醒。
不仅是我,大多数人都在不耐烦,而且萌生了退意。
本来我们是自由自在的行业,一旦被管辖了,那就不再是无拘无束。
“佩佩姐,我总感觉这次商会是给你们这些名门望族办的,你看我们这些人能吃到红利吗?”
我望了眼四周,不禁叹了口气。
公家想把古玩界管制起来,那就说明我没法再做刀把子。
“有些话,听听就行了,上行下效的事你还不明白吗?”
郑佩佩剜了我一眼,没好气的道。
我听出来了,就连四大家族也是不情不愿,那公家这次活动主题办的够失败的。
不过,说失败,也不算失败,因为大家的目的达成了。。
在商会尾声,四大名门陪着两位领导退席准备“庆祝”的时候,古董拍卖会开始了。
但凡金陵有一次盛大的商会,必然会有给各家打广告的机会。
古董商会纳税办基地的事失败了,相比之下,这次拍卖会确实非常的热闹。
第一个上台的是一个名叫玲珑亭堂口,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她送上来的宝贝足以冲淡刚刚压抑的气氛,是一盏宋太宗用过的七宝玲珑杯,这玩意单拿出来价值低了十倍不止,但如果能拿出来一套,价值就恐怖了。
不过,单个玲珑杯也值六十万。
台下的富商纷纷竞价,尤其是家里有收藏过其他玲珑杯的富商,短短两分钟,就把被子提到了九十万。
玲珑亭这个名字也被不少古玩同僚记住了。
她不单单拿到了开场的优势,甚至博得了不少人的眼球。
郑佩佩见我盯着那个姑娘,不由笑问:“我多情的男人,又看上人家了?”
“没,我只是觉得她颇有经商头脑,外行内行都喜玲珑,水晶,玛瑙,因为它漂亮又拿得出手。”
我问心无愧的解释。
现在我也要开堂口,自然要学习人家的经验。
郑佩佩掩面偷笑,“这就开始学起来了?”
“是啊,光靠鉴宝,我哪辈子能出头?我得学学怎么经商,才能把我的小庙养成大庙。”
我非常谦虚的回应她。
“改明我教教你,什么叫生财有道。”
郑佩佩是这方面的行家,当年的琉璃阁也是她一砖一瓦赚出来的。
“那就多谢佩佩姐了。”
我点着头,客气的道。
郑佩佩也上下打量着经营玲珑亭的女孩,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在她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当初雯雯的影子,有冲劲,有头脑,只不过父亲一直认为这是投机取巧,其实细想来,时代在进步,或许人家才走在了最前沿。”
“你真这么想?”
我不假思索的问道。
想到在监狱里度日的一爷,我仿佛通过这句话,感觉出她还有救。
“当然,她到底是我妹妹。”
郑佩佩叹了口气,“其实我已经提交了撤诉申请,不出意外的话,她很快就能会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