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
在医院的时候,我还不信他和皮胖子是童子命,但现在我有点信了。
小地主瞥了我一眼,喃喃道:“此行凶多吉少。”
我眉头陡然皱紧。
莫非真是蛇哥真打算给我做局?
或者说,他那位拜把兄弟真打算要了我们的命?
我猜不到具体,但我很需要这批货,而且时间上并不充裕。
小地主推开我,坐在旁边的花坛边上。
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龟壳,他口念咒语:“恭请观音菩萨,王禅老祖,一切过往神明,弟子诚心占问某事,一卦请示吉凶。”
下一秒,龟壳里掉出来六颗铜钱。
“此行东北运不通,好似小树遭大风。虽难将你连根拔,也要扑腾几扑腾。”
小地主念叨了几句。
我脑子顿时一嗡。
好家伙。
从头至尾我都没跟他说去哪,可他竟然知道是去东北。
再说那劫难,听起来也不是很险啊?
我笑问着他:“大师,那你看如何解呢?”
“一轮明月照沟渠,谋望难成博命鱼,疑似碧玉下窑触,几多欢喜几多虑!”
小地主捏了一把他的下巴,像是下巴上有胡子一样。
我踹了他一脚,“说明白点。”
“小刀把子,不是哥们不说,实在是这事有点曲折,具体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知道一点,就是咱们此行可能会下墓。沟渠,下窑,还有结果,都说不定。”小地主被我我踹的屁股生疼,委屈的把事交代了。
我是去东北抢货的,怎么还下墓?
不对劲啊!
算了,不想了,带上这么个活宝,说不定还真有用。
我拽着小地主上了出租车,直奔机场。
车上,小地主把玩着手机,好像是给一个女孩发消息。
“我去东北玩一圈,记得想我啊!”
我偷瞧了一眼,对方名叫小影,我猜应该是他在洗浴中心的姘头,就没当回事。
很快,我们在机场看见了蛇哥。
蛇哥只带了一个黄毛,一个高个子的大汉,他们并不是什么强有力的高手,黄毛负责给他端茶倒水,大汉负责给他搬行李。
“黄毛,灰熊,叫小刀爷。”
蛇哥给他们打了个眼色,让他们叫人。
这俩人我都在KtV见过,简单跟他们打了个照面就登机了。
飞机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而是尽量休息,保持体力。
只有小地主像个饿死鬼一样,又要吃的又要喝的,下飞机一问我才知道,他说空姐下飞机后要去泡吧,可能有危险,所以尽量折腾她几次,这样她可能就没体力去泡吧了。
我不禁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她要去泡吧?”
“嗐,她眉角生红豆,典型的烂桃花,她不是去泡吧,难道还能和我一样泡洗浴中心啊?”
小地主分析能力还挺强,连我都没反应过来。
我们俩开着玩笑,但蛇哥却是满脸阴沉。
黄毛这个“秘书”还真有两下子,马上联系了一辆商务车,让我们五个人都上了车。
“小刀爷,我知道你有本事,待会儿到了地方,能不能别下我兄弟面子?”
蛇哥央求着我,生怕我坏了他和兄弟的感情。
我只是淡淡道:“我有眼力见!”
其实也是巧了,这城市竟然是我的家乡,山城。
我当年还小,也接触不到什么黑恶势力,这次回乡,我是以另一个身份回归,说不定能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下车的位置是在一家名叫天涯的夜总会。
刚到门口,蛇哥就开始怀念,“这里,曾是我和他看的第一家场子,听说前几年倒闭了,他又注资做大做强,应该是不想把我忘了。”
“好歹你也是个社会人,这会儿就别矫情了。”
小地主猴急的窜了进去。
蛇哥也不好再矫情,马上引我一起进去。
刚一进去小地主就被那些穿着暴露,长腿大胸的女孩们吸引,他忙不迭的跑去舞池里扭动起来。
蛇哥也很好色,但这会儿却没心情。
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上面显示的是九点五十五。
“这里和当年大不一样了。”
蛇哥熟练地朝着二楼走去,应该是去找看场子的人。
我们踏上楼梯,往上走的脚步骤然停下。
两米宽的楼梯上,整整齐齐的的站满四五十人,只有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光着胳膊,满臂纹身的男人坐在台阶上,像是在等着我们一样。
蛇哥先一步上前,面色一沉,“文强,老子来了!”
纹身男手上托着一把短刀,他纵身跃下,一刀就朝着蛇哥胸口袭来。
黄毛和灰熊都摆好了架势想往前冲,但却被蛇哥振臂挥开。
本来我想一招打退纹身男,保蛇哥一命。
但是在纹身男在距离蛇哥一米远的距离突然把刀收下,随后一把抱住了蛇哥。
他们俩抱的很紧,纹身男还用他满臂纹身的胳膊狠狠地捶着蛇哥的后背。
“妈的,老子还以为你不敢来了。”文强骂骂咧咧的道。
蛇哥松了口气,“我要是不来,咱们就没交情。现在我来了,你砍死我,死你手上我也认了。”
“艹,别光说那些催泪的话,你明知道老子说的是气话。”
文强戳穿了他,但却笑的跟个傻子似的。
蛇哥跟他分开,马上退后一步,站在我身侧,介绍道:“文强,这是我老大,小刀爷。”
“陈刀!”
我不咸不淡的吐出自己的名字。
“赵文强!”
纹身男上前主动跟我握手,但眼神一直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打量过我之后,他拧着眉头问:“陈……小刀爷,你年纪还不到二十吧?”
他混了十几年,突然见一个这么年轻的人,怀疑我能力也说得过去。
但他说话也太直了,一点都不圆滑。
不像金陵那些混子,他们会圆滑的说我是青年才俊,然后再慢慢试探我。
我不能让他看扁,语气就更了冷些,“刚十八,有问题吗?”
纹身男可能觉得我不好说话,但又没法不给蛇哥面子,只好尬笑一声,“年轻好,年轻人有体力。”
但他好像不死心,又试探着我问,“小刀爷,您是金陵富二代吧?”
“不是,我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