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爷在我背后掐了一把,提醒我可以动手了。
现在动手对方一定会戒备,我过去也会被当场抓包,所以我在一爷耳边低声提醒她,“这事还得麻烦你。”
“我?”
一爷狐疑的看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可能并不认为自己偷东西的能力比我强。
我再次提醒她,“跟我吵架!”
“这我拿手啊!”
听了我的话,一爷恍然大悟。
她突然拿出我的波导手机,冲着我大吼:“我问你,电话里那个备注小骚蹄子的女人到底是谁?”
整个车厢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来。
大概是被她一声大喊给吓着了。
我假装心虚的看着一爷,懦弱的解释:“你别误会,那只是我的客户,我和她没关系。”
“你放屁,昨天下午你还跟她见面了,她到底是谁?”
一爷推搡着我的肩头,力气使的超大,我都分不清她是真生气还是在陪我演戏。
我总感觉她是要假戏真做。
毕竟从昨天下午开始,她就一直缠着我,问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我顺势躲到过道,被她推的后退。
她推我一两米还正常,推到十米之外的夹板,那就表演的太假了。
所以我急忙打了个眼色,让她继续借题发挥。
一爷倒是不客气,又狠狠地推了我一下,大骂道:“你吃我的喝我的,连生活费都是我给你的,你就这么对我?”
我又被她推出了一米多远。
而那几个东乌人似乎并不被我们影响,嘴里还念着日语,像是在念什么咒语祷告上苍,反正不是在忏悔。
正愣神间,一爷又狠狠推了我一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她可是派两个保镖来请的你,你是不是被人包养了?”
一米!
“吃我的软饭吃腻了?”
又一米!
“我就不信了,她有我身材好?”
“有我长的漂亮?”
“我就说你最近怎么不对劲,我脱光了在你面前,你都不碰我!”
“你没良心!”
……
最后一下,我们到了甲板上,她推的格外用力,我顺势倒飞出去。
由于山本一郎在参拜血月,所以木盒就摆在他的脚边。
在我要倒飞过去的一瞬间,我将怀里带着字条的木盒与它调换,手法非常快,几乎就在半秒的时间。
山本一郎大喝一声,“八嘎!”
四个高手也反应极快,当即把我按在了地上。
我不能反抗,我得藏技,不能露白,一旦露白他们就会怀疑我。
我冲着他们嚷嚷:“你们干什么?我跟你们没仇没怨的,你们按着我干嘛?”
此刻,山本一郎不管我说什么,慌忙的打开木盒,发现手串依旧在木盒里,他才松了口气。
他给那四个人打了个眼色,四人马上态度转变,把我扶了起来。
“咸甚,窝门吱嘶香巴尼夫气来!”
为首的高手用蹩脚的中文回应我,还把我客客气气的扶了起来。
我没好气的骂了声,“有你们这么扶人的嘛,东乌人就是蛮横不讲理。”
我骂了一声,就急忙朝着一爷走了过去。
戏要演的足,至少在没下船之前,我得把刚刚“渣男”的人设立住。
我抓着一爷的小嫩手,温柔的说道:“雯雯,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背叛你呢?我要是真出轨了,那我肯定把她备注成金主爸爸,绝对不会备注成小骚蹄子,所以你放心,我是爱你的。”
一爷好像演的上劲了,我能感受到她要抽开小手再给我一嘴巴子。
我急忙打了个眼色。
她这不舍的才作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一爷气呼呼的骂道。
我急忙哄着她,“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除非你亲我一口!”一爷撅起了她的小嘴,樱唇正在我眼前停住。
众目睽睽之下,她真是连点脸都不要了。
我也不敢犹豫,只好将嘴吻了上去。
这是我第二次接吻,还是不怎么娴熟,为了不露馅,我在她的小嘴上轻轻亲了一口就分开了。
这时,旁边的乘客们都看不下去了,他们纷纷哄闹起来。
“要腻乎你们滚回家腻乎去,别在船上丢人现眼。”
“一个渣男,一个傻白甜,真是邪了门了。”
“你们最好天长地久,别出来祸祸别人。”
……
我和一爷急忙尴尬的回了座位,在她们指指点点之下,我们也不敢再大肆秀恩爱。
下半夜,乘客们都睡的很香甜。
一爷靠在我肩头上睡的正香,而我却不敢睡,只好继续假寐。
我不确定这船上还有没有别的人盯宝,只能小心翼翼的守护着我怀里的宝。
终于,早晨五点半的时候,乘务员过来船舱大喊了一声,“魔都马上到了,各位乘客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船。”
我伸了个懒腰,发现山本一郎和几个东乌人都是一夜未休息。
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慧眼识珠的鉴宝人,所以只要木盒不丢,他们一时半会儿根本发现不了他们抱着的盒子是假的。
一切顺利,我也搂着一爷的香肩下了船。
在码头,我看见了皮胖子和乔伯。
原计划是把真的手串交给乔伯,但是自从知道他是夏月婵的人后,我就把假手串和假盒子给了乔伯。
我嘱咐道:“乔伯,回去的路上你一定要小心,能跑就跑,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心血。”
乔伯马上拱手客气的接过假盒子,“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
“乔伯,我绝对相信你,从我呱呱落地开始你就保护我,以你的功夫,绝对不会出任何差池。”一爷拍了拍乔伯的肩头,也嘱咐了一声。
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一个郑家的死忠人物,究竟是如何投靠了夏月婵?
要知道,夏月婵和一爷年纪相当,她的城府究竟得深到什么程度?
我没有拆穿乔伯的意思,反而主动说道:“这回事也办成了,我打算坐中午的车回金陵,先找个酒店睡一觉。”
“好啊好啊,我跟你一起住酒店。”一爷主动靠过来。
“我说的是我和胖子,不是和你。”
我没好气的说道。
在车厢上,她可没少吃我豆腐。
虽然男人的豆腐随便吃,但我也觉得浑身不舒服,总感觉被她得逞了。
“那不行,做戏要做全套,至少你得把我的宝护送回金陵。”一爷又抱住我的胳膊,死活都不撒开。
见状,皮胖子喃喃道:“得,合着我白跑一趟,根本没什么需要我做的。”
“那不说明一切顺利,你哀怨个鸡毛,跟我们回酒店。”我拉上胖子离开。
皮胖子满脸幽怨,“你们什么癖好?让我住隔壁听你们打扑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