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嘲讽声,蛇哥浑身一颤。
紧接着,他就猛地翻身打滚,翻下了办公桌。
“操,敢来我的场子闹事,你们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蛇哥破口大骂。
他上下打量我和皮胖子的同时,偷偷蹑手去拉他腿边的抽屉。
抽屉里面有什么我不确定,但一定是能反制我们的武器。
我二话没说就冲了上去,抄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朝着他头上砸了上去。
烟灰缸比他脸盘子都大,砸在他脑袋上,玻璃碎裂四散,他脑袋上被砸出来个大坑,伤口止不住的渗出血,把他眯缝着的眼睛都给迷的睁不开了。
我一脚踩在他胸口上,他再也没力气挣扎。
我瞥了眼抽屉,笑道:“让我看看你藏了什么!”
抽屉打开,我愣了一下。
里面赫然是一把黑色的弯把子五连发,枪托被他锯短了,刚好可以塞进抽屉里。
我庆幸的松了口气,得亏刚才我出手快,不然这会儿倒在地上的可能是我和皮胖子。
我拿出那把五连发,熟练的将子弹上了膛,顶着他的脑门。
蛇哥喘着粗气,用另一只眼死死地盯着我,“蘑菇?溜哪路?”
看过智取威虎山的都知道,这是黑话,就是在问我是什么人,走哪条道上的。
幸好桃花教过我一些道上的行话,我马上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房无梁,车无舵,无根水上浑江龙。”
我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我也是道上混的,不过我不跟任何人混。
但我是一个亡命徒,谁也别想得罪我。
蛇哥一听,马上松了口气。
“土地庙不供金不供银,既是浑江龙,又何故到我的小庙来推我真身?”
他就是想告诉我,他手里没几个钱,混江湖也不怎么得罪人,我为什么跑公司来闹事?
我指着皮胖子,提醒蛇哥,“房上没梁,但你碎我房上一片瓦,我砸你的窑,没毛病吧?”
这话就更容易理解了,就是你动我兄弟,我上门闹事,没毛病吧?
皮胖子听了我俩神神叨叨的话,当即骂道:“小刀把子,你跟他废什么话,一枪毙了丫的!”
蛇哥擦了擦眼上的血,上下打量着皮胖子,马上恍然大悟。
他急忙求饶道:“老弟,你刚在道上混,规矩你可能还不懂,这局不是我做的,是刁爷!我就是拿钱办事,你放我一马,钱我不要了,行不?”
他倒是会踢皮球,马上把责任推给了刁爷。
“刁爷那边我迟早会算,但是你凌晨带人砍翻了老地皮,这笔账怎么算?”我用枪口狠狠地戳着他的脑门,冷冷的问道。
蛇爷憋屈的脸都涨的通红:“算账?他们问我借了十八万,这还抵不上一条烂命……”
“砰!”
我当即扣动扳机。
不过,这一枪我没要了他的命,而是打碎了他一片右耳。
他侮辱老地皮,我当然不能让他好过!
蛇爷吓的浑身一激灵,脸皮抖了三抖,嘴唇都吓的发了白。
见我真的敢动手,他急忙说道:“我马上派人去医院看望老爷子,给他磕三个响头,医药费我全包了,另外,我拿出十万块钱给他养老,可以不?”
“啊!杀人了!”
这一枪没把蛇爷吓死,但却把那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吓的捂着头嗷嗷大喊。
她甩着一身诱人的白肉要往外跑,但却被皮胖子一把揽住细腰,顺势扔回到蛇爷身边。
“胖哥哥,你让我走吧!我跟蛇哥没关系,我也是被逼的,我是良家妇女,我有老公。”女人哭哭啼啼的求饶。
皮胖子一嘴巴子抽了上去,“有老公还出来胡搞,刚才看你嗯嗯啊啊的也不像是被强迫的样子。”
我回头瞥了一眼,刚好看到桌上有一个佳能摄像机。
我拿起它丢给皮胖子,吩咐道:“胖子,给这对儿狗男女拍个照。”
“好嘞!”
皮胖子痛快的答应了一声。
此刻,蛇爷满脸是血的靠在墙上,而那个女人则是低着头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小声哭泣。
“把手给我拿下去,不然我一会儿就把照片寄给你老公。”皮胖子咬着牙狠狠威胁。
女人只好颤巍巍的把手拿下去,双手护着胸。
“咔咔咔!”
闪光灯亮了几下,皮胖子连拍了三张。
“穿上你的衣服,滚!”
皮胖子把衣服丢给了女人。
女人急忙把衣服胡乱的套好。
就在她要出门时,我冷声提醒,“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照片我先存着,你胡说我就给你老公看。”
“不敢,不敢!”
女人急忙点头哈腰的离开。
皮胖子看了眼相机,笑着说:“看看效果咋样,卧槽,这女的真白!哎,这是什么?”
他越看越惊讶,急忙把相机递给了我。
“什么?”
我狐疑的问了声。
皮胖子小声说道:“里面有他跟人交易买枪,还有几十张打死人的照片。”
闻言,蛇哥身子猛然一颤,“两位兄弟,今天这事我认栽了,相机还给我,我再给你们加十万!”
“这些照片我要是打印出来贴在金陵大大小小的电线杆子上,你知道什么后果吧?”我眯着眼问。
“知道!”
蛇哥像泄了气的皮球,点头答应道。
里面都是他黑吃黑的证据,这些照片一旦放出去,道上混的人绝不会轻饶了他。
再加上他要债搞死那么多人,警方也不会放过他。
出来混的,如果黑白两道都吃不开,那他就等于死透了。
“相机我拿走了,今后怎么做你应该清楚。”我瞥了眼面如死灰的蛇哥,淡声威胁。
随后,我抽出他桌上的笔和本,写上了我的电话号。
“电话号存起来,今天的事只是给你提个醒,刁爷问起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吧?”
我已经把他拿捏的死死地,换句话说,他这条小命全在我手上了。
明明是不咸不淡的几句话,却把蛇哥给逼疯了。
堂堂蛇哥,一方大哥,这会儿竟然抱着头大哭了起来。
我猜他一定在悔恨,得罪了我们两尊煞星,他今后只能做一条听话的狗。
他哭了好一通,擦了擦脸上干涸的血,憋屈的问道:“两位爷,今后我老蛇就是你们的一条狗,敢问主子的名头?”
“我是金陵未来的的刀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