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分家。”司徒子兰微低垂着头,低低地说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是却是说得十分的坚定。
“你需要我帮你吗?”司徒瑟又问了一句。
司徒子兰抬头,看着司徒瑟,眼底划过挣扎。
一方面,她并不想要再让司徒瑟插手,她不好意思再麻烦她,但另一方面,要是仅仅靠着她自己,不要说能不能分家成功,就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够撑上多久。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司徒瑟淡淡地说了一句。
司徒子兰看着司徒瑟,眼神有些许的错愕。
司徒瑟……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帮她吗?
“这……会不会将宸王府牵扯进来?”司徒子兰咬着唇,试着问了一句。
她如何不知道最近司徒瑟已经处在了风头浪尖上,这也是她犹豫的原因之一。
“这事,是陈家理亏,而且,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司徒瑟淡淡地说着。
她现在手上什么都不多,唯独各个府邸的小秘密掌握了不少。
陈家和司徒府还有着姻亲的关系,司徒瑟自然会对陈家多了几分的心眼,几分的关注。
司徒瑟的话音才落下没多久,一个熟人走了进来。
正正是白如画。
白如画看到司徒瑟的时候,那眼神,似乎恨不得要将司徒瑟给撕成碎片一样。
“今日是来演绎姊妹情深吗?”白如画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坐了下来,坐下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摸着自己那微微隆起的肚子。
司徒瑟见此,看了一眼司徒子兰,司徒子兰又是不由地垂了垂头,仿佛叫司徒瑟看见了她最是狼狈的一面,那藏于袖中的手,已经紧攥成拳。
“白侍妾的规矩果然是随着身份的下跌,也渐渐地没了。”司徒瑟看着趾高气昂的白如画,漫不经心地讽刺了一句。
“司徒瑟!”白如画轻而易举地就被挑起了怒火。
“怎么,我说得还不对吗?我二妹好歹也是陈向平的嫡妻,而你,不过是陈向平的一个侍妾,侍妾没有经过嫡妻的允准,就直接进入嫡妻的院子,更是不向嫡妻行礼问安,难不成,白侍妾过去的这些年,学的竟是这样的规矩吗?”司徒瑟淡淡地扫了白如画一眼,慢悠悠地说着。
白如画快速地收敛起自己的脾气,脸色恢复如常:“我知道你现在了不得,攀上了宸王府的高枝。
只不过……宸王护能够连对自己的王妃都如此的冷淡,指不定,你就是下一个的宸王妃。”
司徒子梅听到白如画的这话,怒火也上来了。
听着白如画讽刺诅咒司徒瑟,司徒子梅就忍不住地生气。
司徒瑟轻轻地抬了抬手,示意司徒子梅暂且不要动,自己则漫不经心地挥着白如画的话:“白侍妾知道的事情还真是不少,只不过,白侍妾如何会觉得我会步上宸王妃的后尘?如今,王府中馈,皆由我来掌管打理,这各种意思,白侍妾应当明白,什么人,才有这样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