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子棋顿时就被司徒暄那漫不经心的态度一噎。
心下不悦,但在大街上不好发作,只能稍冷着脸。
大梁朝的殿试,一共需要进行三天,第一天是各自做试题,第二天以五个学子为一组,给出题目,大家进行讨论,监考官便在一旁记录着学子们的言论,第三天则由皇帝亲自提问。
如此三天过去,殿试才算是结束。
司徒穗青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宴席,就等着司徒子棋的归来。
司徒子棋和司徒穗青想的一样,笑脸盈盈地回来,看来必定是考得不错。
可司徒子棋眼底的低沉却是没能瞒过司徒瑟,同样的,也未能瞒过司徒子棋的亲娘,秦姨娘。
“老爷,棋哥儿和暄哥儿想来也是累了,不若让他们先洗漱一番,再来和老爷说话?”秦姨娘笑着道。
司徒穗青看了一眼司徒子棋面上那倦容,便点头同意了:“嗯,你说得有理,你们便先回去洗漱歇息一下,晚膳的时候再来便是。”
司徒暄应了一声是之后,便迈步和司徒瑟一同离开了,司徒子棋看着司徒暄离开的背影,袖中的五指不由得紧攥成拳。
秦姨娘察觉得到自己儿子气息的变化,对轻声对司徒子棋说道:“先回去再说。”
尽管司徒暄不讨司徒穗青欢心,可是,到底也都是刚刚殿试结束回来,司徒穗青难免多少还是会有一点希望。
更重要的是,司徒瑟还在呢。
这么些天下来,秦姨娘也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司徒瑟可绝不是一个好拿捏的人。
就司徒子棋和司徒暄离开的那一天,司徒子辉不小心冲撞了安柳枝,叫原本身子就不是很好的安柳枝当即就晕了过去。
司徒瑟脸色当时便黑得吓人,即便是在老夫人和司徒穗青的阻挠下,司徒瑟依旧请出了家法,以司徒子辉冲撞主母为由,将其给打了一顿,司徒子辉至今还瘫在床上呢。
“你即便是没有考好,也不能这样看着司徒暄,司徒瑟可在呢。”回去的路上,秦姨娘对司徒子棋劝说着。
“娘,司徒暄一直都在骗我们。”司徒子棋说出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秦姨娘看了看四周,对司徒子棋说:“你先不要说话,回去了再说。”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秦姨娘让人将门窗都关上,也让所有伺候的人都离开,这才让司徒子棋一一道来。
司徒子棋对秦姨娘也没有隐瞒,便将殿试的情况一一向秦姨娘说来。
第一日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毕竟大家都在埋头疾笔,谁也不知道谁做得到底怎么样。
第二日也还好,讨论的时候,每个小组的人都是分开的,所以司徒子棋也不知道司徒暄说得到底如何,不过,隐约有听到司徒暄那一组有一个口才特别厉害的。
到了第三日,皇帝根据监考官们对卷子的初步审阅,以及对第二日的讨论情况,选择了一些人进行提问,毫无意外的,司徒暄被提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