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回到陈府,差一点就要将自己的书房都给砸了。
他是越想就越气。
司徒穗青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烧香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儿女婚嫁的事情,本来也该是后院妇人们去商议的,可是,司徒穗青偏偏说不忍夫人老累,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的幸福着想,所以,还是要他这个一家之主亲自前往。
这样也就罢了,带上礼物,来到司徒府,却还叫他在司徒府的大门等了许久,这才可以进去。
见着了司徒穗青,司徒穗青便又是不断地摆谱,最后还要狮子大开口。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陈大人瞥了一眼还搁在他的桌子上的信件,心里便又是一阵窝火,这火简直就要将他给烧起来。
司徒府的人暂时还不能够得罪,一腔怒火没处放,只能将这一次的罪魁祸首陈向平给叫了过来,对着陈向平便是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这要是陈向平的心理素质差一些,估计都要想不开了。
陈大人那是烦躁啊,虽说白如画是被白家赶出了白家,可是,也改变不了白如画身上还流着白家人的血的事实,他这样明晃晃地将白如画变成了陈向平的侍妾,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无异于打了白家一记耳光。
想想都觉得头疼,临了,陈大人对自己的大儿子说了一句:“司徒家的那个东西,你可得我好好看牢了,不许她翻出什么风浪。”
“是。”这不用陈大人自己说,陈向平就知道怎么做了。
就是因为白如画和司徒子兰这两个女人,叫他现在可是颜面扫地,都不敢出去了。
陈大人再是骂了陈向平一通,这才让陈向平回去了。
司徒子兰的命运,注定了不妥。
几日后,司徒暄和司徒子棋便要参加殿试了。
司徒穗青早早的就替司徒子棋准备好了一切,在司徒子棋离开之前,还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恨不得再让先生给司徒子棋再讲上一讲。
司徒子棋比起来,司徒穗青对司徒暄就要显得冷淡许多了。
不过,司徒暄也不在意,只和司徒瑟和安柳枝说话,临了,意思意思,朝司徒穗青作了个揖便走了。
司徒穗青面上是难掩兴奋与紧张。
能参加殿试,就已经足以说明司徒子棋的非凡。
而且,这一段日子准备得如此的充分,司徒子棋必定不会叫他失望的,必定可以光宗耀祖。
至于司徒暄,司徒穗青从来就不敢作想,当时有人说司徒暄也中举了之后,司徒穗青也只是淡淡的,甚至,一直以为是别人胡说的。
路上,司徒子棋脸上带温和的笑容对司徒暄说:“大哥,考试的时候,其实也没有多难的,你不要怯场就好,皇上宽厚,即便是答不出,也不会如何。”
司徒子棋和司徒穗青的想法是一样的,在他们看来,司徒暄能够成为巨人,能够参加殿试,就是走了大运,要说真本事,那是没有什么的。
“希望二弟不要怯场。”司徒暄淡淡的,显然对司徒子棋的话毫不在意。